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时候,呼都嫌累。
服侍少爷的两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不明白主这是何缘故才低沉至此。
路希早就支使小丫盯着院门,又有书房的人通风报信,很快就得到消息,走过来看柏林了。见他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路希心知不妙,随即动用“小半个主”的优势,速速清场,只留自己,单独陪着这个沮丧颓败的他。
“发生什么了?府没听说什么大事呀。”她问。
柏林一字一句:“我见到延昭郡主了。”
路希登时张起来。“怎样,果真是女主角?”
说着她就在担心加上了嫉妒。柏林无心去辨别那里边的酸味,只捶了捶脑袋,嚷着:“疼……”
路希拉过他盖住面的巾,扔旁边的盆里。“别成这样,跟死人蒙面似的。有什么,都可以说来。”
柏林闭上睛,慢慢梳理记忆,整合那些嘈杂混的画面。犹如观看电影里晃动的镜,他必须认真鉴别其讲述的容,最后,拼凑成一个极为残酷的故事。
他能告诉她,未来的日,因为他有了她这个“通房”,而最终被立志一夫一妻不纳妾的延昭郡主放弃吗?
他能告诉她,由于延昭郡主的拒绝,他被恼怒的父亲责罚,从而听到了侯爷要他赘延昭郡王府的真相吗?
这个故事里,平安侯协同其他勋贵权多年,已然遭到皇帝的厌憎;而他们为了挽回日渐式微的地位,不得已卷了皇间立储夺嫡的争斗。随着他们所支持皇的落败,祸事就在前。由于延昭郡主的份特殊,平安侯原本想将他联姻延昭郡王府,一来可以期待得到郡主维护,二来,一个类似于赘婿的份也有利于保留柏家的骨血和希望。
柏林觉得后续实在难以启齿——因为在那之后,发现自家计划遭到破坏,平安侯愤恨之,就把碍事的麓溪当作了气筒;一番拷打折磨过后,意外怀有的‘麓溪’竟然小产、继而香消玉殒。
但是,这事,绝不可以瞒着她。
路希看着柏林坐起来,艰难的和她讲述这段故事。听到自己死于非命的结局,还是可悲的一尸两命,她居然不很痛苦,还有“果真被坑”的释然,追问:
“那你的后来呢?”
柏林苦笑。“你确定还要听?”
“说。”路希十分定。“我想知全。”
接来的依然是悲剧,除了女,甚至男女主角也都没能逃脱。
后来的日,为了在皇权之寻求保护,侯爷屡屡迫柏林,退而求其次,务必联姻为外戚的庞家。鉴于双方家都非常乐意,经过一番商议,柏林同庞玉最终订婚约;加上柏家妹也是伴读,他仍然和延昭郡主有着关联,不过上愈加疏远。
柏林虽然怀念“麓溪,一度借酒浇愁,却并未彻底颓废。此后,三家和谐安定了一段时间,柏妹妹和庞玉也在秀园继续过着贵族小的舒心日。
可惜没多久,庞家贵妃就倒了——因为受劲敌所害,病痛缠,面容尽毁,凄凉死去。
而失去了亲这个护符,庞家的小国舅庞贝很快被御史盯上。庞贝被参仗势欺人死民女,迅速关大牢,因为罪状众多,即将被判斩首。事关唯一的儿,庞太师方寸大,四寻人说,忙错,遭到政敌落尽石,因而被皇帝削官夺职,白发苍苍发边疆。
庞家从此破败不堪,因罪名极重,连家眷也要随男丁一放——仅次于充教坊司。皇帝则因为秀园里庞玉有些名,动了怜香惜玉、亦可说觊觎之心,特许庞玉不必放边疆、改为服侍。
是时,众人皆对庞家唯恐避之不及,无人敢为其说话。柏林却动了恻隐之心,不顾父母亲烈反对,上表要求履行两人婚约,几乎是迫皇帝,抢先一步迎娶庞玉——律法规定,嫁女不受娘家株连。
此等行为更加惹怒了天。于是,柏林庞玉勉成婚后不足一年,皇帝千方百计揪柏家错漏,将平安侯抄家发,柏林也得前去边疆充军。由于女眷被勒令不得随行,夫妻二人从此不得不天各一方。庞玉六神无主之际,最后只得赶往延昭郡王府求援,希望能得到郡主的帮助。结果,却传来了延昭郡主家的消息。一切无可挽回。
“悲莫悲兮生离别。”路希听完柏林的叙述,边,边叹气。“作者不愧是人手,这回,双女主全都被坑,一个也不放过。”
柏林受打击,伸手捞着一条帕,也不谁的,丢到自己脸上,又躺了来。“这是要搞一还是怎么,三家都落得如此悲惨场……”
路希以为然,还忍不住补充:“照作者的思路,也可以定名为或者。总之,这让人崩溃的世,男男女女都难得好场。”
“作者果然可怕。”柏林嘀咕。“都快记不清被坑了好多次。我以为,我们主动自杀一回,能逃离掌,没料到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里更是个悲惨世界。”
路希则狠狠推了在榻上的柏林一把。“坐起来,认真,我们现在开始好好商量,后面要怎么办。”
“唉!”柏林遮脸哀叹。
“看着,自杀还是行不通的,作者没准就变本加厉了。”路希发觉他的绪低落,提醒。
听着路希言辞里并无气馁,亦无悲戚,柏林稍微被安了些。他抬手拿开脸上的帕巾,发现竟是路希的东西。他嗅了嗅,不假思索的怀里,很有些风公作派。“好,我们一起想办法。”
总算振奋一了。路希低腰,俯视着他的脸,牢牢锁住那好看的双。她的纤指拂过他的眉心,眉梢,仿佛想要抚平那些恼人的皱褶。
路希郑重的:“我就说,照剧发展,要死也是我先死,还是被杖责而亡;连我都不放弃努力,你就更应该尽力筹划。”
有一句话,她埋在心里,没说来:如果,真的沦落到那个地步,她宁愿抢先一步;在作者坑死她之前,再一次楼又如何?
路希跑去书柜那捣鼓片刻,而后站到柏林跟前,指着手里的话本。“看没看过,这个故事?”
柏林大惑不解。“你忽然问这个嘛?我是不很熟悉,可原主买回家,自然读过的。毕竟记忆还在呢。”
“好一个人的故事。”路希。“王府起火,绣娘和玉匠私奔了。两个本为役的人逃到偏僻的南边,还开了一家小店,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谁知,后来被一个认识夫妻二人的王府熟人举报,被捉回去,历尽一番波折。”
柏林奇怪的望着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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