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冰桶就离开了,炎落毫不犹豫的用手抓起了一大块冰,攥在手。
半个多小时后,炎落用敲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寄风打开门,看了看他冻得发紫的嘴,和冻得通红的双手,淡淡的说:“先去泡个澡。”
“谢谢师父。”
炎落从浴室来的时候,发现寄风已经帮他把一净的训练服放在了休息室的间,穿在上十分和,似乎是刚刚从烘机里拿来。
炎落走休息室外间,一就看到了地上静静躺着的藤条,走过去捡起藤条,双手将藤条举过,说:“师父。”
“想清楚了?”
“是,师父。小落知错,请师父责罚。”
“多少?”
“行事冲动,易受扰,训练时没有全力以赴,没有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共四条,每条二十可以吗?”
“十五,手撑在膝盖上。”寄风接过了藤条。
“是,师父。”
炎落站起,脱掉,转照寄风的要求摆好姿势。
看着炎落上未褪的鞭痕和上层层叠叠的淤青,寄风也不由得在心暗叹一气,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现在的伤与痛总好过以后的血与死亡。
“嗖……啪!”重重的一藤条落在了炎落上。
“一。”
“嗖……啪!”
“二。”
……
“十……”
“三十五……”
“六十。谢谢师父教,小落不会再犯的。”刚刚报完最后一个数字,炎落便立刻转面对寄风跪,即便伤在一连串的动作已经开始血,他脸上的表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微笑,和寄风的笑如一辙,只是少了几分悲悯。
寄风俯视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这份笑容从四年前起就没变过。寄风记得,四年前他告诉炎落,无论作为一个杀手还是作为兰荆堂的堂主,让人看透自己的绪永远是大忌,要么面无表,要么永远一个表。那时,炎落的回答是“那我就一直笑着好了,不想像父亲一样冷冰冰的”。直到今天,寄风才又一次在炎落脸上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担心,就在他发落了楚清岩的时候。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楚清岩?”寄风问。
寄风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炎落却震惊的抬起,方才挨了六十藤条也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此刻竟然有些不平静起来:“小落让师父失望了?”
“失望倒还不至于。回答我的问题。”
炎落认真地想了一会,才回答:“我不知。”
“你是不是把他当年幼的自己在照顾?”
炎落一怔,是吗?不是吗?对于童年,自己真的没有过一丝抱怨吗?对于现在的楚清岩,自己是不是有一不想看他走上自己的路的心态?似乎有一,但又不全是……
寄风打断了炎落的思索,说:“不是不是,我只提醒你两件事:第一,他已经走上这条路,没有别的选择,好好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质疑生命。第二,何为保护何为纵容,这些年我和你父亲都教了你许多,你自己想清楚。”
“是,多谢师父教导。”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已经决定楚清岩的训练由你负责,什么时候他让我觉得了,我再亲自。”
“我?”炎落有惊讶。
“虽然你的功夫也不到家,但是教他还是够用的。”
“父亲同意了吗?”
“这也是堂主的意思。自己理一伤,然后去看看他吧。”
“清岩他还在反省室?”
“到现在差不多也挨了十组藤条了,他倒是比你倔。”
“师父,霓虹的枪法,您之前说过今天要检查的。”
“不去看他?”
“晚些去也没关系,他要为早晚会妥协的事无谓持,就由他去,您的手不会真的伤了他。”炎落咬牙狠心说。
寄风心欣,果然如他所料,小落的态度立刻有了变化,表面上却不表现什么,淡淡的说:“去靶场,带着藤条。”
当炎落结束了自己的训练赶到反省室的时候,又是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推开反省室的门,炎落便后悔刚才没有早过来了。楚清岩躺在地上,白的训练服已经被藤条打的破破烂烂,不知有多少条伤在着血。二号藤条虽然不是最狠的,但也仅次于一号藤条了,七个多小时,十四组一百四十,这样的画面是炎落早已预料到的了。反省室不同于刑堂,几乎是为炎落一人所设立的,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实在不多见。
见到炎落现,先前被称作“三号”的男稍稍松了一气,已经在这耗了一天,这位大少爷还是决不肯跪,最为难的人倒是他。寄风给了命令,他就不能不打,但是他也明白楚清岩的来,万万不敢伤动骨,不能伤动骨又要真的达到惩戒的效果,这样的打法打上一天,打人的人比挨打的还累。现在见到炎落现,他猜想自己的任务差不多结束了。
“少主。”三号跪行礼。
“他给我,你把这里理一。”
“是,少主。”
炎落蹲在楚清岩边,除了无奈再无其他,将已经昏迷了的楚清岩抱了起来。也许是压倒了伤,楚清岩一颤,睑一阵颤动,缓缓睁开了睛,看清是炎落在抱着自己后,小声喊:“小落哥。”
炎落看了一他,也知是被疼醒的,只是现在这样浑是伤的状况,想要不碰到伤本就是不可能,十分冷淡的说:“等等再收拾你。”
“小落哥,对不起。”楚清岩轻声回答,抬起一只手抓住炎落的前襟,又疲惫的闭上了睛。
炎落低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就算之前还有一生气,现在也已经气不起来了。他也曾经这样的固执过,到现在上还有几褪不去的疤痕,那些便是为固执付的代价了,那些疼痛织的日,炎落只是想起还觉得上隐隐作痛。父亲和师父用最直接也最无的方式打碎了他的小孩天,教会了他认清持与固执,骄傲与自大,韧不屈与自取其辱。现在他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来教会楚清岩这些吗?成是活去的必须条件,但是成一定要以疼痛为支撑吗……
思索间,炎落已经回到了兰荆堂的主宅,这里也已经准备好了给楚清岩的房间,炎落将他放在床上,想替他除去衣服来清洗伤,却发现衣服破破烂烂的早已和伤粘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那样的状况,他一定是不肯褪衣受罚了。
炎落取来巾和剪刀,一一将凝固的血块化开,又将衣服剪成小块撕了来,如此这般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将楚清岩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涂了药。炎落给楚清岩注了一针营养,盖上一条薄薄的被单,将空调温度调后,反复思量了一会,确定再无疏漏,才舒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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