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搜着,他还能推说是先前的宦官的,自己不知,或者寄希望于法不责众;但若在他家搜着,可还有推脱的可能么?”
她一气说得明明白白,杨川怔了好一会儿才把这话理顺,懵着神赞:“师……弟真缜密。”
“曹吉祥那么大的权,还不是说剐就剐了?东厂提督决不是傻,不会犯这个险。”奚越咂嘴,扯了个哈欠,又躺回去,“所以,明天晚上再去一趟就是,会客用的正厅想来井井有条,不会太难找。师兄你是伙还是等我的信儿?”
杨川嗤笑:“当然伙,你我二人现在可是一损俱损。”
“那就……一个望风,一个找东西。”奚越说着又打哈欠,目光一瞥见他还在慢悠悠饮茶,毫不客气地逐客令,“我要睡了,杨千慢走。”
杨川复又笑笑,搁茶盏走向窗,纵跃前又往回撤了一步:“你既喝龙井,有机会带你去萧山派走走,师父房里常备西湖龙井。”
说完他没待她回话,就飞了去。
奚越望着空窗莫名怔了一会儿,转而撇嘴。
嘁,不去。
在京里,她的官职还比他,他都敢戏她。等到了他萧山派的地盘,她还不得靠吃亏果腹?
要不是现在跟他“一损俱损”,她连邀请他伙一起偷秘籍都不会的!
翌日夜,风声比前日烈了些。街巷尾都充斥着呜咽嘶鸣,像有幽魂飘在京里,来饶有兴味地围观一场好戏。
两黑影闪东厂,从角落开始,蹭着墙黑影一直溜至正厅门,四张望一遍,推门越。
四四方方的正厅,比奚越想象显得更空当一些。八仙桌和几把椅齐齐整整地摆着,桌后有个条案,西墙边立着放茶茶的矮柜,看起来都平平无奇。
于是首先引二人目光的,是靠着东墙的那个大的多宝架。
作者有话要说:
杨川真的是我文里最可怜的男主了,
剧跑了七万多字还不知女主什么样。
不过也快了,
争取一万字之让他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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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编辑通知,本文周四开V。
这篇文太难写了,开V三更估计悬,争取双更吧。
不意外的话,周四一早七八就会更。
明天的更新照常。
为谢各位支持正版的妹,开V每章前100条评送红包,持和盗版抗衡是我最大的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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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依旧随机送20个红包,么么哒。
☆、秘籍(四)
奚越稍作定睛,便觉这多宝架一定有门——它横数十格,纵数十二格。上面的摆放,纵看横观都是每放一件空上一格。其,自左上角起的那一斜排都是瓷瓶,一共十个,另外左角只有两个格的斜线里也是瓷瓶。
这两条线向上推一排,都是漆,再推一排皆是金,金再上是银,最后还有两组是木雕。
奚越一时沉思不解,杨川却很快:“这是天地支排的。”
他压着音,伸手横指:“横着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又竖划,“这是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天地支里,支,支,譬如有“甲”却不能有“甲丑”。所以每一格后都会空一格。
奚越旋即了然,目光定在左上角那支瓷瓶上:“那么,那个瓷瓶是甲,这一斜排来一直到癸酉,左这两个是甲戌、乙亥。”
如此上推,漆、金、银、木雕又各是一组十二载回,加起来正好是六十件。
他们如果要把六十样东西都翻一遍,时间太,只怕要被发现。其若有几个挪了位置,明早让东厂察觉更是难免。杨川略作思忖,问她:“是哪天从遗失的?”
“……这我怎么知。”奚越锁眉,“只知被人发现时已经没了,是不是遗失当日也不好说。”
杨川一沉,又问:“土木之变是那一年?”
“正统十四年……”奚越掐指一算,“是己巳年!”
杨川定神,从左上角一一数:“甲、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
空气倏然静了一刹,二人意识地对视了一,又一看向己巳那一格里的斗彩瓷瓶。杨川了气,举步上前。
未免瓶移位被人察觉,他尽量没挪动瓶,直接探手一摸:“真有本书。”
“……快拿来看看!”奚越心弦绷,杨川怕撕坏了书,凝神继续摸索,左手小心翼翼地扶着瓷瓶,右手慢慢地将书取了来。
那书原是卷着放在瓷瓶里的,他们展开借着月光一看,果真是的卷!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奚越欣喜不已,杨川将书妥帖地收衣襟,二人未免节外生枝,立即转离开。
他们沿着来时的墙影溜去,奚越先一步运气翻,刚落稳,却听墙那边响起一喝:“什么人!”
奚越大惊,正想翻回搭救,却见杨川的影已然跃起。然则她尚不及将心落回,夜骤有一枚银镖裹挟疾风极速来。奚越只闻风声不见其影,腾起的杨川却清晰地看清了那闪至前的银。千钧一发之际,彷如一切都就此定格,杨川将心一横秘籍拍向墙外,白驹过隙般的那么一眨后,奚越耳闻一声银镖刺的微响,看他闷哼一声跌回墙。
“来人!!!抓贼!!!”院墙那面喊声骤起,奚越将心一横要翻过去,接着却见光火从四面八方溢墙外,可见院已亮如白昼。
他们人太多了。
在她迟疑的瞬间,杨川的声音朗然传来:“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杨川,奉命暗查谢宏文行贿事由。”
奚越心如战鼓擂响,只听院里静了那么几息,方才那声音尖锐:“暗查东厂?你们锦衣卫疯了吧!”
杨川笑音坦:“各办各的差罢了。若你们怕被问罪,押我见你们督公去?”
“嘿,我们督公在里听差呢,可没空搭理你。”那宦官轻笑。
杨川哦了一声:“不妨事,那你们先把我看起来,等督公再禀话,别伤了两家和气。”
在他们的一言一语间,奚越已明白了杨川的意思。他这是想把他们往东厂院引,免得他们来查看再抓着她,方便她携秘籍赶逃走。
她心自然不肯,可克制住冲动细细一想,闯也着实不是个办法。一来对方人多势众,二来,东厂本就想杀他二人,若她也被擒住,让他们搜到秘籍,她和杨川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只有杨川在里,就算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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