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她心有疑惑,那么现在,她是再没怀疑。
哪怕当年自己还小,哪怕当时的萧敬远不可能对那么小的自己动,他也决不会丢自己的,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缘由,让他不得不离开。
萧敬远从后面揽住她,将自己的抵在那馨香如柔若丝的秀发上。
“当时你年纪那么小,我便是心已对你生怜,想着在你边照料你,可若是别人知了,会怎么想?”
知的,自是明白他怜惜这个小姑娘,愿代父职照料她,不知的,只怕是以为他觊觎幼女。
阿萝低想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理儿。
“只怕别人会笑我,说我养小媳妇儿。”
这么说着,他的轻轻印在了他家小媳妇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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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不知萧敬远怎么和老祖宗那边说的,反正自那日后,老祖宗再没在她跟前提起过抱大胖小的事。老祖宗不提了,其他妯娌媳妇的也就不再提了,阿萝就此松了气。
闲来无事,因这个时候刚过了年,阿萝每每随着其他媳妇去老祖宗跟前陪着说话走动,这自然难免遇到柯容。柯容是嫁了的,可是全家里的人都知她还没和萧永瀚圆房,萧永瀚就了事。
大家看到她,难免有些同。
她也不大言语,只在老祖宗跟前见了礼,之后便匆匆回去照料萧永瀚了。
老祖宗知这个孙的景,倒是也不急,只对人说“这是旧病复发了,慢慢就能缓过来了”。
阿萝有时候看着柯容萧瑟单薄的背影,心里便有些歉疚,她想着若不是那日自己在萧永瀚旁边提了柯容的名字,或许萧永瀚还在徘徊挣扎,断断不会求娶柯容。
他若不求娶柯容,柯容固然嫁不了这么好,但至少不会受这罪。
不过她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她上辈受过罪,这辈就格外自私,只盼着自己家人,自己朋友,还有自己,都过得好好的,至于那些和自己不相的人,她并没有太多力去关心她们,如今也只能让自己不去想那柯容。
而就在阿萝想明白这个,总算自我安地松了气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消息。
萧永瀚醒来了。
不但醒了,还疯了。
疯了的萧永瀚,大声叫着一个名字。
“阿萝。”
☆、第123章
萧永瀚疯了。
阿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惊, 抬望向萧敬远, 却恰见他也在看着自己。
那目光, 仿若有几分审视,又仿佛早已经看透了自己。
她心里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 当忙移开了视线, 故作淡定地:“怎么好好的疯了?我听老祖宗的意思,他之前就不太好……该不会是旧病复发吧?柯神医也没治好?”
萧敬远凝视着自己的小妻,看她那细腻犹如一般的肌肤,氤氲一抹柔和的绯,绝艳的红越发显得那肌肤堪比婴儿。
或许是那肌肤实在太,以至于太容易泛起红。
生气的时候,激动的时候,亦或者说谎的时候, 都会缓缓氤氲动人的红泽。
“他疯了后,谁也不认识了。”萧敬远望着自己的妻,缓缓地说了一句。
“不认识人了?那怎么办?”阿萝听着这话, 想着萧永瀚如今的景, 也是替他难受。
她是盼着萧永瀚能好好过这辈的, 尽他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 但是她到底存着上辈许多记忆。在过去的痴恨怨都已经烟消云散后, 她依然希望他能好好的。
大家都过好日,彼此再无瓜葛,但是也不必互相惦记, 各自安生,岂不是很好?
萧敬远望着她故作淡定的样,继续:“他只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啊?”阿萝心一慌,猛地抬看向萧敬远,却见到了他底那抹沉难懂的愫。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她隐瞒了他一些事,现在却是瞒不住了。
她仰脸望着他,咬了咬,细的声音已经带了认命的低落:“七叔,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必这样。”
七叔想必也猜到了什么吧,他那么聪明的人,只是不愿意挑破罢了。
萧敬远别开,望向窗外。
自打她嫁过来后,这原本空落落的院就不一样了,渐渐地了各样草,对面也画上了富山居图,他甚至还应她的要求了一些小木小木车立在角落里,别有一番趣味。
他每每望着这些,心里便生许多喜。
他是个寡淡无趣的人,就连他的院都刻板得很,如今他院落的荒芜,因为她的到来,变得生动了,他的日也因为她变得有滋有味了。
可是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久以来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阿萝说,在她的梦里,她是死在了萧家的牢里的。
可是叶家的女儿,怎么会死在萧家的疗里?
乍一听,或许以为是叶家女儿来萧家客,才了事,可细想之,叶家女儿,便是有人要害她,怎么会选萧家牢这地方?对方在萧家行事,难不怕更容易被人发现。
当心起了这个疑惑,萧敬远知,自己距离那个真相已经不远了。
他想起,当第一次见她时,她那么小那么小,却好像比同龄人都懂事许多,甚至她轻易就闯了她的小木屋。
她平时和诸侄媳妇相,不用太过费心,便已经知对方喜好甚至娘家家境。
还有,她其实对萧家的人,也多少知一些,至少比他以为的要知的多。
所以,叶家的女儿,会现在萧家,会最后被人害死在萧家牢里,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那个叶家女儿,嫁到了萧家。
在阿萝的梦里,或者说,在她关于上辈的那个梦里,她其实是嫁到了萧家的。
她嫁给的是谁?
萧敬远微微攥起拳,想起曾经他站在,沉默地看着她和自己侄们一起玩耍。
那一次,永瀚弹起了一首曲,柯容陪在一旁,他记得,阿萝曾经回首看过去。
她回首看向永瀚的那个神,透着一大梦初醒的悲凉,好像历经沧桑行至人生尽,方才发现枕边人竟是负心至此。
他曾一度疑惑那么小的人儿,何至于竟有这般的神,可是很快,她又是往日天真稚的模样,仿佛他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罢了。
后来时间了,他也就慢慢忘记了。
闭上睛,萧敬远气,他想起了一件其实极为重要,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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