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她努力想了一番,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有位朋友, 姓柯的?”
她记忆, 萧敬远就是在她约莫十四五岁, 结识了一位游侠神医,而这位神医,或许可以治哥哥的睛。
“柯?不认识。”
“额……这样啊。”她有失望。
萧敬远自然看她的光彩瞬间熄灭的失望,他默了片刻,便问:“这是谁?”
“七叔既不认识,那就算了。”话虽这么说,她语气显然带着的失落。
“告诉我,那是什么人?”
阿萝见萧敬远问起,只好:“是一位大夫,我以为七叔认识,如今既不认识,那便是我错了。”
“姓柯的大夫,什么样的?”
阿萝没想到他竟然问个不停,可是这事儿怎么和他说呢?想了想,只好;“我也是在山野间,听说有一位神医游走于北疆一带,这位神医或许能治我哥哥的疾,便随问问七叔认不认识罢了。”
萧敬远,没再言语。
这个时候,阿萝已经走到了门前,她看了看上披风,脱来,递还给萧敬远:“七叔,给你。”
萧敬远接过来:“你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回京,要早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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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农家的炕上,阿萝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
她脑不断地回想着今日萧敬远的异常,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远的山传来悠远的狼嚎声,一声一声的,听得人心颤,偶尔间还有虫鸣声在窗隙里响起。
阿萝叹了气,在又翻了个后,她忽然心一动。
悄悄地支起耳朵,她用自己的超乎寻常人的耳力,开始搜罗萧敬远的动静。
其实这么,有惭愧的,总觉得是在坏事,不过阿萝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总觉得今晚的萧敬远仿佛一块神秘的原石,她恨不得赶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耳朵仔细地搜寻着周围的动静。
喏,除了那虫鸣声,狼嚎声,还有山里幼兽的哼哼声,寒鸟啄声,寒风过林,积雪簌簌而的声响……
近一听听,有将士们的呼噜声,聊天声,打闹声,比划声,还有几个将士在那里偷偷玩牌的声响。
阿萝失望地咬,再次凝心静听。
就在此时,一个异样的声音传了耳。
那是一个人舞剑的声响。
锐利的剑刺破夜空,奔腾有力的跃,迅疾猛烈的起落声,伴随着男人略显急促的呼声。
那个男人穿的应该是袍吧,因为她听到了衣袂在风发的猎猎声响。
他听起来心并不好,因为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发式的怒意,或者说无奈?
阿萝闭上睛,放松心神,让自己不要再去听这个声音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知,这就是萧敬远的声音。
萧敬远这一晚,先是在篱笆墙外站了很久,之后在自己去后,陪着自己走了一圈,把自己送回来,他独自去练剑,练得还是这么迅疾凌厉的快剑。
可是她搜罗到了这个声响后,无论如何,却是扔不掉了。
她试图去听山里的风声,试图去听林的狼嚎声,甚至试图去听将士们的酣睡声,却都不到。
这个男人练剑的声音,划破空,牢牢地传她耳,让她不得安眠。
这一夜,她闭着眸,听着那个男人一一的呼声,一直到很晚。
梦里,她仿佛听到他轻轻地呢喃一个名字。
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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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萝便没见到萧敬远。
她昨晚没睡好,累了一晚上,听到的都是萧敬远的心声和呼声,是以现在,她无打采地靠在轿里,一搭理人的心思都没有。
至于萧敬远现在在哪里,她是丝毫不想知——最好是离自己远,越远越好,远到自己再也不要听到他的声音了。
此去燕京城其实并不远,不过半日功夫就到了燕京城大门。
阿萝从轿里往外望,却见大门前多了许多守城将士把手,知这是新皇登基,燕京城外不稳,还有几位皇的余党,自然是要严查不敢懈怠。
也幸好,萧敬远这三个字是无比地好用,只要报上萧这个字,她的轿顺利地被放行了。
刚一城门,就见父亲带着人亲自来接了。
阿萝久不见父亲,兴得了轿,直接奔过去了。
叶勋经历了这一场动,自是担心不小,如今妻已回,又见女儿平安归来,喜不自胜,握住女儿双肩,兴得只:“阿萝,我们一家又可以团聚了!”
之后叶勋亲自扶着女儿上了轿,才来谢萧敬远。
叶勋对于萧敬远的印象,还是来自七年前街的一次邂逅,
萧敬远和前任兵尚书孙大人是至好友,而自己七年前从南洛调任兵的调令,便是这位孙大人签发的。
他也约莫知,萧敬远应该是帮他说了话的,孙大人言谈间,曾经暗示过。
叶勋并不知为何萧敬远会帮自己,是因萧家和叶家的,还是其他?
不过不如何,他是一个有恩报恩的人,更何况,如今萧敬远还救了自己宝贝女儿。
当叶勋一抱拳:“萧将军,大恩不言谢,今日勋便不多言,改日一定登门谢。”
萧敬远适才自然将阿萝见到叶勋时的快全都看在,那是和见到他截然不同的神。
尽意识地拿自己和人家爹比,实在是有些可笑。
萧敬远见叶勋抱拳而来,忙也抱拳,沉声:“叶大人说哪里话,寇作,危害百姓,敬远奉太后谕旨前去剿匪,本是应当应分的,叶大人又何来此言。至于说到登门谢,更是折煞萧某,我曾驻守北疆,叶大人曾多年守在南洛,你我同是燕京城生人,又是同朝为将,却是一南一北,如今有缘再聚燕京城,不如择一良辰吉日,你我畅饮几倍。”
“哈哈哈,萧将军说话倒是痛快,既如此,过几日,我带上坛自南洛带回的佳酿,定要和萧将军不醉不归。”
一时两个人说着,已经商定哪日喝酒的事来。
少顷,萧敬远和叶勋告辞,骑着战离去。
走了好一段路,他忍不住回首,望向刚才的方向,却见那轿早已经走到了街,此时恰好转弯,一眨,便了巷,再也不得见了。
这边阿萝回到家,还没门,便见宁氏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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