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正面直视自己所作所为，我经历过，我成
了。
“到家我就崩溃了，控制不住
绪。我从小学毕业就没哭过了，那天整整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去上班，就觉得同事都是坏人，他们都要盗取我工作成果。我跟每一个经过我办公桌的人吵架，结果其他人看我的
神就跟看
神病似的，这更让我觉得他们要害我了。
“后来老板就说我压力太大，劝我回家休息休息，我
决害怕别人趁机抢我职位，决不愿意休息，一直熬到了晚上。
“然后晚上到家时，我男朋友，应该说前男友和小三，带了4、5个人来堵我。但我练过搏击，他们打不过我，我把他们全揍趴
了。
“我也受了伤，独自跑去医院，医生要帮我消毒，刚拿起棉签，我就觉得医生也要害我，护士也要害我，我治都没治就跑回家。
“当时我还没觉得自己有问题。我觉得神病最可怕的一
就是我认为这都是真的，谁劝都不听，陷
自己的思维
不来。”男人摊手表示自己都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
齐汾简直想扑抱住他大
哭：终于有一个正常人了呜呜呜，同
恋不被社会接受所造成的神压力导致发病率增
的命题终于有个正面例
了！你简直是天使！
“后来我妈因为相亲的事来找我，但她忘记带钥匙了，敲门叫我。我觉得她也要害我，不给她开门。我妈觉得不对劲，骗我去……细节我忘了，反正就把我骗去医院，诊断轻度被害妄想症。开了药，但我认为自己没病，也没
医嘱吃药。
“我妈吓坏了，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正好我前男友又来找我，说要复合。现在想想我都不知
他哪来的脸。结果被我妈听见了，又把她吓了一次。
“病好后我查过一次资料，上面说这
病应该帮患者排忧解难，疏解压力才对。但我妈不懂，以为被害妄想症就是因为同恋导致的。她整天找一堆书劝我改邪归正，劝我去尝试异，还把姑娘拉到家里来陪我。我隐约记得，我把那姑娘吓得够呛，病好后回忆起这事，特意跑去赔礼歉好几次。
“反正我妈是好心办坏事，把我搞得越来越神经质。我家是开放型厨房，有一天我经过客厅时，她正好在
饭。我看到她手里拿着把刀，以为她要伤害我。我本想也拿一把刀保护自己，但
一
就抄起菜刀砍了过去。哎……”
男人的话语第一次带了绪，他双手握
搭在上，懊悔地叹气。
“你母亲受伤了？”齐汾担忧地问。
男人，又叹一
气，充满自责，“是啊！伤了她，真该死。”
齐汾：“伤的重吗？”
“
严重的，好在没有伤及重要
位。但我当时那脑真跟正常人不一样，那一瞬间就完全忘了她是我母亲，只觉得这人要害我，我得先手为
。就真是……”男人绞尽脑
找形容词，“就好像大脑被封住了一分，理智不见了，只剩冲动。”
齐汾：“就像生气时？”
“比那个还要严重。”男人双手在
前撑开一段距离，“想象一，把生气时产生的冲动无限延，不考虑起因，不考虑后果，信她在害我。一天、两天、三天，反复地对自己加
印象，最后自己都想不产生想法的缘由，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异常固执，只是信自己的观……说白了就是脑坏掉了。”
齐汾把话题往后引：“你把她砍了，之后呢？”
“划伤了她的胳膊，”男人指着自己肩膀，往比划到了临近手腕的地方，“划了的一条，不，但血一就涌来。别人说什么看见血，一就清醒了。我并没有，反而想，看，她果然要伤我，都血了。”
齐汾不解的重复：“是她
血了。”
“对，毫无逻辑对不对？”男人自嘲，“我当时还要再砍，我妈吓坏了，逃命似的跑到卧室里锁门，我就在厨房里朝地上的血
疯狂
砍。很多细节都是病好后我妈跟我讲的，我的记忆很模糊。”
齐汾询问：“那你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
“我后来再有记忆已经是躺在医院里面了。我妈吓得大哭，打电话跟我爸说关于我的事儿。我爸一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赶打了急救电话，把我妈和我都送医院去了。”男人回忆起后续，突然开怀地笑了，“我妈后来跟我哭诉，不是因为我砍了她，而是我爸在医院时竟然骂了她一顿。说什么儿病得这么厉害，还不赶去医院治，在家净研究些不靠谱的东西。”
齐汾：“然后你住院了？”
“住了，还穿了两天束
衣呢！可难受了。”男人突然问，“你穿过没有？”
齐汾：“……没有。”
“你可以试试，蛮有意思的。”男人忽悠，“袖，把袖绕后面绑起来的那。”
齐汾一黑线，我为什么要试那玩意？
男人
笑：“我住了大概半个月的院吧。有一天早上起来，突然疑惑，周围人想害我的原因是什么呢？从那天开始就慢慢好了。我知自己不太正常，开始有意识的克制自己的绪，也能听
医生的话，摆脱了那浑浑噩噩的状态。”
齐汾：“你是怎么明白过来的？”
男人摇摇：“我自己也不知，可能是药
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医生的心理治疗。反正那天护士给我送药，放之前，我一直觉得护士给我的是毒药，她们想害死我。但那天我就看着那名小护士，纳闷这么漂亮的小护士，
什么要害我呢？脑里闪过这个问题，就忘不掉了。困惑了一段时间后想明白了，其实人家没想害我，都是我臆想来的。”
所以这是颜值治疗法吗？齐汾无语：“然后院了？”
“恩，病床缺，而且据说有什么住院率的东西，我好转之后就被医生赶回家，在家继续治疗。”男人耸肩表示无奈，“虽然病好了，但我不敢门，对外界仍然有恐惧
。朋友建议我找个心理医生谈谈，圈里人给我介绍了姜牧。”
齐汾问：“什么圈？”
男人回答：“Gay圈。”
齐汾：“哦哦。”还好不是是什么神奇生圈……
“他在圈里风评很，因为他也是圈里人，所以觉他更理解我们的况一，说也容易。在这里治疗了半年，每周都来，受到了很多帮助。”男人由衷地夸赞，“我很佩服他。我当初着一个普通的工作，都不敢公开柜。姜牧是个心理医生，应当非常在意取向方面的问题，然而他毫无隐瞒，太有勇气了！”
“尤其是……”男人调，“很多病人会觉得同恋的心理医生不靠谱，但姜牧完全靠人格魅力和超的技术压过取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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