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欠了小王爷一个人。不说有意无意,小王爷确实替他找理由打发了四皇的舞姬,省了自己不少工夫。
“公可是觉得心不错?”见他看着心神,紫鸢抿笑,“这碟心是安乐王亲自送来的。”
萧向南?季北一愣,问:“他人呢?”
紫鸢对窗外努努嘴:“王爷在公院里赏。”
季北当即起。
这小王爷,随得让人有些无奈。若是有一天听到他去北狄游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天气晴好,小王爷照旧是红衣锦带,乌发随意地披在背后,镀着一层薄金;听到脚步声,便回过来,发丝拂过颊侧,玉琢的脸庞散发着一圈柔光,忽然就让人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就会想要更多,想要独占。
季北恍惚了一,仅仅也只是一,继而笑:“草民见过殿。”
“本王今日特意来看看你死了没,你怎么一都不兴?”骆殊途斜着眉看他,甩袖,“心如何?”
“劳殿挂心,心甚为可。”
骆殊途默默地看了他片刻,扭过去:“哼,本王要吃糖葫芦。”
“......恕草民冒昧,殿,元宝可在?”
“父皇不喜本王民间小吃,元宝向来听父皇的话。”小王爷红着耳朵,扬着说,“本王记得皇到季府的路。”
与其说记得,不如说只记得罢?倒也不设防,似乎完全忘了被调戏的事,这样的容,他还真奇怪崇安帝怎么不好好教教,没得哪天被卖小倌馆了。
“糖葫芦此糙,只是寻常孩的藉罢了,比不得里心烹制的心。”
“本王说要就要!”骆殊途持,“你要违抗本王吗!”
季北安静地注视着他,直把人看得心虚起来。
良久,他才吩咐不远侍立的紫鸢:“紫鸢,差人去买。”
季府跑的动作麻利,骆殊途没等多久就拿到了一串糖浆都快化的糖葫芦,粘嗒嗒的糖浆顺着竹签到了手上,他一抖,差没把这惟一的一串丢去。
古代的糖葫芦确实没想象那么好,上面浇的糖浆稀且未凝固,最大的可取之就是纯天然大山楂了,可惜酸得很。
他只咬了一,就想吐来,可对上季北的睛,他又恶狠狠咽了回去,漂亮的脸酸得有些扭曲,不过依然赏心悦目。
“殿,味可好?”
“......季北,你想嘲笑本王吗?”骆殊途瞪着他,扬起手的糖葫芦就想丢过去,不料倾斜弧度太靠后,那串糖葫芦不可避免粘到了发,红红的糖浆滴在耳朵上。
这是什么人品?骆殊途无语地咬叫:“季北!”
“草民在。”季北轻叹一声,上前取帕拭他耳朵上的糖浆,“紫鸢,备,只说我要净。”
“是。”
待紫鸢走远,骆殊途才闷闷地开:“......本王只是想尝一尝糖葫芦是什么味的,之前,本王看到那些普通的孩得到糖葫芦都比......比本王吃凤翔楼的心还要兴,可是本王却觉得里和凤翔楼的越来越没有滋味......明明只是一枚铜钱的东西,为何会那样神奇?”
“季北,若要说本王这般不知足,本王不能赞同。本王的份是生来注定的,可是本王的份也意味着更多的东西。普通百姓虽然茶淡饭,但从不需要时刻警惕着命安危,”他说,“没有设地,终究彼此不能理解。我之砒霜,汝之糖。”
季北慢慢顺着他黏在一起的几缕发,不答。
紫鸢很快端来了空盆和一桶,季北让她搬来条凳,自己借着院里的井兑盆温,示意骆殊途躺到凳上,仰面将发放。
“去看着院,别放人来。”小王爷不在乎,他却需谨慎,这番举动小则不敬,大则......他看向那张眯着睛晒在日光的脸,微微一笑,这些事,萧向南或许懂,或许不懂,可他在,就没必要让他明白。
小王爷的发到腰间,放盆散开,妖娆的墨缠绕在季北的指尖,莫名的暧昧。
季北动作轻柔细致,理着那和人一样丽的黑发,取皂荚细细搓着,神专注。
“那是什么?”骆殊途瞥到他手上的东西,问,“皇里有皂膏呢。”
“皂荚,也是皂膏的原料,草民惯用此。”季北,“温可好?”
“嗯......”
季北的手法虽不熟练,但十分温柔,小王爷有些昏昏睡地躺在凳上,有些模糊地说:“季北......你真像本王的兄,嗯,不,太哥哥都不曾替本王洗过发呢。”
“那草民真是三生有幸。”他轻笑,“好了,殿,草民替您发。”
“哼。”
小王爷半支着坐在凳上,侧让季北边梳理着发边用面巾一拭。
“可以了,殿。”季北收起面巾,顺手他的耳朵,。
骆殊途没和之前一样反抗他的动作,只是撇撇嘴说:“以后季府落败了,本王就接你伺候。”
季北笑:“草民就先谢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男声打断。
“南儿!”
这声音......骆殊途立转去看院,果然就看见了一袭明黄的衣袍,边上的元宝还对他龇牙笑:“爷,才好赖可是找到您了!”
☆、第四发我的人不可能那么坏
先前唤骆殊途的英俊青年大步走过来,再次叫:“南儿!”
骆殊途还没从凳上地,就被一把抱住了。
“你真是太不听话了,父皇可教训过你多少回?”青年毫不嫌重似地将人抱凳,虽是训斥,语气却溺,“好在本今日得空去你里瞧瞧,不然你不知野到哪里了。”
骆殊途仰对他一笑,骄纵之气收敛了许多,明艳得胜过日光:“太哥哥。”
萧炎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掌心贴着他的脸抚摸了一,无奈:“你啊......”随即转看向安然站在一旁的季北,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语调威严,“季公,安乐王顽劣,想必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来日若有何事,本自当帮扶。”
太和安乐王虽不是一母所,但安乐王自幼放在皇后名,两人厚,这传闻看着倒是真的。季北虚虚行了一礼,:“草民谢过太殿。”
不过这,有几分真心,几分利用,就不得而知了。
“嗯,那本便带安乐王回了,不必送。”萧炎淡淡,扫了元宝一,对方会意地退到他后。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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