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准备关门又察觉到年轻人说的是河的另一边,略一犹豫便让二人了屋。
陈大娘虽然只是村野农妇,但还算见过世面,一看二人便知他们份不凡,看起来也不像歹人,或许真是遇到了盗。况且看他们这狼狈的样,多少有些不忍。
“快来吧……”陈大娘帮着赵掩瑜将顾寒昭扶屋里,招呼自家的小孙女去找村,她虽然心善但也怕给村里惹来什么麻烦,只能求助于村。
那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躲在后偷看着家的不速之客,见吩咐,便一蹦一地往村爷爷家跑去。
☆、第十七章
“这……”陈大娘看着顾寒昭的伤犯愁:“村里没有大夫,你哥哥伤得这么重,可怎么办?”
“我就是大夫,大娘,我现在要帮顾……”赵掩瑜一顿,上改:“兄取箭,烦请您帮我准备些东西。”赵掩瑜说完便解挂在上的玉佩,递给陈大娘:“我上的银钱都丢了,这玉佩……”这是外祖父送给他的生辰礼,只是落时上的银两都遗失了,也只能用这玉佩抵给陈大娘。
陈大娘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惊慌忙摆手,这玉颜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哪里敢收,只得:“这位公,若是需要帮忙您尽说,这玉佩如此贵重我是万万不敢收的。”
赵掩瑜见她样不似作伪,温声:“那烦请多烧些,再准备剪,净的纱布以及烈酒……”
赵掩瑜说了一串,陈大娘都一一记,只是等他报几样药材时却犯了愁,村里没有大夫,倒是有几采药的人家,有些药材好找,可有些却是她听都没听说过的。
恰好此时村带着陈大娘的儿儿媳来了,陈大娘的儿儿媳一见自家躺着个血模糊的年轻人吓了一大,六神无主地看着村。
村也是一惊,但好歹见过些世面,见两人虽一狼狈,但那气度却不似普通人,转让陈家人先去准备,随后对赵掩瑜说:“这位公需要些什么药材,老夫帮您去问问。”
赵掩瑜松了一气,村面要比陈大娘方便许多,报了几样常见的药材。条件简陋他也不能多要求,先要将袖箭取便要准备些止血的药材,至于蛭影毒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有了村的帮忙,需要的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在其他人准备的时候赵掩瑜已经将顾寒昭的上衣剪开,狰狞的伤让在场的村一惊,颤声:“这伤得这么重……能救得回来吗?”村曾见村猎被山猛兽咬伤,与这伤差不了多少,那猎被抬山来后烧了一夜,第二天便没了气。
赵掩瑜攥微微发抖的双手,迫自己冷静来,顾寒昭已经开始发起烧来,意识也有些的模糊,而伤更是被泡得发白,狼狈可怖。
“可以的!我一定会治好他的!”他答得决,不知是说给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村的年纪大了,不适合留在这里,陈大娘的儿陈便被留了来,他一个庄稼汉从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只能咬牙站在一边听赵掩瑜吩咐。
“你什么都不用,只要帮我用力住他就行。”赵掩瑜已经镇定来,陈似乎是受了他染,双手不再颤抖,上前用力压住了顾寒昭。
因为左肩受伤所以顾寒昭只能侧躺着,赵掩瑜上前仔细看了一便有些犯难,这袖箭有倒刺,剪本派不上用场,除非生生将袖箭边的剜掉,可现在连止血的药材都没有,若是再剜开,那可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顾寒昭见他迟迟没有动手,只能撑起神:“靴…里藏…着短…匕。”一句话说完,他便真的连睁开睛的力气也没有了。
赵掩瑜双一亮,好似饥渴的旅人终于到达了绿洲,藏在靴的短匕。被顾寒昭藏着的必定是利,果不其然,赵掩瑜手起刀落便将袖箭的尾削去,接来就简单了许多。
此时村也正好将他所需的药材准备好。
赵掩瑜将一团净的布团顾寒昭嘴里,防止他咬到,安:“我没有麻药,只能直接取箭,会有些疼,你忍着些。”不等顾寒昭答应便开始动作。
鲜血涌而,顾寒昭因突如其来的疼痛清醒了几分,瞪大双,咬牙关,赵掩瑜却面不变,手上动作不停。
被拉壮丁的陈几作呕,在看见赵掩瑜的表时双手更是忍不住颤抖,原本的温公已经消失不见,只见他面无表地用双手在一片血模糊穿梭。最初陈是想将视线移开的,但他一转便压制不住剧烈挣扎的顾寒昭,所以只能迫自己接受,没想到最后看着看着……竟也习惯了。
顾寒昭因为极致的疼痛先是全颤抖,最后直接变成了搐,陈费了九二虎之力才将他压,也幸亏陈是庄稼汉,有把力气,而顾寒昭经过半天的折腾早就疲力尽,不然么单靠他一人还真的制不住。
一直到天完全暗来,关着的门才被打开。
陈是第一个来的,他的脸发白,心对赵掩瑜升起了几分敬畏。
赵掩瑜并没有上来,他先是帮顾寒昭将上的汗渍血迹去,又为他换了一的衣。最后才在盆边洗手,可能是于多年行医的习惯,他洗手的动作很细致,先是打上皂角,然后再清洗,连指间也不放过。
等全打理好,赵掩瑜才从房来,微凉的晚风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嚏。原先一直在房还没有发觉,他竟连上的衣都还没有换,摸了摸额,又为了自己诊了脉,才发觉自己已经发起低烧来了。
陈大娘本来正准备将陈的旧衣给赵掩瑜拿去,不想村已经让家人送了两新衣来,一已经穿在了顾寒昭上,还有一等赵掩瑜来便给他送来。
用简单地洗净,换好衣服,又喝了两大碗陈家媳妇熬的米粥,不等休息片刻,又一扎了房里。
上的伤已经治好了,或许是质原因,亦或是之前的卧床修养起到了效果,在了顾寒昭一碗药后,他的烧就退了来,等迟些再喝一碗,温度应该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
只是蛭影毒却还没有解,赵掩瑜坐在床边,掏一直藏在怀的一卷羊,手轻轻一抖,羊便自然地在床上展开,只见一金针安放在其。
解开顾寒昭的衣襟,赵掩瑜一气,再睁开便是另一幅表,取金针,找准位,他的动作极快,要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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