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如果不是你们一直更让我有压力,上个副本卡的那么厉害,我可能已经坑了汗。
第86章 青媚狐(二-四)
这是留在的最后一个夜晚。
老古董早就睡着了,睡得太酣, 竟然打起了呼噜, 疑似的东西,顺着镜面淌来, 煞是可笑。
阿嫣一直坐在梳妆台前,低看着它,微微一笑。
今夜, 无法眠。
总觉得,应该有意义的事。
比如, 回顾一生命的河, 那些早已模糊、早已淡去的故事。
*
阿嫣的父亲是妖狐一族的将军, 母亲则是天狐族的贵族之女, 早年曾有狐族第一人的名。
千年以来, 妖狐族和天狐族互相敌视。
天狐族自视甚, 虽然为天生媚态的狐,却自比为仙, 不屑与擅以惑人的妖狐为伍。妖狐族则觉得天狐族装腔作态,形容可憎,总拍仙界和神界的, 实在厚颜无耻。
因此,这一桩姻缘,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看好。
可在阿嫣幼时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始终非常相, 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妻。
婚后第二年,阿嫣生,又过了好几年,母亲生了一对玉雪可的龙凤双胞胎,男孩取名为小楠,女孩取名为小蝶。
从十岁起,阿嫣便跟随族的老修炼媚术——继承了母亲的貌,又经过妖狐族老的悉心调/教,她注定是倾倒众生的尤,小小年纪在族便有很大的名气,许多辈对她给予厚望。
某位老曾经慨:“唉,这么多年了……终于,我族又要一名祸国殃民的倾城妖姬,重新举起我族颜盛世倾绝三界的大旗。”
这一度是阿嫣的人生目标。
母亲玉娘对此是不赞同的,总是劝她:“阿嫣,这样不好。”
阿嫣便回答:“可我喜。”
玉娘叹气,担忧:“在我们天狐族——”
阿嫣看她一,腻在她怀里,撒:“娘,你都嫁到妖狐族来了,乡随俗嘛。”
玉娘又叹了气,摇摇:“你这孩。”
这时候,小楠和小蝶便会过来,一同靠母亲温的怀抱。
小楠总是向往地看着,声气:“……等我大,带我一起去玩,山找小玩。”
阿嫣了他嘟嘟的脸,笑:“是去找小哥哥玩的。”
小楠傻乎乎的笑了:“小哥哥不好,小哥哥没小楠好。”
阿嫣扑哧一声笑来,又着他的小胖脸玩。
小蝶虽然只比哥哥晚生一会儿,截然不同,文静乖巧,十分懂事。待母亲带着小楠走了,便拉住的衣角,有板有:“,你听娘的话,娘说了,你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姬,你就注定孤独终老了,不然就会被上界的神仙、西天的佛祖当成妖孽收走……”
阿嫣若不阻止她,她能说上整整一天。
真是个啰嗦话多的孩。
*
原本,一切都很好。
直到十八岁那一年,夜。
妖狐族皇室一脉二太,率领众多兵将,团团围住他们的家。
火光照亮半边夜空。
二太朗声宣读父亲的罪状,一条一条,说他通敌叛族,说他卖族机密给远在桃源的天狐族,说他娶敌族之女,实为天狐族的细……说的再多,真正的罪状,其实只有一条。
——功震主。
人间也好,仙妖神六界苍生,无论在何,这都是足以致命的死罪。
更何况,父亲娶了天狐族的母亲。
父亲很平静。
他弯腰,抱了抱他的三个孩,对阿嫣说:“照顾你的弟弟妹妹。”
然后,他又拥抱了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照顾好孩。等我去,拖住他们,你趁带孩们离开,去桃源,去找你哥哥。”
玉娘浑颤抖,不能自已,泪不停地掉来:“不行,要走一起走,夫君,我不能没有——”
父亲摇,目光冷静而温柔:“玉娘。”他唤母亲的名字,声音轻柔,却又无比决绝定:“为了孩,你必须。”
最后,他看了一家人,转离开。
大的背影,定的步伐。
——那是定格在阿嫣心的画面。
父亲在那一晚的火光力战而死,再也没回来。
但他成功拖住了二太的人,母亲才能带着阿嫣弟三人离开,一路被追杀,一路逃命……后来真的躲不过了,母亲决定一人引开追兵。
临走前,玉娘握住阿嫣的手,一字字:“阿嫣,娘去引开他们……别怕,带着你的弟弟妹妹,继续去桃源,听见了吗?保护他们,娘……娘在桃源等你们。”
阿嫣容苍白,圈泛红。
记忆,那是她一生仅有的几次掉泪。
她问:“娘,真的吗?”
玉娘泪光闪烁,边却带着笑,温柔地摸摸她的发:“当然,舅舅会来找我们的,等你到了桃源,就能见到娘了。乖……”泪无声掉落,她闭了闭,狠心离开:“活去,阿嫣,一定要活去!”
为了这句话,阿嫣带着弟妹,翻山越岭,历尽险阻,终于……离桃源只隔着一座山,翻过这座山,便是天狐族的领地。
最苦的时候,阿嫣受了重伤,把仅剩的一粮留给弟妹,小楠当时便哭了,红着睛,恨恨:“终有一天……终有一天,等我学成了本领,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呜……”
他扑阿嫣怀里,泣不成声。
才不到十岁的孩,到了恨意。
就在那时候,二太追了上来。
阿嫣看着那名腾云驾雾而来的男,恐惧一吞噬了心脏,遭受重创,行动已经很困难,她推开小楠,咬牙:“带小蝶走,翻过山就是桃源,你去天狐族,带舅舅来救我。”
小楠断然拒绝:“我不走!,我保护你——”
阿嫣死死瞪住他:“我不是在问你,我是在命令你……”见半空那人越来越近,嗓音嘶哑:“……走啊!”
可小小的孩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再也不愿意离开,矮小瘦弱的躯挡在阿嫣面前,张开双臂,双目带着刻骨的恨,对着那渐渐近的男大喊:“不许靠近我!”
“哦?这是他的儿?”二太俯,饶有兴致地看了男孩,缓缓:“斩草需除……留不得。”
他抬起手,握住男孩的脖,将他提了起来,看着他在半空蹬,然后,手上微微用力,猛地。
“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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