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东西都拿来,再重新装。
时间已经很晚了,再装一次也来不及了,只好先把那些东西堆在那里,明天再。
陈夏生腰都酸了,说:“姑,您可真是儿的亲妈,还有好时间才开学呢,您现在就开始心。”
“那可不,”尤金莲也累了,走回卧室准备睡觉,无意提了一句,“狗,明天你妈说要过来,让你去村找她去,别忘了啊。”
陈夏生脸一变,敷衍的。
等尤金莲走了,沈天郁才问:“你妈妈找你什么?”
陈夏生很烦躁地说:“还不是让我去相亲……上次和她说那事,她跟本不信。”
沈天郁想了想,:“你去吗?”
“不去。让她跟那姑娘吃饭去吧。”
“这不合适,你去,然后和你妈说看不上。”沈天郁,“不然多尴尬。”
陈夏生心很糟糕,在床上翻来覆去,第二天又早早的醒来,站在台上郁闷的烟,得上都是烟味。
他从台上走来,发现沈天郁还在睡觉,因为所以他额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睡梦都在皱着眉。陈夏生给他了,亲了亲他皱起的眉,顿了顿,穿上鞋往外走。
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和陈寡妇斗智斗勇,他要直接告诉她,我喜的是男人。
沈天郁醒的时候是六,一摸旁边发现边已经没人了。去看看也没看到陈夏生,这么早就去了?
沈天郁和尤金莲两人吃了早饭,就看尤金莲拿一张存折,递给了沈天郁。
“本来想开学的时候再给你。可又觉得你这孩让人放心,就提前给你了。”尤金莲说,“这是你二舅还给我的钱,还有给你上学的钱——他自己掏了不少。剩的就是妈攒给你的。芽啊,你上了大学可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学坏,听懂了吗?”
“嗯。”沈天郁觉得今天尤金莲有奇怪,就抬看着她,说,“妈,你怎么了?这些话,以后再跟我说不就行了?”
尤金莲对着沈天郁笑,但是没说话,只是温柔的抚摸他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儿。
“芽,你知吗?”半晌她才张说话,“所有人都说你得像我——其实,你的眉、鼻,和你爸爸的一模一样。”
沈天郁愣了一,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他连忙握住尤金莲的手,喊:“……妈,你怎么突然提起我爸?”
尤金莲叹了气,说:“我想他了。”
说完这话,她突然就哭了,肩膀剧烈的搐,泪迅速了来。
她说:“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太想他了。可是人有了孩,就怎么都放不来,我想看着你成婚,生,我舍不得你……”
沈天郁心猛地一沉,他握住尤金莲的手,声音都哑了:“妈,你说什么呢。我爸他不在了,您怎么陪他去?别瞎说,别瞎说……”
尤金莲靠在儿的肩膀上,终于痛哭来。这些年她一个人照顾沈天郁,生怕他有什么意外。现在他终于考上大学,她的思想来看,日后沈天郁肯定是一帆风顺,不用她心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一怪怪的觉,她觉得儿太优秀了,从小到大没遇到什么挫折,日后肯定会有大事发生,那预让她骨悚然、心神不宁。
结果她儿没事,陈夏生先事了。
那天午陈寡妇和陈夏生回到尤金莲家里,只见陈寡妇一副行尸走的模样,睛里的焦距都对不准了,整个人像是老了五岁,特别憔悴的模样。
“他舅妈,你这是怎么了?”尤金莲和自己儿聊了一上午,心已经好了很多,一看陈寡妇这模样,吓了一,赶给她倒喝,怕她是因为天气而暑了。
陈寡妇看着尤金莲,突然眶一红,用手拉住尤金莲的手臂,呜呜哭了来。
“这都是怎么了啊?”尤金莲对着已经呆了的陈夏生说,“你赶劝劝你妈,怎么回事?”
“别碰我!”陈寡妇对陈夏生大声吼,很抗拒的样,瞪着陈夏生骂了几句不好听的。
沈天郁心脏狂,和陈夏生对视一,什么都明白了。
那一瞬间沈天郁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可能有慌,但是很快他就镇定来。他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镇定,可能是因为之前尤金莲已经隐隐透想要轻生的念,而当她发现自己儿日后的生活还有那么多的挫折时,也许她就不敢轻生了。
尤金莲询问陈寡妇,问她:“狗怎么了?你怎么这样骂他?人家孩也大了,你多少给面,哪儿能这样啊。”
陈寡妇凶狠:“他本来就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我就知他在外面学坏。他姑,我怎么办啊?我儿怎么办啊!他学坏!我怎么告诉他爸?怎么办啊!”
陈寡妇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原来她听了陈夏生的事儿之后,不敢告诉尤金勤,只敢跑过来和尤金莲说。这是为什么?因为陈夏生并没有告诉陈寡妇自己喜的是沈天郁。她不敢告诉尤金勤,因为有些事还是不能和男人说的。而在沈天郁上的这三年,尤金莲和陈寡妇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关系。陈夏生一直住在尤金莲这边,已然被尤金莲看成是家里的一份,他和尤金莲的关系说不定比和尤金勤的关系还好,所以陈寡妇才想到了来他们家。
尤金莲心里‘咯噔’,第一个想法是‘狗不会毒了吧?’。如果毒实在是太不好办了,日后肯定垮了。或者是赌博?赌博也不太好,那玩意容易连累家人,到时候倾家产,被要债的人抓住分尸了怎么办?……
尤金莲想得都是那些极致‘学坏’的事,而且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觉得自己家和狗已经有了,到时候肯定不会睁睁的看着狗受死,他欠钱自己也会帮忙还,要钱毒也会给,可是万一把沈天郁的钱也败光了怎么办?难芽日后的挫折竟然是陈夏生吗?
陈寡妇咬着,满脸悲愤,半天也不知是要不要说来,就那么死瞪着陈夏生。
尤金莲挥手对沈天郁说:“芽,把你哥带到房间里,先别来。”
沈天郁正好有许多话要对陈夏生说,两人走回屋里,然后陈寡妇才泣泣地对尤金莲说:
“他姑,我儿怎么办啊?他——他刚才和我说,他喜男人。他说他是同恋!呜呜,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大都不搞对象,没想到……气死我了!”
陈寡妇说得咬牙切齿,睛都红了。
尤金莲也愣了一,但是不知为什么松了气。确实觉得荒谬,但是向这事都是个人自己的选择,她一个外人也无法涉。和毒、赌博比起来,这简直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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