分卷阅读20_你妈贵姓by司晨客

“尽铁证如山，但是姜姬大声喊冤，大祭司有意庇护弟，一群迷信燕明君貌和武力的信徒跑到几百里外掘了堤坝，令黄河改，原先稷川和姬姓落之间的必经路变成了绵延数百里的沼泽地，他们妄图用这方法消弭罪证。无奈之，众祭司最后动用了昊天九问的方法来论断燕明君是否有罪。”若苍。

“昊天九问？”南离失声叫。

若苍看了南离一：“我知你在想什么。可是当时的大祭司一心庇护，你认为姜妧有办法在昊天九问捣鬼吗？那九动都是大祭司亲自过问，亲手选择来的。那次到了最后，在祭台上对着燕明君的啃个不停的，正是姜姬自己家圈养的一平日最温顺无害的绵羊。”

南离倒一冷气。还没等他说什么，若苍已经继续说：“燕明君命大，虽然被昊天判为有罪，却没有直接死在祭台上。那日之后，所有燕明君的信徒都捶顿足，大骂燕明君欺骗了他们，若不是燕明君应该被公开判决，只怕早就死在了他们的拳打脚踢之。姜姬说自己终于意识到受到了欺骗，她不停地猛扇自己耳光，直到血满面仍不肯罢休，还一直说自己有无珠，最后当着燕明君的面生生把自己的一只左挖了来，一团血掷到燕明君面前。当年的姜姬本是稷川知名的人，经此事之后，变成了一个独目丑妇。”

南离心瑟瑟生寒。伴随着若苍的诉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凄残景象：

的祭台上，被绵羊啃得遍鳞伤、奄奄一息的燕明君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旁边站着鼻青脸、心若死灰的姜姬大人。姜姬大人向着燕明君愤怒地说着什么，突然间将一团血模糊的东西扔到燕明君前，一转，早已面目狰狞恐怖，一边窝里血如注。在他们的不远，一个尚在襁褓之的女婴凄切地大哭着，却无人理睬。

祭台的燕明君原本的铁杆信徒，都悔不当初向姜妧等人争先恐后地表达着他们的悔恨以及被蒙蔽的愤怒心。就连手握稷川最权柄的大祭司此时也是五味杂陈——她必须因为先前包庇燕明君的行为付代价，她不再被祭司们和民众所拥护，黯然退位是迟早的事。

“三日后，当年的大祭司以年老兼耳鸣为由，辞去大祭司之位。姜妧经此役之后，威望人气都达峰，对于由她接任大祭司之位，没有任何人提不同意见。”若苍继续说，“燕明君和姜姬由于重伤，暂时于我收治。不过很快姜妧就派人接走了伤势较轻的燕明君，对外号称要审问他，他们的孩，那个才一个多月大的女婴也落到了姜妧手上。”

以南离之聪慧锐，不可能听不若苍叙述之语气的变化，他禁不住问：“老师的意思是，老师觉得，姜妧大人此时仍对燕明君有什么不足为外人的想法？”

若苍沉默了很久：“在那之后，祭曾一度传消息来，姜妧有意赦免燕明君，令他成为神仆，终日陪在自己左右。但是我猜测燕明君应该是没有答应。因为公开审判的时候，姜妧亲自行刑，斩了燕明君的一条，以示惩戒。”

若苍说到这里，回看了南离一：“你是不是觉得，燕明君既然欺瞒背叛稷川在先，撒谎抵赖在后，又有昊天的判决，居然没有被死刑，是惩罚太轻了？”

南离沉默。他早就知，燕明君就是阿桑的父亲。因此不燕明君有多么罪无可恕，如何对稷川不起，他都不适合在此时发表意见。

“那是因为，剩的惩罚，是由他的女儿——那个刚满一个月的婴孩代为承担的。”若苍说，“行刑当日，姜妧亲预言那个孩是稷川最大的不祥，亲手将她从十几丈的台上扔了去。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孩是谁，她就是阿桑。”

南离只觉得寒冷之意骨髓。尽早就有几分猜到了最后的结局，他还是为其不见血的残忍杀戮而胆战心惊。

他缩成一团，开始剧烈地搐，他大大地呕吐着，几天滴未，他能吐的只能是黄胆。

然而若苍的话还在继续：“我早就说过，这孩命大。当时的祭台四周，有而茂密的树木。她从台落的时候，一阵大风过，襁褓挂住了树梢。树梢虽立即折断随之落，但这般层层落，到底是一缓冲。树正是那只在昊天九问立大功的绵羊，婴孩正好砸在它上。绵羊受到重创而死，那孩不过是朝地落到地上的时候受到撞击，摔坏了脑袋，已是不幸的万幸了。稷川的规矩，一事不二罚。这孩算是保住一条命。从此，祭台四周再无树木，昊天九问当，再不许绵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