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8_国王的信徒by守本琦子

肋骨都开始隐隐作痛。

“你……你不兴我的现吗？”威廉低声问，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利刃刺穿了一般，“你不愿意看到我吗？为什么？我错了什么吗？”

“不，不是这样的。”德华虚弱的说，摆了摆手，又后退了两步，“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受不了，毕竟，我和威廉……我和他……”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成年以前的威廉，不过他觉得对方应该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和他毕竟生活了六年，他就这样突然消失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消失……消失等同于死亡，我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

他捂住脸，忍不住痛哭涕了起来。德华到一彻彻底底的茫然和失落，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也随着小威廉的消失而消失了。这让他无法再假装自己对上一世的威廉的到来有多么迎，声声压抑的哭泣只剩烈的悲伤。

然而威廉却着实地松了一气，他原以为德华不想看到自己，没想到是因为误会这一世的威廉因为上一世的自己的现而消失了。这柳暗明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从被人从浸没的冰里提了来，扔了腾腾的温泉。

“谁说他消失了？”威廉大步的来到德华的面前，不等他拒绝，一手拦住他的肩膀，一手扶住后脑，半迫的让他抬起，正视自己，“谁说那个和你生活了六年的威廉消失了？”

睫微微颤抖着，泪从眶落，刚刚因为泪而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英俊的脸现在德华的前，那双金眸依旧带着复杂而又沉的，然而却也分明有着他熟悉的分，是这一世无数次他从小威廉看到的孺慕和崇拜。这让他不由得止住了哭泣，有些发愣的抬起，望着前的这个男人。

威廉被他顺服的姿态搞得心难耐，不得不说，两世他都未曾见过德华如此不加遮掩的脆弱的模样，上一世的德华就算在最困难的时候都尽可能的保持贵族的尊严，疏远冷漠，而这一世的德华作为他的兄，也总是时时刻刻保持作为哥哥的大以为他遮风挡雨，不肯轻易在弟弟面前示弱。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德华如此柔、如此无助，仿佛一株一碰就会被折断的柔的草，让他心里满满的全是将这人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呵护的冲动，虽然他知，上一世那个单纯幼稚到不知如何保护自己的人，这一世已经大到可以保护他了。

扶着德华后脑的那只手到他的后颈上，又顺着面颊轻轻地上来，盖住半张脸，威廉用拇指过德华脸上的泪痕，温柔地安抚：“嘘，别哭了。他还在，你养了六年的威廉他还在，而上辈，那个没能安全的把你带走的威廉，也在。两个都是威廉，两个都是着你的弟弟，如今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没有哪个消失，也没有谁代替谁，都在这里，就站在你的前。所以，别哭了。”

这声音仿佛一首低沉的眠曲，眠了所有的悲伤，德华忘了时间一般，着了似的凝视着威廉的睛，他希望威廉说的是真的，却也不愿意欺骗自己。威廉大大方方的任他看，此刻，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没有别人，他也便不再压抑自己沸腾的，把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展示给德华，那个被德华溺了六年的威廉，还有那个痛失所的威廉，两个威廉，全都毫无保留的剥去所有克制和伪装的外衣，赤地摆在德华的面前。

夏季微的风从没有关的窗了来，卷起玫瑰和百合甜浪漫的馨香，撒了一地的酒早已挥发在了空气，满屋都是郁的酒香。德华地呼着空气掺了酒味的香，每一次呼都像一次小酌，渐渐的，便到一阵熏熏然的微醉，四肢发，大脑也开始眩了，好像站在船上，脚不是稳如磐石的土地，而是起起伏伏的波浪。

“威廉……”他觉得自己现在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顺着兽人结实的脯慢慢的向上攀爬，最后，他终于捧起了那张又成熟又青涩的脸，用手指一一的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五官，“威廉……真是……吓死我了……太好了……太好了……”他说着，泪再一次了来，不过这一次是喜悦的泪，他拼命地眨着满着泪的睛，不让视线被泪模糊，不舍得错过任何一秒可以清晰地看到威廉的时间。

的呼扫过的指腹，德华瑟缩了一，然而威廉不允许他退缩。这气氛太好了，好到威廉觉得必须要什么，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他一辈都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他抓住了那只想要逃避的手，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放在嘴边，张开嘴，住了那冰凉的手指。

德华倒了一气，受惊吓了一般地瑟缩了一，试图将手指回来。然而威廉不允许他拒绝，他以不会抓疼德华的力度禁锢着这只手，牙齿轻轻的咬着第二指关节，尖锐的齿尖带来一阵麻的刺痛，尖忽轻忽重的扫过柔的指腹，腔里灼的温度温了冰凉的手指，德华觉得这温度几乎要伤了他，可他没有力气再拒绝威廉，因为在舐着他的手指时，威廉一直没有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他们的视线缠绵的胶着在一起，像是倒了化的黄油，搅拌成黏腻得一塌糊涂的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