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连城的古董摆件,上上等的汝窑瓷……虽只五十四抬,论起价值比元九十八抬也不差多少。
有如此丰厚的家底,又有环哥儿威名震慑,日该过得何其舒坦?只可惜自己被富贵迷了,蒙了心……探抱小小的包裹,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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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被王夫人着念书,边没有丫伺候,没有优伶环绕,日实在难过,这天乘其不备偷偷溜家门玩耍。
往昔的朋友见了他不是冷嘲讽就是嗤之以鼻。他也不想去自取其辱,从怀里摸几两碎银,寻了一间茶楼坐听书。
说书先生坐在正堂间的背椅上,手里着一块惊堂木,摇晃脑,表夸张:“上回说到飞将军一刀斩不死将军默卓的人,这回咱接着讲他一语破默卓不死之谜,连发五箭穿敌阵,杀得西夷人片甲不留。却说原来那默卓竟有两个,一个淖,一个旱卓……”
堂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连连叫好。
宝玉听了一会儿才知那飞将军说得竟是自己的庶弟贾环,本来惬意的心立时有些酸涩难言。
侧旁的一桌坐着几个白面书生,很有些不赞同的,“那飞将军贾环也太残暴了,听说惯将西夷士兵的人搜集起来成尖塔立在边境,许多路过的人被生生吓死!且每一战必不留活,直杀得伏尸百万、血成河才肯罢休。我大庆乃泱泱上国,礼仪之,怎能如此灭绝人……”
“你他娘的懂什么叫人!”一名彪形大汉拍着桌怒骂,“我是玉门人,一家老小全被西夷人杀了。杀了不算,还扒了他们的,掏了他们的脏,砍了他们的颅,成稻草人立在院里。我不过门趟小生意,回来竟叫我看见那样的场景,你们能想象得我当时的心吗?我他娘的恨不得把西夷人生吃了!飞将军给边境多少百姓报了血海仇你们知不知?小们,你们方才那话要是敢在西南五省去说,小心被西南人活活打死!”
不少人哀戚的表,还有人声附和,“没错,飞将军保家卫国,你们凭什么说他残暴?有本事你们也上战场去杀敌,别坐在这里一边喝凉茶一边说闲话!一帮吃饭的废!”
“跟西夷人谈礼仪,讲人,你他娘的脑了吧!莫说西夷人血洗了我西南多少重镇,就说前去和亲的安琳公主,被西夷人割掉耳鼻和四肢,当畜生一样栓在棚里。这也叫人?没见御史上表皇上参飞将军残暴不仁,被皇上骂得狗血淋么!你们几个有本事再说一遍,说大声!”那人边说边挽起袖抡起拳,表十分狰狞。
他旁几人也都虎视眈眈,面不善。看那彪壮的格,满脸的络腮胡和略微别扭的音,应是西南人无疑了。
飞将军在西南人心目拥有至无上的地位。这些人要么一路跟随飞将军回京,要么从天南海北赶过来,只为看一他荣归故里的盛况。故而这几日,京的西南人尤其多,听见哪个说飞将军半句不是,不把对方打趴绝不肯罢休。
几个书生在听闻这些人提及安琳公主的时候就知不好。皇上和老圣人对西夷人恨之骨,听不得半句宽待西夷的话,他们今儿就算被打个半死也无伸冤,说不定还会被衙门治罪。这样一想,立即扔几粒碎银,灰溜溜的跑了。
“呸,夯货!”几个西南人冲他们的背影啐了一,说起闲话,“飞将军才十七岁便如此厉害,听说全拜他那狠毒的嫡母所赐。六岁的时候,那嫡母指使一个小厮暗害飞将军,差没把他打死,其后更是接二连三的毒手。飞将军为了自保才开始勤练武艺……”
贾宝玉听得浑不自在,赶扔银离开,路过还贴着封条的荣国府,却见几个大汉正拿石块砸悬挂在门上的金匾额,正过去阻止,却依稀听他们叫骂‘可惜跑了,如此苛待将军,找那毒妇定要活活打死!’
贾宝玉悚然一惊,连忙用袖遮住脸,飞快地跑了,甫一回到破败的小院,就听母亲嘲讽,“被赶回来了?我说你瞎折腾什么。她若回来,你也已经记在我名,她当了正妻,你还是个庶女,你这辈就是个庶女的命!包裹里藏什么好东西了,赶拿让我瞧瞧!”
“这是我的嫁妆,你别动!”探抱着包裹不肯松手。
“小贱-蹄-,敢跟我犟!拿来!不拿来把你卖到勾栏院去!反正不是我亲生的,我不心疼!”一边说一边扑上去抢。
两人瞬间厮打成一团。屋传来贾母虚弱的呼喊,贾政不在,也不知又去哪儿借酒消愁去了。
看着前破败、凌、荒诞、鄙、穷困潦倒的一切。贾宝玉忽然觉得心灰意懒。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话唠,前些天被举报了,所以你们要习惯冷的我。谢我的小萌们,和所有支持正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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