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事。
纠结的要死。
直到前天,那人一封邮件准时发过来。
【在想读博还是工作?】
【......嗯。】
【想好了吗?】
【还没有。】
【我帮你。】
......
【不用。】
那边沉默片刻,消息才再次发过来:【跟自己的心走。】
今笙没回,看着邮箱页面发呆。
她想问他,如果我对我心里的那个选项到害怕,怎么办啊?
如果我选错了,怎么办啊?
所有人的期待都与我的心相悖,怎么办啊?
可是一个字都问不。
她冲不破自己心里罩起的那层薄。
后室友冲了杯茶,一边拿小勺搅拌一边溜达过来,然后没骨似的整个人都倚今笙上。看看电脑,又瞅瞅今笙发呆的脸,她肩膀,问:“你小竹啊?”
今笙回神,瞧了自己室友一:“对.....你别靠这么近,上像火炉一样,离远离远。”
“啧,嫌弃我,”柠檬一边嘟囔一边往旁边蹭了蹭:“他嘛?问你读博的事?”
“嗯。”右手握住鼠标,移上去住小红叉把页面关掉了。
“......诶你关掉嘛,听听他怎么说呗,这方面他肯定比我们懂得多啊。”
柠檬会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有些人数不胜数的累累前科狂刷来的存在。
她是大学就和今笙一个寝室的,当初大学毕业前今笙也是在读研还是工作两者间纠结了好久,一直不了决心,愁的不行。那个人就像在今笙边安了个脑一样,明明也没人跟他讲这件事,突然一份数据分析报告就发来了,今笙没看,她好奇翻了翻,里面各利弊分析,明里暗里,条理清晰的让人咂,直击痛,还附带规规整整的条形图。
再后来,有一次今笙电脑坏了,大晚上的突然开不了机,她急着第二天报告,又没法去修,只好试着发朋友圈问了句谁知咋办。其实大家都没报啥希望,毕竟又不是计算机系的,说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别明天不了报告被扣分。唯独今笙,特别冷静的说了句“不用,等等吧。”
结果发去大概五分钟不到,今笙电话就响了,接起来,那个人在电话那一句一句给她讲理方法,今笙就安安静静的一步一步照着。
柠檬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今笙当时的表——就是毫无表,平静的好像早就预测到这样的结果,好像......明明就知他会看到,知他看到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
那两年笙笙很不好过,家里事,一直依赖的人又突然离开,她控住不住自己去怨他。可真事的时候,又忍不住意识去找那个人。
不过......柠檬撇了今笙安静的侧脸,心里默默叹了气,有酸涩。
这两年笙笙安静多了,也独立多了。就好像有什么终于被时光压,不得不屈服。
变得有像......席易生式的冷静。
她正默默慨,冷静的人却突然一合电脑,看着她,笑了笑,大睛亮起来:“我想好了。”
柠檬:“......啊?”
————
今笙的回答其实在张老师的意料之,哪怕不是她所期望的。
张老师没好气的撇她一:“早想好了吧?”
今笙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说:“也没有......就前几天吧。”
“前几天......那想好工作方向了没?想走哪个?”
今笙这次倒是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时政前线。”
张老师一愣:“时政......你个小姑娘怎么想走这个?”
“......就是想。”
皱皱眉,张老师不赞同的摇:“太危险了,小姑娘尽量别搞这个,我手里有个主持的招聘名额,正好要人,你想不想......”
今笙:“老师,我知主持人更适合女孩,但我不想主持人......我想走时政。”
她语气很肯定,决到不容置疑。
张老师顿了顿,最后还是想再劝说一句:“你这样会让家里人担心的。”
尤其是......当初把你托付给我的人。
今笙笑笑,眸是一贯的安静,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我母亲会支持我的。”
良久,张老师叹气,摇摇说:“行,总之路都是你自己走的,选了这条路,以后可不许后悔。”说着低在桌上翻了翻,拿张红的纸:“正好我这里还有个咱市电视台的招聘单,是招时政前线记者的,你看看,想去不想?”
今笙接过她递来的招聘单,看了,眯着睛笑了笑,瞳孔里有亮闪闪的光。夏日明灿灿的光里,少女轻轻扬了扬自己的小,意气风发,说:“不后悔......不会后悔。”
“......嗯。”张老师低,掏笔不知在写什么,装没看见她那得意的小模样。
少女也不前人刻意的冷漠状态,笑嘻嘻:“那老师我就先走啦,回去好准备简历。”
“啧......走吧走吧,看着闹心。”伸手赶人。
今笙又了谢,这才拎着手里的单往外走——小姑娘走得很平稳,可后面的人不知怎么,就仿佛看见了刚认识这孩时她总一一的影。
......
少女前脚刚迈办公室的大门,后脚里面坐着的人手机就响了起来。受人所托的老师看了来电显示,心里直发笑,暗叹这电话打得可真是准时。
手指一划,接起:“喂?”
对面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嗓音,却难得带了丝恭敬:“老师。”
“有事?怎么,毕业季了,席大才也想找我选工作方向?”
“老师,”对面依旧冷静,细听还带了儿无奈:“这么多年,你还是喜开这玩笑。”
张老师往后一仰,随手拿起边的壶,一边给窗台上的浇,一边调戏自己的得意门生:“人老心不老嘛......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她说得理直气壮,可席易生才不信她真的不知自己为何而来。
......真是多年如一日。
只不过,为了那个人,他一也不介意不耻问几次。挑挑眉,直接开切主题:“学生打电话来,是想问老师,今笙的工作方向选的怎么样了?”
“嗯?你怎么知她没想读博?”
席易生笑笑,也不解释,随:“猜的。”
“哦,猜了。”
“那工作方向......”
“时政。”
席易生愣了愣,缓了几秒,像是求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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