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脑袋,喝骂,“作死的才,连贾府正经的主都不认识了!快去通禀,就说赵姨带着环哥儿回府了,使人开门迎接。”
门房来贾府只有五年,未曾见过贾环,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环哥儿’三个字如雷贯耳。
“我的娘哎!是那个环三爷!”他惨叫一声,砰得关角门,边跑边大喊,“混世王回来了!快快快,快去通知各位主,混世王回来了!”
府里好一通兵荒。
贾环挑了挑眉,立在门前耐心等待,大约一刻钟后,只闻踢踢踏踏的跑步声越来越近,略估算,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到了也不开门,窸窸窣窣的排兵布阵。
又是小片刻,角门拉开一条小,门房探脑袋,颤着声儿,“环,环三爷,您请,老太太叫您直接去见她。”
贾环将赵姨娘搀车,步贾府,看见拿着立在两旁,表如临大敌的护院们,不禁讥笑,“嚯,好大的阵仗!”
哑兄妹立-腰间匕首,亦步亦趋跟在主边,视线对上那些护院便呲牙裂嘴,从挤野兽般的嘶鸣,叫人看了瘆的慌。
李大富抬,信步前行,对这等森严阵仗视若无睹。有三爷在,怕个吊?
小吉祥,宋嬷嬷也都跟没事人似得,还有闲心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小声讨论贾府的变化。
护院们将大门堵住,以防这群人逃跑,看见他们镇定自若的态度,本就七上八的心更忐忑难安了。今儿府不会又发生什么血案吧?
“一去五年,贾府变了不少,都快不认识路了。”赵姨娘挽着儿手臂,喟叹,行至一拐角,看见丛冷脸伫立的少女,她不自禁的丢儿,快步迎上前,“探儿,你大了,叫姨娘好生看看……”
“你们还有脸回来?”探退后一步,冷笑,“连赖大家都给打死了,你们好大的威风!赖嬷嬷可是放了话,要拉你们偿命,此去凶多吉少,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只一句话,无论死活,万莫牵连于我。打小你便只顾着环哥儿,未曾理会我半分,我也不求你什么,这次便当你还了我那许多年的犊之,我们日后各不相吧。”说完脆利落的走掉,不给赵姨娘半反应的时间。
赵姨娘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朝儿看去,睛一眨便两行泪。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牵挂肚的女儿?这就是她怀胎十月辛拼死诞的女儿?她简直不敢相信!
“哭什么!她什么德行难你还不知?早该习惯了!”贾环不耐烦的皱眉。
赵姨娘狠狠抹掉泪,平静开,“毕竟是我上掉的,免不了去心。罢,各不相就各不相吧,我们走!”
一行人在护院的‘簇拥’到得正院,甫一跨门槛,一只茶杯便兜砸过来。
贾环推开赵姨娘,轻轻巧巧接住暗,置于一看,嗤笑,“哟,成窑五彩小盖钟,值钱的。”边说边五指微拢,将好端端一只茶杯徒手成粉末。
白的尘粉从那纤细的指间漏,骇得厅众人心惊。好家伙,又本事了!再过几年谁还治得住?
贾母本想给他个威,哪曾想却被杀了回枪,为掩饰心惊骇,一把拂落矮几上所有瓷,斥,“畜牲,给我跪!”茶杯、茶盘、茶壶乒呤乓啷碎了一地,若当真跪,膝盖便废了。
贾环掏掏耳朵,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走上前一脚踹开安坐于厅的赖嬷嬷,扶着赵姨娘在她位置上落座。
“你,你……”赖嬷嬷被气得说不话来,转过便朝贾母重重磕,啼哭,“求老太太替我主!”
贾政也看不去了,呵斥,“环哥儿,你这是作甚?既了错事,便拿认错的态度来,还不赶给老祖宗跪!”
“哦,我错什么了?”贾环挑眉问。
“你杀了我儿,还将我儿尸送到太太房,你敢不认?”赖嬷嬷尖叫。
“原来是这事!”贾环拍了拍脑门,忽而裂嘴一笑,“杀他的还真不是我,不过就凭他得那些事,死一万次也不嫌多!”
“畜牲!你还冥顽不灵……”贾母拍桌,正要发难,一个婆急匆匆跑来,大喊,“老太太,晋亲王来了,说是让你们去接旨!”
“接旨?接什么旨?”老太太惊疑不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夫人却陡然振作起神,挥手,“快快快,快去备香案!没准是大儿的喜事!”
大儿能有什么喜事?联想到亲王妃已然病故,亲王府没有主母,莫不是大儿要扶正了吧?
老太太立时将贾环抛到脑后,领着众人匆匆行至大门,却见晋亲王负手而立,着亲王朝服,金黄的布料上绣着四条张牙舞爪的金龙,腰间一金镶玉束带,以大颗东珠并各宝石缀,左右各系一金黄佩绦,玉立,俊伟非凡。
听见脚步声,他偏看来,脸上虽带着淡笑,却释一重的威压,叫人几窒息。
寻到缀在人群后的少年,他挑眉,的笑意层层开,把一威势都冲淡了。
贾环朝他扬了扬颚,脸上的冷漠讥讽被愉悦所取代。
见香案摆好了,三王爷也不废话,拿圣旨朗声,“贾环来接旨。”
怎,怎是贾环?王夫人脸上的灿笑瞬间冻结,老太太踉跄了一,差扑倒,好在王熙凤尖,顺手搀扶,才没叫她丑。
贾环越众而,撩起袍跪。
众人侧耳聆听,方才明白原委。没想到贾环赶考途竟凑巧救了濒死的晋郡王,两人一路互相扶持,安全回到金陵。儿险死还生,皇帝自然龙心大悦,不但好一通嘉奖,还赏不少金银古玩,最后叮嘱贾政一定要心栽培贾环,将来为国效力。
对于一个十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赏赐已算是天了,况且他在皇上那里记了名,又有晋亲王这样的实权王爷照拂,日后科举来还不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想到这里,众人脸上的喜消失的一二净,唯独贾政激动的发起抖来。
贾环朝皇的方向拜了三拜,伸手接过圣旨。
三王爷顺势拽住他手腕,笑,“不请我去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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