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结束所有的表演后戏班开始收拾东西。江南意犹未尽地站起来，跟着方
山离开。
他们走到京城西北
的一座大清真寺。那圆形的叫经楼
有一弯金
新月，周围散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座清真寺和各式各样伊斯兰风格的角楼。其
还有个木结构的大牌楼，
缕细雕，飞檐翘角。方山和江南走在这里绿树掩映的街
上，周围大多是波斯人，男留着落腮胡，
发卷曲，英武剽悍；女天生丽质，明眸皓齿，
材
姚。此刻正是华灯初上之时，街上
的香气弥漫。
"你差不多也饿了吧？"
少年
。
"来京城就不得不吃这里有名的‘羊羹'。"方山带着他走
其一家餐馆。
小二端上两个大碗和几个面饼。方山拿起一块饼："这个托托馍一定要掰碎，越碎越好吃。"
江南也拿起一块。依样画葫芦开始掰。不知是力气太小还是用力不对，他掰得很费劲。
"我帮你好了。"方山掰完自己的份，便把江南的碗拿过来帮他。
"羊羹的汤是把全羊用旺火煮两三个时辰，然后剔
以
椒、茴香、草果、桂
等调料再用小火炖五六个时辰，制成熟和汤
，虽然烂汤
但是不腥不膻。"
这些都是军队的朋友告诉他的。
方山把装着掰好的馍的碗递给小二，继续说："把馍和熟、汤一起煮，以葱末、菜丝等就可以了。羊羹香醇味
、黏绵韧
，不比昨晚的晚膳差--我是觉得这个还要好吃一。"至少吃起来自在。吃饭还有人在后伺候．方山真是不习惯。
没过多久小二就端上两碗香气诱人的羊羹。馍酥脆甘香、
汤不散，酥烂可
，汤回味悠
，让人指大动。
吃了一，还是多年前的味，可是当初和自己同行的伙伴已经不在人世了......看看正在努力吃羊羹的江南，方山不由得唏嘘人世无常。仿佛
受到他的失落，江南转过看着他。
尽是关心。
"我没事的，怎么样？好吃吧？还要不要再来一碗？"
回到冷府已经是亥时，见过几位夫人，知冷亦秋还没有从皇
回来，方山想先告辞。他已经打算明天一早启程，今天逛了一天，还是早休息的好。不料阿四她们极力劝说他们留，说是夜里无聊，不如一起玩玩。
方山虽然明白众夫人们是想留江南，但是无法拒绝阿四的哀求，只得半推半就留？
"要玩什么？双陆还是彩选？"说到博戏，阿七最激动。
"嗯，双陆吧。"
人拿来棋盘和棋。仔细一看，方形的棋盘是渤海橡木，两门二十四路刻
，以象牙装饰。十五粒白棋也是象牙，而十五粒黑棋是用犀
角制成，骰则是用上等
玉
的。连博戏的玩
都是如此豪华，不愧是大富人家，方山在心咋
。
第一个对手是阿七。一开始她手气不好，接连掷的数都不大，看方山已经叠梁，又
了阵脚。
"笨阿七，所谓‘动则破'，梁一定要稳固，棋不能轻易移动。"在一旁观战的阿四打了阿七一。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还是
你来吧。"阿七把骰一扔。恰好是两个"绯四"。
"小丫，什么都是这样虎蛇尾，我来好了。方爷，可以吗？"
"当然。请。"
尽
目前于劣势，阿四还是不焦不躁，沉着应战。不想失去快到手的胜利。方山也打起十二分神应对。最后还是方山先尽末粱的棋胜。
"唉，方爷果然技一筹，阿四甘拜风。"
"承让承让。"阿四的棋艺不错，如果不是阿七一开始得不好，他也不一定能取胜。
直到此时方山才有空关心被其他夫人团团围住的江南。夫人们拿很多西域或是东瀛来的奇妙玩意儿给他玩，可他兴趣缺乏。方山转就看见江南正哀怨地看着自己。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告辞了。"他走向江南，少年立刻站起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方山此刻一定会死在夫人们怨恨的目光。
"真的不再玩一会儿？"
"就是嘛，时辰还早嘛。"
"冷爷还没回来呢。"
她们七嘴八劝说，可是看到江南一脸疲惫，方山心意已定，也顾小得礼节，拉着少年离开了。
回到小院，方山以为江南会和自己一起，没想到江南径自走另一个房间。他不明白，江南应该想和自己一起睡吧......还是昨晚真的只是在梦？
和衣躺，方山再次失眠了。
脑里面糟糟的，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离开京城继续南行，就算一刻不停赶路，回到江南至少也要一二个月时间吧，不知娘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方山听见推门的声音。
"江南？"支起
看见的却是一个提着灯笼的小婢女。
"方、方爷，冷爷请您过去。"小女孩怯生生地说。
"噢？他回来了？"这么晚找他，不知有什么事。方山翻床．跟着婢女来到湖的小亭。
湖的小亭里放了一张桌，两个凳，桌上摆了一壶酒，两个酒杯，还有几样酒小菜。冷亦秋正在喝酒，看他来了，笑着起："你已经睡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叫醒。可是这酒啊，一个人喝还真没意思。"
"没关系，我也睡不着。"
方山一坐，婢女就上前替他斟了一杯酒。冷亦秋摆摆手，她便退了。
"来．这是阿四亲自酿的
酿，尝尝。"
琥珀的
在杯
漾。方山喝了一小，酒味醇厚，还有的清香甘洌，和阿四的气质竟有几分相似，他微微。
"怎么样？"
"好酒。"那是和大漠喝的
酒完全不同的觉。
"山，我一直有个疑问，也许有失礼，请你不要介意。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但说无妨。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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