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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五
看见款款而来的秀丽少女,小吉祥和宋嬷嬷均是一愣。
“这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探笑问。
“怎么会?三姑娘快快请!”宋嬷嬷连忙上前引路,小吉祥撩起裙摆便往赵姨娘屋里奔,兴采烈的喊,“姨,三姑娘来看你来了!”
探见状心颇为得意,心果然如此,凭我了多不好的事,姨娘都放不我。母亲缘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
赵姨娘正盘坐在炕上看账本,闻言先是一惊,后又一喜,炕便要迎去,似想起什么却堪堪打住,踢掉穿了一半的绣鞋,重新坐回炕桌边,并找了一面绣绷将账册盖住,淡淡摆手,“让她来吧。”
归家那么久未曾来探,偏环儿了小三元她就来了,到底是探,趋利避害,审时度势的本事一!想到这里,赵姨娘不免觉得心寒,但毕竟是自己上掉的一块,却也无法完全丢开手去不,看一也好。
探屋后见赵姨娘安安稳稳坐在炕上,面容很是平静,心便有些不舒服,可目光及地面颠三倒四放着的绣鞋,便暗暗笑开了,主动凑上前去唤,“姨娘,我来看你来了,最近过得可好?可利?”
“都一个月了才问,不觉得晚了?是看见环哥儿了小三元,觉得有利可图了吧?那天不是气么,说我们今后与你全无半系!你这回过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赵姨娘声声诘问,虽然已过去很多天,想起来依旧觉得心如刀绞。
探低着许久没说话。
赵姨娘等得不耐烦了,这才正朝她看去,冷漠的表立即被惊讶取代,结结,“你,你怎不声不响就哭起来了?我说错你了么?”
“姨娘说得没错,是我错了。”探哀泣,“可你们谁人能理解我的苦?我自小早慧,虽养在老太太边,仆役成群千万,却也明白自己只是个庶女,再如何也越不过大和宝玉,故而恪守规矩,谨言慎行。我心知太太待我好不过为了控制姨娘,打击姨娘,可我小小年纪,有何能力反抗?我也要生存啊!环哥儿虽然质上差我一截,可他生病的时候有人疼,难过的时候有人,喜的时候有人倾诉……可我呢?无论伤心难过还是病痛,都得自己捱过去。多少次你带着环哥儿在园里嬉笑玩耍,我却只能躲在暗偷看,自己对自己说——瞧,那是你娘,那是你弟弟,你不是一个人呢!末了再偷偷溜回去,躲在房痛哭一场,还不能叫旁人发现。你们只看见我表面的风光,可曾看见这背后的辛酸苦痛?人人都我明,可这份明不过为现实所迫罢了!如果可以,我多想一个有娘疼有娘的女啊!”
说到最后,探已然泣不成声。
赵姨娘被她说的心都快化了,坐过去将她搂怀,一边替她泪一边哽咽,“我的儿,你不说,我怎知你心里苦?以前我也不对,不该总是吵吵闹闹让你难。好了不哭了,太太倒了,你再不用怕她了。从今以后娘会疼你你,不让你吃半分苦!”
侍书垂假装抹泪,心却暗暗赞:姑娘这话说得好生漂亮,任哪个为娘的听了都得心。只不知环三爷会不会这般好糊?
正胡思想着,门一慵懒的嗓音传来,“哟,这是咋了?唱大戏呢?”
“兔崽胡说些什么!”赵姨娘三两抹掉泪,喜,“快过来,你来看咱们了。”
贾环斜倚在门边,也不知站了多久听去多少,一双雾蒙蒙黑沉沉的珠锁定探被泪打的脸庞。
探低用帕泪,实则为躲开少年那仿佛彻一切的目光,心的自得也被慌所取代。这个弟弟自从回来以后便大为不同了,上总弥散着一叫人心惊的邪气,令她委实喜不起来,更亲近不起来。
贾环慢慢走过去,蹬掉鞋往炕上一歪,问,“是来贺我的?礼可曾带了?”
“自然带了,三爷请过目。”侍书连忙呈上几个锦盒。
“死孩,一来就问这个,见不见外?”赵姨娘没好气的戳儿额。
贾环冲老娘灿笑,自顾拆开锦盒,拿一个工致的药瓶。
“这是百玉,送给姨娘的。每天晨起上一颗能清除淤积的毒素,达到容养生,延年益寿的效果。”探柔声解释。
“这是娘娘才能用的贡品,大儿送给姑娘一瓶,姑娘没舍得用,说是留着等姨娘回来。”侍书轻声补充。
赵姨娘立夺过去,放在掌心细细把玩,又拧开瓶盖轻嗅,笑得嘴都快裂了。
贾环拆开面一个锦盒,都是些珠钗胭脂等,看上去很值些银,正伸手拨,又被赵姨娘一把抢走。
探心里看不上赵姨娘鄙贪婪的举止,面上却半分不,-最面一个锦盒递给少年,玩笑,“环哥儿还是直接看这个吧,这个才是你的。”
贾环冲她淡淡一笑,慢条斯理拆开锦盒,拿一双大红缎面嵌金银丝的鸟纹粉底小朝靴,靴用多余的缎折半朵牡丹的样,并用金银丝线描重抹,密密制,显得华贵非常。
赵姨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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