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扰的厨房,影若有若无,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
“他在啥?”齐汾好奇地问。
“不用他。”姜牧把视线从齐汾脸上移开,瞥了一厨房方向,“他不能离开我一定范围,所以让他自己玩吧。”
“不能离开?为什么?”
“记得我说过他是梦魇吗?”
齐汾。
“理说梦魇是不能离开梦境的,但由于我的能力是控幻境,才可以让他离开梦境,生活在我创造的幻境里。我在现实里创造的幻境是有范围限制的,所以他也不能跑太远。”
齐汾惊讶:“你可以在现实创造幻境?”
“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一般人也察觉不到,仅仅能给予让类似小付的梦魇们生存的环境罢了。”
齐汾注意到了那个“们”字:“你有很多只梦魇?”
“之前有几个,目前就小付一个,有能力让梦境产生梦魇的人很稀有。”姜牧说完,又补充,“你能看见小付,说明你也有潜藏的力量,说不定也会产生梦魇。”
“!!!”
第20章 案例七 ● 如何死亡?
不会吧,难不成以后每次梦还要担心梦某个东西活过来?这让人怎么睡得好觉!
姜牧宽:“没事儿的,万一产生了,你不喜的话,我帮你把它拉来就好。”
齐汾并没有听姜牧的安,满脑都在担忧是不是自己梦里已经有活了。昨晚梦到的鸟是不是有问题?要不它怎么还会自己扭壶盖呢!不对,那颗会跑,自己永远追不上的树才有问题,明显不正常!
看齐汾陷胡思想里,姜牧伸手在他面前打个响指,惊醒他:“别瞎想了,你现在梦里啥也没有。你越关注梦境,才越容易产生梦魇,就跟付丹伥似的。”
“哦哦,那就好。”齐汾拿起茶杯喝,缓解窘迫。
姜牧心颇佳地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生鱼片粥,一勺一勺小慢喝,决定不告诉齐汾,梦魇是会跟原主得一样,很好辨认。他不由得畅想,万一以后齐汾有了梦魇,两个小齐汾聚在一起,一定会更有趣。
这顿饭吃得齐汾心神不宁,满脑都是梦的蛇鬼神般的奇形怪状,跟姜牧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经常所答非所问,被姜牧提前付了账都不知。
“这顿饭不算你请的,你还是欠我一顿。”姜牧刷完卡,边签名边说。
齐汾赶忙掏钱包:“我、我把钱给你。”
“不行,谁让你刚才心不在焉的。”
“……”怎么觉自己又被坑了?
俩人吃完饭,一起回到二病区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几个来探视的家属,一个刚毕业的小护士在给他们讲注意事项,大分家属都不是第一次来,早清楚这一规矩,分心玩着手机等护士讲完。
齐汾跟保安打个招呼,登记完后,没有等待,直接把姜牧带了去。
“特权阶级就是好啊!”姜牧享受到了特殊待遇,跟在齐汾后装模作样地叹。
……他好烦,我可以他吗!
齐汾耐住打人的冲动,闷不声直奔查恩的病房,却在路过某间病房时被姜牧一把抓住。
“走过了,这里。”
“不是去找查恩吗?”齐汾指指前面。
“找不着查恩。”姜牧解释,转敲门,在里面人应声后推门。
齐汾看向门的铭牌,发现这间是苏落的病房。
自从苏落再未表现自杀倾向后,为了节省本就有限的医疗资源,没再派护士24小时监。此时病房里只有苏落一人,孤零零地抱膝坐在床上。他把埋膝盖里,听见有人走也没抬,只是低声问了句“什么事”,毫无活力。
姜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四看了看,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问:“你附近死过人?”
苏落愣了一,抬瞅向姜牧,眨眨疑惑:“你不是医生?”
“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哦。”苏落又回到之前无趣的状态,随应付:“经历了一场车祸。”
“有亲近的人死了?”姜牧追问。
“……”苏落沉默了一瞬,然后摇摇,再次把脸贴到膝盖上,“没有。”
姜牧没有再提问,默不作声地盯着苏落,似乎在心里着评估,思考要不要帮助面前绪低沉的少年。
“他车祸后应激障碍,”齐汾趁机悄悄给姜牧说明,声音很轻避免让苏落听到,“车辆突然失控,撞上旁边大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他侥幸逃生。之前因为多次有自杀行为被送来。”
姜牧没有任何反应,以至于齐汾怀疑自己是不是声音太低了,他没有听见,于是又叫了一声:“喂,听到了吗?别在这添啦,去查恩那里吧。”
这可是个官二代,不好惹,万一人家记恨上,你以后还怎么当医生呀!齐汾担忧地小幅度拽了拽姜牧衣角,不声地提醒他。
姜牧反手了齐汾脑袋,继续看着苏落,没有回应齐汾。
啊真是够了,齐汾捂着被姜牧的发,在心里抱怨,咋样咋样,我真是闲的才担心你。
过了好一会儿,姜牧打破沉默:“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想再看见他。”
苏落猛得把抬起,惊愕地看向姜牧,薄微张,像是过于震惊反而说不话。
姜牧从兜里掏名片,向前几步递给苏落:“需要时可以找我。”
苏落呆呆地盯着姜牧的名片,一时无法理解姜牧说的话。再见到他,怎么可能呢?已经永远也见不到了啊!想到此,泪不受控制的滴落,浸了手的名片。
姜牧准备离开,走之前嘱咐一句:“建议你不要再自杀了,再来一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姜牧的话对苏落犹如晴天霹雳,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拉住姜牧袖,阻止他离开。他像是在沙漠发现绿洲的旅人,欣喜若狂:“是他在救我?他在周围?”他环顾四周,依旧是清冷的病房,丝毫未变,“我真的可以再见到他?”
“可以。”姜牧从苏落手里回胳膊,“收费十万。”
“价格无所谓,多少都付得起。”苏落迫不及待地,神充满期待,“真的可以?我该怎么?”
姜牧懒得再次肯定,而是撇了站在门的齐汾,对苏落提第二个要求:“还有,看完就通知你家人领你院,这里不适合他呆。”
“没问题没问题。”苏落毫不犹豫地同意,急切地再次询问:“我该怎么?”
“……”姜牧看着苏落,暗自评估对方的心理状态,然后命令:“睡觉。”
“好的!”苏落忙不迭地翻躺,闭上静了几秒后,殷切得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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