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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匆忙逃离了后,脸上尤自发,心里想着自己如今份和以前不同,是萧敬远的妻,自该端庄有度,以后在外面必要小心,不可落人话柄。
正这么胡走着,却听得前面传来了一阵琴声,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的,仿佛那人在调音。
若是别人或许听不,可是她却顿时听,这就是绮罗香,萧永瀚奏的绮罗香。
抬望过去,却见那边松柏成片,掩映着一院。她自然是知,这是萧永瀚所居之,上辈的萧永瀚,经常会在这片松柏林外焚香净手,为她弹奏曲。
“往日我忌惮着他,可今日我嫁给萧敬远,已经是他的七婶了,辈分有别,如今也没什么忌惮,倒是不如过去看一。”
她是想起那晚他在房外的神,心总觉得仿佛遗漏了什么,当也是有意试探。
略沉了,到底还是顺着那琴声过去,待到走了,却见一白衣的萧永瀚,果然正站在一棵松树之,低拧眉,仿若沉思,那双手落在古琴上,时而弹奏,时而停顿。
阿萝站在树后看他,犹豫着是否要去和他说话,以及若去,该和他说什么。
谁知正想着,就听到萧永瀚仰起脸,将那脑袋靠在松树上,喃喃地:“我到底要寻哪般女……到底是哪般女……到底是谁……”
阿萝心生疑惑,又看萧永瀚两迷茫痛苦,便上前,淡声接话:“三公,可是要寻人?”
她这话一,萧永瀚抬起,望向她这个方向。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萧永瀚认了自己,可是并没有,萧永瀚两发直,神从她上飘过,之后竟然喃喃:“不是,我不是寻人,我只是不知我该娶哪个……母亲给我指的姑娘,并没有那个我该娶的啊……”
阿萝听着这话,隐约有所,心一动,便故意:“你喜的,不是柯容吗?”
“柯容?柯容……”萧永瀚皱着眉,将脑袋抵在松树上,嘴里一个劲儿念叨着“柯容”这两个字。
阿萝看他那么茫茫然叫着柯容的名字,慌忙转离去。
待到跑老远后,她才捂着,停在那里,大气。
或许之前有千般疑惑万不解,那么就在刚刚,她确认了的,萧永瀚,或许多少残存着上辈的记忆,他还记挂着自己!
可能记不清楚了,但是多少知,他应该找一个人。
她闭上睛,却又听到耳边传来绮罗香的曲,只是那曲缓慢低沉,饱着忧伤和徘徊。
在心底暗暗叹了气,她听着这曲,想起了上辈在牢暗无天日的时候,曾经好多次,她也听到过从湖透过来的这首曲。
只是她终究早已猜不透,弹着曲的人,是怎么样的心。
有时候也猜想,或许他是一直挂念着自己,或许他也发现了枕边人有什么不对?可是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和那个假冒自己之人恩一世,终究是没能如他所发的誓言,呵护自己一辈。
至于今生,他娶柯容也好,娶别人也好,终究与自己无关。
当想起萧敬远来,记起昨晚,心阵阵泛,一时便将萧永瀚带给自己的那莫名忧伤抛之脑后。
她今生嫁的是萧敬远,一个宽厚正直,对自己包容呵护的男人。
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多少徘徊无助,仿佛都会被他那双有力的大手一一抚平。
这么想着,她迈开步,回去萧敬远所住的小云榭。
这小云榭在她的记忆,是一个严肃冷厉的地方,一般萧永瀚萧永泽等要听受教诲,才会前去小云榭。
而小云榭这个地方,也不是她这样的媳妇辈能踏的地方。
如今不曾想,这里竟然成为她的家。
她站在门首,望着外面那对联,却是写着“书乾坤大,剑上天地”,实在是气势滂沱,大气淋漓。
想起那男人总是一派淡定肃穆的神,不由哑然失笑,想着这对联倒是和他本人不太一样。
他素来蓄敛的,便是再多功勋,也从来不提及,便是有偌大权势,也一淡泊的。
“站在这里傻笑什么?”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阿萝猛地回看过去,却是萧敬远正撩起袍,迈步过来。
端的是一清雅从容。
☆、第112章
阿萝看他回来,看看左右没人, 连忙蹭过去, 拉着他的臂膀:“你可回来了, 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萧敬远看她那绵绵小手攀着自己胳膊,好生依赖的模样, 不知怎地脑竟是想起昨晚在榻上, 那双纤细犹如生生白藕一般的勾住自己的颈,往日清澈的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泪的纱,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要哭不哭的,那真是让人看得魂都没了,只恨不得——
萧敬远微绷了,光天化日的,不好去想了, 一想,发闷发疼,好似有一坛火-药埋在那里, 只需要她一个的神, 他就能被引爆。
“什么事?”他声音不自觉低浊起来, 而大手也顺势握住了她的小手, 拉着她迈院里。
“咱们屋说去。”
“好。”
一时说着, 路过院里那片竹林时,阿萝见竹林旁边空的荒着,连个草都没有, 便想起他昔日送给自己的小苍兰来了。
“你不是很会些啊草的,怎地自己的院反倒这么空?一没有人气!跟你这人一样,一看就死板没生气!”
阿萝睨了他一,颇有些嫌弃的样。
可即便是嫌弃,语气也是嗔的,眸也是柔的,是小女人对着自己的男人撒的样。
如今他和她已经是夫妻,他的院就是她的,她嫌弃不好,是批评自家人的样。
“那你喜什么样的?要怎么安置?”
萧敬远看了看自己的院落,偌大的场地,除了靠近角落的几抹翠竹,确实没什么其他缀,以前自己一个人住也就罢了,清心寡的他早就习惯。可是如今这院落添了一位客,再这么家徒四的样,倒是委屈了她。
阿萝暂且放那诸般心事,对着这院落转悠了一圈,最后指:“这里,我想几株,四个时令的都要有,这样我坐在窗里面往外看,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开,闻到香。”
“好。”
阿萝托腮,拧眉仔细地研究了南边那面墙:“还有这面白墙,又白又大的,看着好没意思,你不是会刷墙会画画吗,在上面画些山飞鸟吧。”
萧敬远转首望向那面墙,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那面墙有什么不好,从小就在这个院里,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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