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吗?」阿桃问。
我们在运动心踩着脚踏车。兽男离开的一周之後,我又恢复运动习惯,这是在他冬眠时培养来的习惯。
「不是不给他机会,是我搞不定自己,之前的惊吓和打击太大了,我想到如果继续往去,每年都要这样来一次就受不了。」我边调整机速度边说。
「也是。如果我老公每年都会生一次重病,医生还宣告说不确定会不会死亡,我大概也会离婚,不见为净,心脏不够是无法承受这事。」
我懒得解释外星人相关事宜,只跟阿桃说兽男得了冬吗?」他推开窗又转问。
「有。」我踌躇了一。
「是、是什麽?」
「我很想你。」
他僵住不动。
「你可以留来一吗?」
「当、当然可以。」绿光又开始忽大忽小,而不是忽明忽暗。
「你可以像以前变成球让我抱着吗?」我问。
「嗯。」他上把自己缩成球。
「好久没这样抱抱你了。」我把球揽怀里。
「呼呼呼呼。」他发k184.05星人的低鸣。
「你嘛故意不用人声说话?」
兽男没有回答,只是轻微的抖着。
「你在哭吗?」凭我对他的了解,大概是哭了。
「呼呼呼呼...」
我集了一意念,观想自己想看到他的人和听到他的人声,有生疏,但成功了。
「傻瓜,怎麽哭了。」
幻化成人形的兽男脸上,满脸都是泪,我伸手帮他抹去。
「我、我兴,但是也、也难过。」他断断续续地说。
「又哭又笑,黄狗撒。」
「我才不、不是狗。」
「啾!」哔叽飞过来我上。
「牠也觉得你是。」我掐掐他的脸颊。
「才、才不是。」兽男的泪还是不停。
「乖。」我吻去他脸上的泪。
「想你...呜呜呜....北鼻....呜呜...」他抱住我。
「哭个够吧。」
这半年来我所学到最重要的事,就是绪的接纳和释放。
我拍拍他的背,拉他到双人沙发坐,人形的他比较方便的就是我可以看到手是手,脚是脚,知哪该抓哪不该抓。
「我我我竟然在你面前哭了。」兽男害羞的说。
「有什麽关系,我不也在你面前哭过。」
「嗯。」
兽男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很无辜又惹人怜,我乾他的脸。
他用红红的睛看着我,黑珠的外围隐隐闪着一圈翡翠的光芒。
「你的睛...」
「升、升级版。」
兽男说每次冬眠,就会有七这是很自然的事,我爸爸妈妈也都是在冬眠离开的,但你又不是k184.05星人,当然无法上接受,就像...就像我很难接受x幻想不等於轨。」
「在冬眠离开,听起来很安详。」
「嗯,七的假死期後的确可能不再醒来,会慢慢消失在空气。」就是能量团的消散。
「那我白担心了,当时还想说要怎麽理你的大。」
「我一直以为你可以接受,因为你说没有我也会好好过生活。」兽男很惆怅。
「我太估我自己了。」
我对兽男的需求和依赖比我自己想像得还大,而我现在必须的,是要靠自己来满足这些需求,减少对他的依赖,才不会在失去他的时候极度的失落。
「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他一气後问。
「如果要继续在一起,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相,而且我必须很多时间,去好有天你冬眠可能不再醒来的心理准备。」
毕竟他学习了五百年的时间,我却才第一次遇到。
「我能帮你什麽?」他握住我的手。
「我想这是我要靠自己努力的事,去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那也许我要克服的,就是有竞争者的恐惧。」他指的是老怕我跟别人尾。
恐惧的表相千变万化,但恐惧的本质没有不同,就是让人活得不平安、不快乐。
「以後我不要太常来找你好了,减少见面的频率,不固定时间见面。」这对很黏的兽男来说是个挑战。
但这样对我学会面对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假死期才有帮助,谁也不知他会在哪年的冬眠就消失在空气里,如果以後不知兽男什麽时候会来找我,那比较能用平常心看待他的消失。
可以的话当初真的宁愿不知这件事,傻傻地一天过一天,等到他哪天真的不见了再说,不必时时提心吊胆。
「那以後我不会在你面前x幻想,也会尽量不提想跟别的异x见面之类的。」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
我觉得心灵的忠诚是最重要的,意y异x或是一般朋友的互动不算什麽,又不是上床,凭什麽要为了对方改变。可是保守的兽男也需要时间调适。
「好...你如果有男、男生朋友或是喜的男明星也没关系,不过先不要让我知好了。」他咬着牙g说。
「我不会背叛你,但如果喜上别人,我一定会让你知,也不会脚踏两条船。」我想解释清楚。
「我不是怕你背叛我,我是怕...怕自己又会忌妒的像个疯,我也不喜自己那样,很丑陋。」
「所以你梦来,全都不是梦,都是真的?」我现在才想到要问,之前没心。
「何谓真假?夜晚的梦是梦,白天的梦也是梦。」他禅味十足,跟阿桃说的异曲同工。
「虽说如此,但在把人生大梦当真的形,我还是想知为什麽你冬眠时我的梦境会那麽真。」
「我是用我的...电磁波...脑波...其实就是意念,去刺激你相同的波。」他用最浅显的词汇解释。
「嗯...是我们的意念互作用,所以让梦境很真?」我试着用自己的思维理解。
「更正确的说,真是因为我们相信,也想要,这有难表达。」
「大概有懂。」不懂的事先不用究。
「你还想去海边吗?」
他说过等到赚到第一个一万就要带我去玩,不料一过就是半年,人生真是变化无常。
「想,可是现在有哔叽,我不放心让牠自己在家好几天。」
虽然夏天真的很想去海边,但照顾哔叽是每日细活。
「那当天来回怎麽样?」兽男终於笑容。
「去垦丁?当天来回怎麽可能。」暑假旺季不可能不车。
「速飞行。」他表有得意。
「啊,新能力吗?可是在天空飞不是很而且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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