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当年母亲的事,说不得两个人言谈间会提起,只是两个人说这话茬,还是需要一个契机。
谁知阿萝睁着睛等了好久,也不见母亲和鲁嬷嬷那边说什么话,以至于后来她都开始犯困了。说到底这不过七岁罢了,年纪小就贪睡,熬不住夜。
就在她几乎昏昏睡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耳。
“夫人,这些画可真是好,让人一看就想起老爷年轻时候。”
这是鲁嬷嬷的叹声。
阿萝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消失了。
她睁大睛,仔细地捕捉那边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过。
“收起来吧。”母亲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波动。
“唉,太太,依我说,这些画画得这么好看,还不如就此裱起来,若是哪日老爷回来看到了,他一定会兴的。”
“收起来。”母亲的声音依然无波,不过却多了几分倔。
阿萝珠一转,连忙一个翻爬床,绕过了旁边守夜的丫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窗边,把窗纸开一往里面瞅。
一看之,便见桌上炕上摆放着一些老画,看样有十几幅呢。从她的角度看不真切,隐约觉上面是个男人——果然是父亲年轻时候的画像了?
阿萝一想起,她只知母亲画技超,却从未见过她画的画,偶尔问起,她只推说手上早生疏了。也是因为这个,后来母亲给启月表画画,她心里才不痛快的。
真是不曾想到,母亲年轻时候,竟然为父亲画过那么多画。
她将耳朵贴着窗,想知接来她们还会说什么。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鲁嬷嬷没再说话,母亲也一直没有声息,就这么把那些画收在了床榻旁边的红木雕大箱里,之后便开始准备洗漱睡觉了。
阿萝见没什么可看的,也就只好溜回了榻上,兀自躺在那里,胡想了大半夜。
第二日起来,阿萝便听到窗外传来咕咕咕的声响,便起趴到窗往外看,却见走廊上挂着个笼,里面装了一对白鸽,正用乌溜黑的睛往这边瞅着。
阿萝不免嘟囔问;“鲁嬷嬷,这鸽哪里来的?”
鲁嬷嬷听了便皱眉:“谁知,是府里陈六家送过来的,说今日在门外看到一家养鸽的,那人说前些日姑娘跑去玩耍,看到她家鸽便说想要,当时给了银的,后来却一直没去取,如今人家等不及了,便给送到府上来。”
鲁嬷嬷说完这个,狐疑地望着自家姑娘;“可是有这回事?”
她自然是记起,之前阿萝偷溜去,险些惹事端,怕不是那次买的?
阿萝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之后忽然意识到了。
她隐约记得,上辈那萧敬远院里,仿佛是养过鸽的,是白鸽,一群一群的,听说那些鸽都是能送信儿的。
她那个时候本不懂,只是偶尔听永瀚提过一嘴罢了。
当想起之前萧敬远所说,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对对对,是我之前买的。”
鲁嬷嬷却还是疑惑:“好好的,怎么又买这个,姑娘素来说不上喜的。”
廊檐以前也挂个画眉鸟啊鹦鹉什么的,她并不喜,只嫌吵,后来老祖宗便不让养了。
“我那日看着也是一时兴起罢了,之后这不是都忘记这茬了。”
鲁嬷嬷想想也是,自家姑娘一向是没,一时兴起也是有的,当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底小丫鬟好生喂养。
阿萝用过早膳后,兴致地过来摆那鸽,看了半响后,她想着,也不知这鸽到底灵不灵,是不是应该先试试。
这么一来,万一遇到事儿,还不至于着急忙慌地抓瞎。
她想了想,便回房取来纸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有事。”
写完后,她了,搓成了小细条,又用红线绑在了其一只鸽的上。
绑好后,趁着鲁嬷嬷不在,直接放飞了。
看着鸽消失在苍茫的天际,她有些期待兴奋,不知这事儿到底成不成,总有贼的觉。
当日晌午,她用膳也是没心思,胡吃了一些便守在窗前,盼着那鸽回来。
此时是初冬时的午后,门外也没个人守着,偶尔墙外的杨树飘几片残存的枯叶,在院里随着萧瑟的寒风轻轻起舞。
阿萝让丫鬟去歇息,自己兀自等在那里,只是冬日后的照着,她多少有些犯困。
正在她几乎要打瞌睡的时候,便听到廊檐有轻轻的敲打声。
她微惊,连忙打开窗去看,却见萧敬远正立在旁边。
这是怎么也没想到的,她不由得瞪大了睛。
宅院的,他怎么来的啊?周边丫鬟没一个发现的吗?
萧敬远早就料到她的惊诧,对于她瞪圆了睛不敢置信的样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直截了当地问:“有事?”
阿萝默了片刻后,终于从已经白茫茫的大脑挤几个字:“没事。”
“嗯?”萧敬远不敢相信地挑眉,没事?
“我,我就是试试……”她就是试这个法是否灵验……
萧敬远脸上顿时泛黑了:“那我走了。”
阿萝就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儿:“别,我想起来了,是有个事要找你帮忙的!”
“嗯?”萧敬远脸上显然是不相信的。
阿萝连忙贼兮兮地看看周围,见并没有人朝这边来,便压低了声音:“其实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我娘以前没嫁到叶家来时,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这个事儿,万不得已,她是不想让人知的,可是现在,看来她很难从母亲鲁嬷嬷嘴里偷听到什么,只能寄希望于萧敬远了。
☆、第29章
“好。”
阿萝以为自己提这样的要求, 作为成年人的萧敬远, 总该问问为什么。
可是他并没有多问,轻易就这么答应了。
阿萝正想着应该多解释, 谁知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翠夏说话的声响, 阿萝微急, 正要嘱咐萧敬远赶走, 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 再一回, 萧敬远已经不见了。
当不由得咂了咂,想着还可以这样神鬼没?
这边翠夏来,却是专过来送燕窝羹的, 见阿萝趴在窗那里,便不由拧眉:“姑娘, 窗边上冷, 仔细冻坏了。”
阿萝忙应着,过来坐在榻边的小锈杌上, 接过来燕窝羹吃了。
吃完了后,她借故有些困乏,把翠夏支使去。
翠夏听了, 却是疑惑:“好好的这会怎么会困,莫不是有哪里不好?恰今日太太请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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