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妈贵姓(上古女尊)
作者:司晨客
上古之时,母系氏族,以姓分贵贱,别婚姻。
阿桑空有讨喜的容貌、拳拳赤之心,却因为幼时的一场大变,成了痴傻儿,且不被母亲承认。
故而她的成之路注定比一般人艰难得多。
直到那天,那个颇有权势的女人一脸温和地问她:“你可知你母亲姓什么?”
很久以后,阿桑终于有资格告诉所有人,她有一个单纯而朴素的愿望:
希望所有人都过上好日。
容标签: 天作之合 差错 天之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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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舞会(一)
阿桑从清澈见底的小溪旁走回她那间漏雨的茅草屋住的时候,天还未曾黑。
温柔的夕照树林,照在阿桑的脸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金的面纱。
这个不过十四五岁大的女孩有着极灵动的神和极窈窕的腰肢,她赤着脚在树林间走动时,轻盈得如同青草尖上正在舞的灵。
“发洗过了不曾?”突然有一个男孩从一棵树后来,跟她打招呼。
男孩也不过十四五岁大小,面容清秀,肤很是白皙,他望着阿桑的目光里,满是腼腆和羞涩。
“洗……洗过了。季秀,是父亲要……要你来我的吗?”阿桑结着说。
被唤作季秀的男孩轻轻了,目光从阿桑如同黑缎般光的发上一掠而过,白皙的脸上不觉已经蒙上了一层红。
其实他什么都不必问的。刚刚在小溪旁把自己搓洗净的阿桑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了。她浑上的肌肤都好似在发光,晃得人简直睁不开睛。哪怕她上仍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服,但整个人却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
然而这样的阿桑在她父亲面前,只得到了四个字的评价。
阿桑那个一向郁暴躁的父亲有着疾病贫穷都遮掩不住的端正廓,他的肤是久不见天日的惨白,发是纯正的黑,瞳孔的颜却是淡金的,在一火光的映衬之莫名显得落寞和郁郁寡。
他原本是躺在茅草屋一角的草席上动弹不得的,见阿桑了茅草屋来,却扶着季秀艰难起来,半直了,用挑剔的目光将她前前后后、上上都打量了一番,薄里冷哼似的吐了四个字:“薄有姿。”
阿桑低着一动不动。季秀更是不敢说话。他们都没有忘记阿桑父亲的那条黑鞭。
这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男发起火来怒气惊人,一条黑鞭每每打得阿桑鬼哭狼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阿桑最惨烈的记忆,是十四岁那年偷偷跑去看姜寨的少主荷娶亲,十三条鞭痕纵横错,把阿桑的后背打得惨不忍睹,直直趴在席上不能动,被季秀照顾了整整三个月才缓过气来。
但是阿桑父亲这次却没有打阿桑。他那条黑的鞭就躺在他右手边的草席上,如一条蛰伏的毒蛇般一动不动。
“去,打开那个箱,把里面的衣服拿来换上。”阿桑父亲声音冷淡地说。
阿桑疑惑着走过去,将那个从来没有打开过的箱打开,然后她被那耀的衣服闪坏了睛。
这是一专门为孟舞会准备的舞衣。该怎么去形容它呢?一向被公认为稷川第一痴傻的阿桑想不什么合适的言辞。她的手轻轻在那舞衣上拂过的时候,想起了林间穿梭而过的那阵轻柔的风的质;她小心翼翼地把那舞衣抖开的时候,想起了夜空大大小小无数颗星辰齐齐闪耀着的璀璨。
“你这么个傻,除了薄有几分姿外,别无所。”阿桑的父亲一脸嫌弃地说,“去,穿上那衣服,到今天晚上的孟舞会上,抢个男人回来。如果抢不到的话,就别来见我了……”
突然间阿桑父亲的声音又变得暴躁起来:“混账,给我住手!衣服不是在这里换!教过你多少遍了,男女有别,不要在男人面前随随便便脱衣服!季秀,闭起你的睛!真是个蠢货……”他一边说话,一边也闭起双,右手意识地去摸索那条黑的鞭,鞭如蛇一般抖动了几,在空气虚击几声响,却终于无力地垂。
孟舞会一向是稷川九寨最重要的集会之一。
上古之时本没有那么多规矩和禁忌,群婚才是社会的主。孟是天的第一个月份,此时开,万生,又是农闲之时,因而被定为祭祀社稷的日。每夜的孟舞会上,已经步求偶期的青年男女们自由往,若是看对了,相互邀歌邀舞,肌肤接相依而坐,或者至附近的树林草地去玩闹快活一番,也属平常。
这夜也是如此。这夜的孟舞会地就定在了姜寨外的空地上。天还未黑之时,姜寨的少主荷就和自己的夫君青叶一起忙里忙外,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姜寨的少男少女们亦是心装扮过自己,选择盛装席。
和前几夜的孟舞会不同的是,这夜现在舞会的少男少女格外的多,就好像稷川上九寨的少男少女全聚集在一起了一般;而他们的衣饰打扮也较前几夜更加隆重,就好像有什么关键人会现在今夜的舞会似的。
月亮挂在柳树树梢的时候,阿桑和季秀沿着姜寨后的小路,偷偷摸摸地赶了过来。阿桑穿着那闪闪发亮的衣服,一时觉得手脚都无安放,季秀心修饰过一番,一望过去竟也如同蒹葭玉树一般。
阿桑不住地打量着季秀,直把他得红了脸。“季秀……”她结结地开,“倘若……倘若无人……愿意嫁我,我们……你……你嫁我可好?”
阿桑一世,母亲就不知所踪了,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季秀则是阿桑父亲在阿桑三岁那年于丛林小溪旁捡到的婴儿。两人自小一大,从来谈笑无忌。故而阿桑想到什么都说什么,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季秀听到这话后却默默垂了。
“不可能的。你父亲不会同意的。”季秀低着说,阿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你父亲不是一般人。他的心很大,你和我都有不同的用。”
“用?什么用?”阿桑疑惑。
“不知。我只知,今晚的孟舞会,他要我时刻盯着你,不允许我场舞。所以我知,倘若你的夫君不合他心思,他是真的会不让你家门的。”季秀很肯定地说。他不是阿桑,从小痴痴傻傻、疯疯癫癫,他比一般人格外悉心,被阿桑父亲别有用心地养到现在,这样的判断并不困难。
阿桑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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