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百锐又如何?五百锐对他一个也不知能不能撑上半刻钟!”副参领嗓音有些发抖,“以上千将士的命作饵,布那等天罗地网逃无可逃的杀阵,他都能毫发未伤的冲重围,五百锐又算什么!边境树立的人塔,将军可曾看见?几千颗人全是他一人所为!这样的杀神,只派五百锐如何能够对付!还请将军信属一次,再派一万士兵前去救八皇,晚了恐怕……”
“不是我们不信,实在是你们说的太过离谱!以一人之力瞬息夺取数千人,你们形容的不是人,却是冥域的妖。南蛮向来诡计多端,却是编了一个故事吓唬你们呢!正如两位皇所谓的不死之一样。”一名都统冷声嘲讽。
“属用命发誓属说得全都是真的!大将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七皇已死,八皇绝不能有事,还请你看在吉吉恪太的份上救他一救吧!”副参领跪砰砰砰的磕,额际很快渗血来。
五王爷使离间计的时候,整个皇廷充斥着对自己的喊杀声,唯独太吉吉恪站来力保自己。赤那向来知恩图报,虽还是觉得有些小题大,仍了两千兵,让那副参领带去找人。
副参领脸煞白,又是一番苦苦哀求,终于获得赤那应允,与其麾一员猛将共同前往。
一个时辰后,赤那结束商谈,走到营地外朝独狼山的方向眺望。不过追杀一人而已,先是平白牺牲了数千将士,又派五百锐,再派两千兵接应,想来早该回转,怎一天一夜都快过了还不见半人影,也未有丁消息?
赤那心升起不祥的预,迅速穿上甲胄,了一千兵,与几位都统前去找人,行至半,战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纷纷扬起前蹄人立而起,发惊恐的嘶鸣。
“前方有异,弓箭手准备!”赤那一声令,几百弓箭手立即上前组成一个远攻的战阵,虎视眈眈的盯着黑黢黢的前路。
过了一刻钟,前方未有丝毫动静,匹却依然焦躁不安,撅着后蹄在原地徘徊。一阵寒风刮过,带来荒草沙沙作响的声音,也带来一郁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赤那瞳孔微缩,挥手命一列士兵举着火把前去探路。
片刻后,凄厉的嚎叫声响彻云霄,惊的战蹦而起,咴咴嘶鸣,屏息以待的众人均忍不住抖了抖。
“死了,死光了!全都掉了,得满地都是!”几名士兵举着火把跌跌撞撞跑回来,靴上沾满稠的鲜血,几乎没过脚背,每踩踏到地面便发粘受到挤压的吧唧声。由此可见前方积血成河的惨状。
赤那心一凛,立即挥舞鞭上前,儿却不肯动,撅起后蹄试图将他甩掉。没时间耽搁,赤那不得不,徒步走过去。众位都统连忙跟上。
一千火把齐聚,将方圆百米照的亮如白昼。脚松的草地逐渐被黑红的粘覆盖,起初只在脚底,越往前行越厚,慢慢把脚面都盖过了,每走一步便发刺耳的吧唧声,那冲天而起的腥臭叫他们不会错认,这是人血!
究竟要多少人的血,才能将偌大的草原浇成一汪沼泽?答案他们很快就知晓,却宁愿自己从未来过。
满地都是尸,横七竖八,层层叠叠,正是那副参领带去的两千兵。一颗颗颅浸泡在猩红的已半凝固的血,惨烈地景象不似人间,倒似传说的幽冥血池。前去探路犹未回转的士兵俨然被吓得不轻,正跌坐在血池里惨嚎,脸上涕泪横,惊惧加。
所有人都吓呆了,耳鼻皆被稠的血腥味侵袭,简直快站立不住。然而去便要跌血池,令他们不得不死死咬牙支撑。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本以为再如何惨烈的战场也不能令自己动容,今日才知终究是自己托大了!
赤那率先回神,弯腰查看脚边的尸,一连看了七八,再开时嗓音涩的不成样,“均为一刀削断颅,再无别的伤。看手法,似乎……”
他静默片刻,终于从咬的牙关挤未尽的话,“似乎是一人所为!”
接二连三的气声响起,几名都统忍不适查看周围的尸,直起腰后皆面如土。那副参领说的,竟全都是真的!如不是亲所见,他们绝想象不世上竟有人能悍到这等地步!以一己之力屠戮数千人命,他不是人,却是从地底爬来的煞神!
“不好!八皇有难!”赤那悚然一惊,连忙朝拴的地方跑去。战死活不肯踏前,赤那无法,只得远远绕开那修罗场,往独狼山狂奔,一路遇见许多狼群,一边嘶吼一边朝血沼泽跑去,急于展开一场饕餮盛宴。
八皇的安危最要,赤那压替将士们收尸的念,一再加快速度。了独狼山,况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惨烈。满尖锐竹片的陷坑躺着几尸,树上倒吊着几尸,草丛里伏卧着几尸,几乎每走五步,便能看见一尸。
不似草原上那般一刀毙命,这次什么样的死法都有,每尸的表都惊恐而又莫名,已然灰败扭曲的面孔透无尽的绝望。
赤那一路都将手置于刀柄上,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抵御住不断在心间翻腾的恐惧。八皇和副参领对那南蛮的描述反复在他脑海里回——诡谲、邪肆、悍勇无匹、所向披靡。一个人,不费灰之力就逃天罗地网,又连杀数千人再悠然离去。
此等妖该如何才能绞杀?该如何才能战胜?早知如此,当初八皇向自己索要一万锐的时候,就该脆的给他!赤那将一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大将军,找到八皇了!”不知谁喊一声,唤醒了赤那的神智。他快步上前,从一名都统手里接过一枚玉佩,正是八皇之。地上躺满了尸,均被野兽咬断脖颈而亡,唯独其一没了颅,从平的刀可以判断,必是那南蛮所为。
死了,全都死了!赤那抹把脸,咬牙,“把八皇的尸带回去安葬,其余人就地掩埋!”
理完善后事宜,一行人怀着沉重的心回到营地,虽面上不显,心里却都埋了一颗名为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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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营地,五王爷一边命人继续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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