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夜车走了。
那些闹腾了几天的莺莺燕燕又安静了来,只有姜离那天晚上在平城的城门待了一夜。
姜离不知为何,心里有预,也许,这是那位说书人的英雄人最后一次与家人相见了。
心里也不由起了几分这个时代才有的悲哀。
那天的夜里,格外的冷,抬起,只看见清冷的月光,远的树木随风而动,像是隐匿的怪,姜离站在城门上,一直到看不见那隐在黑夜的亮。
第二天的晨间,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行商的行商,摆摊的摆摊。
街的梨园里面又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唱腔声,富绅弟如往日一样天天堕落温柔乡,捧着银醉倒在酒馆烟柳巷。
姜离又每日开始光顾梨园,以前还是几日一去,现在却是日日在那里,言蜚语四起,她也不在意。
也有少数人人注意到,梨园的少班主在梨园上台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第15章 霸王别姬(五)
天气渐冷,路上的人也少了,空气里都凝着霜气,走在青石的路上,一圈后,耳鬓间就是白霜,手冻的发紫,恨不得手捧着汤婆待在屋里的炕上待到天荒地老。
自从顾大帅走了后,平城暗地里也风起云涌起来,各家搜罗着来自各的报,现在前线战况吃,指不定哪一日便打到了门上,一时之间,来顾府拜访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姜离倒是一概不理,送上门的拜贴都叫门房一一又送了回去,整日里泡在梨园里,像是醉倒在了温柔乡里,腔重影。
今日唱的是这一曲目,隔着层层珠帘,姜离也仿佛也觉到那台上之人苦闷醉酒后的放浪形骸。
举媚气横生,柔弱无骨,回舞旋折,衣蝶飞舞间,飘飘仙。醉酒后的腰反叼杯甩袖左右卧鱼段,锦裳宝带飘落在地,彩緤飘举,半斜半倚,慵装醉态,姿式优柔丽之极,那眉间媚态,实是勾人,方那些喝着茶的看客们无不拍手叫好。
这些动作看起来似乎不太难,可是临场腰劲儿、劲儿稍欠平衡就难免丑,得要一定的武工底才能如此浑若无骨,必须是得从小就开始这方面的练习,也可想到,兰州自小在这方面受了不少的苦。
姜离呷了一茶,呼一浊气,手里的汤婆已显冰凉,她把手里的件扔给了旁边服侍的人,就了楼,向后面走去。
台上的戏才完,后台隔间没什么人,姜离这期间来戏楼来的勤快,守门的人瞥了几,没说什么,姜离来的也心安理得。
隔间的架上还挂着不少的戏服,戏服上的珠串久的暴在空气,姜离手抚在上面,都觉到一阵冰凉,外面守门的倒是个有心的,泡了杯茶端了过来。
“顾小,这大冷天的,喝茶胃。”
姜离对着那人和气的笑了笑,试探地问了句,“你家爷常唱这段曲目吗?倒是好看的。”
那小摸着搓着手笑着回,“这倒是没看过我家爷唱过,小的也是第一次听。”
姜离有所悟,不再说话,那人见势也就了门去。
片刻后,姜离听见外的人恭敬地喊了句“爷”。
布帘被掀了开来,纤的白玉似的手看的让人觉得这天气越发的冷了。
有珠串撞击后的清脆声传来,兰州一脚踏了门,就看见端坐在木凳上手捧着白瓷茶杯的姜离,杯沿上还冒着白汽,把人的眉氤氲开来。
今日天气寒冷的关系,姜离为了,还是穿着一黑暗光绸旗袍,只不过披了件白的貂草外,显得越发的雍容华贵,端庄典雅又掩藏着无限风。
兰州脚步微顿,上又回了神。
眉微皱,“顾小,怎么了这后台?”
姜离挑眉反问,“我来不得这里?”
兰州走几步坐在梳妆台前,带着重妆容的脸上无一份台上的媚态,清亮的如山间淌的冰泉。
他笑了笑,温雅至极,声音清亮,像是山间的风,可在这冬天,就有冷了,“这隔间里的很。”
这一句算是解释,可又敷衍的很,姜离有一瞬间都怀疑这段时间的关系和是她的错觉。
姜离脸上也带着笑,有那么勾人的意味,“我不嫌弃啊,有先生在的地方我都不嫌弃。”
嗯,这话说的骨,就差直接说,我心悦你了。
概因着厚厚的粉,姜离也看不清兰州脸上的神,只是其眉皱都没皱,便可说明他已经习惯了姜离一贯的腔调。
因凤冠遮住了兰州微红的耳尖,姜离也就无从知晓此时兰州真正地神了。
兰州手指捻了捻凤冠两旁垂的排穗,想换上沉重的戏服,又看了端坐在原地不动的姜离轻轻咳了声。
姜离抬了,不解地看了手放在边的兰州,“先生冒了?”
兰州微僵,只得说,“我要卸妆换衣了。”
姜离这才装作猛然醒悟,大方地摆了摆手,“先生您卸吧,我在旁边绝不打扰到先生。”
这兰州是真正的有无语了,许是多年未见过如此厚脸面的姑娘,他心里也只能暗暗想,果然国外的礼教与国的不同,这经受过教育的姑娘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第一次见面,便同了自己告白,这过了没多少天,竟要看男更衣了。
碰上姜离这样的人,兰州久的温雅竟然有破面的风险。
他暗暗想,反正自己又不吃亏后,竟然也心开阔了起来。
卸妆用的是专门的卸妆油,倒在棉上,抹掉脸上重的油彩,相比化妆时所需的几个小时,卸妆的速度倒是快的多。
在兰州开始解上的凤冠时,姜离就悄无声息地从屋里面走了去,毕竟调戏是调戏,她可不想就因此在兰州心目落得一个“登徒”的形象。
等兰州卸完妆面,转过去,人早就不见,只有桌上的还冒着气的茶杯,把镜都模糊了许多。
不由地,兰州吐了气。
快速的到屏风后换了衣服,天气冷,再穿一件衫人可受不住,外面了件带绒的褂,沿襟绣着白的貂,越发显得人清秀俊逸。
姜离在外面的一楼的大堂等着兰州,顺便听听台上的戏声,这个时间,堂里的人不多,大多是些带着毡帽的富老,起得早,整日里无所事事,便来闲逛逛,找个乐趣。
等兰州一来,姜离睛就一亮,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暗笑,今日来的有缘分,这便是后世的侣装吧,只不过现在的兰州可不懂这意味,要不然准时又心里暗暗地嘲讽姜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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