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英语老师实在受不了了,指着万飞说:“让他醒醒,睡觉就算了,呼噜打得赶上广播了!”
边南推了万飞一把,万飞一脸不地嘟囔了几句,没醒。
边南拿了张纸巾成两团在了他鼻孔里,万飞扛了十来秒,被憋醒了。
午了课,边南把手机上的照片给万飞展示了一:“一会儿发给许。”
“是不是人了你还!”万飞指着他。
“不是。”边南笑笑,正想把录音放来给万飞听听的时候,手机响了,有电话来,是他爸。
他接起电话:“爸。”
“阿姨说你这周又不回家?”老爸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边南站起来走教室靠在走廊栏杆上,“回去跟边皓打架么?”
“你这话说的,”老爸叹了气,“兄弟两个成天说打不打的。”
“全家就只有你觉得我跟他是兄弟,”边南说,“你不反思一么。”
“你少跟我这个调调说话,你不回不回吧,午我接你,咱俩去吃个饭。”老爸的语气不是商量,说完也没等边南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饭否?”万飞从教室里来跟他并排靠着栏杆。
“饭。”边南肩,跟万飞一块儿了楼。
校就一个堂,大师傅们每天都气儿不顺,除了有比赛的时候菜吃着还成,平时来的菜倒是不缺,但香味儿全无,菜的原来肯定开养猪场,搭凭心,切成什么样也看心,边南有一回要了份青椒炒,一勺菜里一个灯笼椒,整的。
边南看着餐盘里的菜,没什么胃,有一筷没一筷地吃着。
“一会去校医室看看?”万飞看着一直用左手吃饭的边南。
“嗯,”边南叹了气,“记得我是从上铺摔来的。”
“然后摔在我上了……”万飞,又啧了一声,“你说老蒋能信么?”
“信不信都得死我们,一样。”边南说。
边南肩上的伤不算太严重,校医检查了一,确定骨没问题,了儿药就完事儿了。
不过午训练的时候老蒋对从上铺摔来还顺带砸到一个的设定并不相信。
“还有别的伤没有?”跑完三公里之后他打量着边南问了一句。
边南活动了一肩膀,又蹦了两:“没了,就肩……”
“往返跑六组,负重蹲六组,”老蒋打断了他的话,“30米冲跑四组。”
边南没说话,转活动了一开始了往返跑。
十米往返跑其实对肩还是有要求的,平时不觉得,伤了就会领悟。
老蒋把训练任务都布置了,站在一边盯着边南。
“打架了吧你。”老蒋在边南冲过他边的时候说。
“没。”边南刹住转往回冲。
“万飞躺地上让你砸的?”老蒋冷笑了一声。
边南再次转往前冲:“他在伸懒腰。”
“放。”老蒋说。
边南没再说话,六组往返跑完了之后他才小声说了一句:“就咱堂那个没油盐味儿的菜还能让人放?”
今天老蒋并没太折腾他,肩伤对训练影响很大,而且边南伤的是右肩,老蒋除了步伐和抢网,没安排他练发球之类需要大量用到肩的训练。
在训练结束的时候盯了边南一句这两天好好休息,又让他把校规抄三十遍。
“我们还有校规呢?”边南相当惊讶,跟万飞一块儿蹲在学校门等他爸的时候问了一句。
“传说是有的,老蒋不是给了咱俩范本了么。”万飞拿着一碗酸辣粉吃得很投。
“范本是手抄本啊,我这本抄得跟天书一样我还得先翻译……”边南动了动胳膊,“靠,我要再看到邱奕不揍死他不算完!”
“是为他砸你这一还是为张晓蓉啊?”万飞把纸碗递到他前,“吃一么?”
“不吃,”边南推开碗,“我都为,你说张晓蓉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帅吧,”万飞接着吃,“小姑娘不都喜他那款么。”
“没看清,我就光看见罩了,”边南拍拍鞋上的灰,“帅个,是真的,那个的车,还个瞳……”
“瞳?”万飞愣了愣,“你怎么知他了?”
“靠他那俩金珠你没看见啊。”边南啧了一声,他对邱奕相的印象就只有早上跑步时看到的那双睛。
“南哥,”万飞放了筷,把纸碗放到脚边,转过看着他,“邱奕那不是瞳,人那是混血。”
“什么?”边南瞪了瞪睛,“混什么血?”
“许说邱奕他妈是俄罗斯人,你没看他鼻梁很么,廓也比一般人要明显,还很白……”万飞说。
“我往哪儿看去,他捂那么严实跟来抢银行似的,”边南很不地站了起来,“白怎么了,白就比我了?男人要那么白呢。”
“许说那个叫玉树临风。”万飞把碗扔旁边垃圾桶里。
“那你也白的,你追许连吃屎的劲儿都使来了为嘛就追不着呢。”边南靠着树冲他呲牙一乐。
“咱不是混血呗,”万飞回手指指边南,“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儿了!”
“混血有什么了不起的,”边南拿了块香糖放在他手上,“我也混血呢,我俩省混血,我妈……”
说到这俩字的时候边南突然停了,每次说到“我妈”这个词的时候他都有说不上来的怪异觉,对自己亲妈难以总结的受让他没再继续说去。
万飞很合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在路边蹲好:“今儿晚上跟你爹吃完饭上我家去呗。”
“再说吧。”边南突然有儿没心说话了。
俩人沉默着在路边蹲了一会儿,边南看到了老爸的路虎开了过来,踢了万飞一:“来了,走,送你到你家路。”
万飞跟边南他爸熟,打了个招呼上了车之后还聊得闹,到地方万飞了车之后,车上只剩了边南和他爸,车厢里莫名其妙地安静了。
“想吃什么?”老爸过了一会儿打破了沉默。
“随便。”边南拿过CD包,想放儿音乐听,翻了半天发现自己之前放在包里的几张CD没了,里面全是边馨语的几个命欧和还有边皓装用的响乐。
他把CD包扔回了后座,打开了收音听着。
“馨语前几天整理CD来着,你那几张碟大概她忘放回来了,”老爸看了他一,“我回家替你找找吧?”
“不用了,”边南笑笑,“也不是什么特别喜的碟,我难得坐一次车,没所谓。”
家里只有边南住校,平时在车上的基本都是其乐的一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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