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指甲掐着指肚,迫自己扭和黄煜斐对视,他意识到无论接来黄煜斐什么自己都不会拒绝,却发现这人低着脑袋,默然地,好像睡着了。
这时手机震了一震,李枳抓住救星似的拿来看,原来是宋千。那家伙跑去了香港,此刻正站在太平山,一脸愉悦地拍照发给李枳看。当然他边还站着那位余翔,仔细一瞅,还真比宋千矮了一还不止,这回没穿西装,一件灰卫衣松松垮垮,发也没扎,倒显得不那么凶了。
李枳甚至想问宋千:你俩到底谁上谁?
却见宋千发来一条极欠揍的语音消息:“你和黄少爷在一起呐?玩得开心不?老可是在谈恋哦,喝了茶吃了杂看了电影,待会儿还要去开房,你代我转达一,谢谢黄少爷给我们家阿翔放假!”
李枳转,这才发现黄煜斐离自己很近,好像又清醒了,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手机屏幕,想必把语音也听见了。于是问:“这家伙谈恋为什么要把合照单独发我?刺激单狗?”
黄煜斐神稀松平常:“可能是为了给我看。”
“给你看?”
黄煜斐了:“余翔以前对我,怎么讲,有些喜。现在的恋对象了解以后比较在意也是正常的吧。”
“你喜过他吗?”
“怎么会。”黄煜斐轻松得有冷酷。
“哦,那你还真是万人迷,惹人单相思。得好看的特权?”
黄煜斐很自然地把他往怀里搂了搂,笑:“你得也很好看啊,我,喜。”
李枳耳尖已经开始发红,他屏住呼,努力受肩上和大臂一侧的与温度,只隔了衫薄薄一层的棉质衣料。这就是我白天想要的吗,现在,又给我了吗?他这样想着,没有说话,而是低玩起了手机。
回给宋千一句“我祝你明天不了床”之后,发现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可是宋千又迟迟不给他回消息,他只能回到微信主界面,百无聊赖地上动,等着什么地方快冒个标着“1”的红圆。
却听黄煜斐突然:“备注‘哥’的是谁?”
李枳一愣,立刻把手机屏幕朝在上,心说妈这人喝了酒睛还这么尖吗,只得慌忙:“没谁,就一个朋友。”
黄煜斐惩罚似的轻轻了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我看到了,是我。”
李枳不敢扭看他,颓然:“好吧,其实我酒醒了之后发现给你电话备注的是这个,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想着把微信也这么备注算了……哎你笑什么?”
黄煜斐只是笑,醉迷迷的,笑得很好看,又很坦率,还离那么近,李枳脑嗡嗡直响。却听黄煜斐笑够了之后:“你愿意叫我哥哥,我很开心的,现在能不能叫一?”
李枳大叫:“不要!这称呼怎么叫得!我这就把你备注改了等着瞧——”
黄煜斐扣住他的手腕,把整个人圈怀里,虚虚地搂着:“好啦,不要改好不好?我很喜这个备注的。”
李枳又心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改。他只觉得像现在这样陷在沙发里,陷在黄煜斐的怀抱,非常舒服,他不想动。却听不远隔着气球有人招呼:“斐哥,斐哥在哪里?要舞啦,主角怎可不见啦?”
“你不过去?叫你呢。”
“不——想——走——”黄煜斐竟靠着他的脑袋撒起来。
李枳心说,你不走也好,他们咋咋地,你多抱我一会儿最好,让我好好受受你的“喜”到底是什么样的。耳边却突然觉到气,传来一句 :“李先生,李枳,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从今天起,我要叫你小橘。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其他人叫,你都不可以答应,千万千万不可以。”他顿了顿,“枳不适合你,所以我们换成小橘,喜吗?”
李枳差咬破嘴——什么橘?我不是叫枳吗,本上的名儿,什么叫不适合我?
这淮南淮北的差别,撞他心里,就好比是那放在炉里烘着的面包,周围甜丝丝乎乎的空气轻飘着,他知自己快被撑涨了,却听黄煜斐仿佛穿了他的想法,淡淡:“你不酸啊,怎能叫枳。”
我……不酸?
李枳好像看到脑里那个叫“理智”的小人一脸心漾,呆不拉几地到了海里。
小橘。他又在心里重复。虽然有傻,但确实,不妨碍它可。
他自己是喜的。
那对于黄煜斐呢,也是因为“喜”,才起这样的名字吗?
他觉到黄煜斐的手环住了他的腰,不是刚才的虚抱,而是轻柔缓慢的抚摸,实打实的、密贴合的碰,和昨天在车上给自己顺气时一样。
就好像一团火被那人的手捂在自己腰间,只一瞬,李枳的脸就红得都快滴血了。他听见自己胡说:“好啊,随便你怎么叫,总比一一个李先生好,都把我叫老了,跟大街上李先生面似的。”
黄煜斐朗笑了:“你比我年轻,就叫我哥哥吧?好不好小橘?”
李枳在这一瞬间又有想打人。
却见谢明夷瞅准了时机似的,不知从哪儿幽幽飘到二人后,弯腰盯着黄煜斐念起了经:“老九啊老九,就等你了,十多年没回来,不该和明韵一支么?”
“……你自己去。”
谢明夷“啧”了一声,又:“千万不要玩丧志啊老弟,当心我找宝仪告你黑状哦。刚听你的话搞掉了麦叔叔,我可是损失了一个了半辈的主力,老爹骂了我好大一顿,说我要把家败光,正好可以报个仇。”
黄煜斐扭脸瞪着谢明夷,用粤语说了句什么,李枳没有听懂。但环绕他周的温却很快没了——黄煜斐最终还是站起来整了整衬衫领,跟着谢明夷舞去了。
临走前他垂看着李枳说:“在这里等我,不会很久。”
李枳就没再动地儿,准备乖乖等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黄煜斐说的话总有一奇怪却定的服从,就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样一个蠢呼呼的称呼而心得这么快。
而且只是被摸了那么一腰,他居然就起了。
李枳把外盖在上,到非常羞耻,表示想回酒店躺在床上喝汽吃巧克力派。
他的视线开始在不远大厅里缭嗡鸣的人群寻找黄煜斐。不知何时,祝炎棠又跟阵风似的坐到了他旁边,黄煜斐刚才坐的那个地方。
人家问他:“不去舞?刚才那边几个女生都对李先生表示很兴趣,觉得你睛不化妆都比她们好看耶。”
李枳往边上挪了挪,:“不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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