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鹿鸣,他直接走路去了南塘。
云梦初醒来的时候,除了一家姓沈的,便只剩了自己那个倒霉哥哥还有一个他万万想不到的人。
“二叔……”云梦初的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哑的让人不忍听之。但是咙开裂的痛意加上全上的所有疼痛都无法左右他的注意力,他自醒来之后,里心里便被这个人填满了。
武樱倒了一杯温喂给云梦初,然后扶着对方慢慢的坐起来,靠在自己上。云梦初昏迷的这几日,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愈合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他上的痛苦大多是来源于这几日躺着不动所带来的影响。
“二叔……”云梦初望着前近在咫尺的人,拧着眉,似乎在极力的判断这是不是在梦境之。
“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此前一直不能确认是否能活去,所以才没告诉你。”武樱。
原来,数月前云梦初在赤霞谷遇到的韩荻是武樱的一位故人。韩荻在云梦初走后给武樱写过一封信解释了云梦初的蛊虫以及去除的方法。不久后,韩荻又派人给武樱送去了一瓶药,说是可以暂时克制住转移之后的千寒蛊。
没想到,竟然真的用到了。
武樱靠着那些药,活着到了赤霞谷。当时他的状况极差,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不过最终,韩荻想法保住了他的命。如今千寒蛊虽然依旧在武樱,可是他的命却一时无碍。
武樱的失踪,对于云梦初来说就像是在心里钻了一个永远补不上的,如今得知武樱安然无恙,云梦初心里的那个便自动愈合了。
云梦初原本以为自己会抱着武樱大哭一场,可是他非但没有如此,反倒在最初的错愕和惊喜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了。甚至对于鹿鸣的去向,他也没有太过惊讶。
当日武樱便将他埋藏了十六年的故事一脑说给了云梦初。故事本,云梦初早已知了七七八八,剩的分他也早已猜了个大概,如今武樱的剖白与他而言不过像是一个正式的待罢了。
以前云梦初也时常会生一些怨念,纠结为什么对方要一直隐瞒着他,如今看来所谓的真相也不过如此。可他转念一想,或许是陆陆续续揭开的谜底给了他足够的接受空间,所以他才会觉得一切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若是十六岁生辰那日,武樱便将一切和盘托,以他当时的,倒是真不知会什么事来。
几日之后,鹿歌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恰逢忠义堂的镖队途径此,他便随着镖队一起回了北江。
钟墨生死未卜,忠义堂一切如常。
诡泽岛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云梦初和武樱这两个客人。
几经生死,云梦初像多活了一世,依然有悲有喜,却不会像从前那般执着于悲喜。一直没有钟墨的消息传来,他也忍住了没去刻意打听。
待云梦初的伤好了之后,林麒来了一次诡泽岛。因为武樱的蛊虫依旧极为凶险,所以林麒将武樱接回了赤霞谷。那里有韩荻在,对武樱的而言更加稳妥一些。
云梦初自然是依依不舍,却没有挽留对方。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只要人活着,哪怕此生不见他也能承受。
自武樱走了之后,云梦初便整日沉默寡言的。沈寂溪虽然脾气不好,却不是枝大叶的人。他时不常的便派一些差事给云梦初,免得云梦初无所事事胡思想。
后来沈途便时常带着云梦初在诡泽岛和都城之间走动。
云梦初打定了主意留在都,是因为他知钟墨就在城里。虽然见不到对方,可是住在同一座城里总好过相隔千里。
于是,沈氏医馆又多了一个小药童。
云梦初跟着沈从之和沈途忙前忙后的,倒是有模有样,渐渐地他也对药材有了越来越多的认识。沈途时常说,如果云梦初愿意,将来可以像沈从之一样当个大夫,或者像自己一样没事个药制个毒什么的玩玩。
初冬已至,天气陡转,寒冷一覆盖了整个都城。
云梦初从前以为只有北江会有冬天,没想到都的冬天竟然也这么冷。
医馆里看病的人突然变多了,想来是天气的缘故,好多人不及反应受了寒。病人一多,大夫没多,少不得候诊的人就多了。好在最近都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谈资,所以候诊的人聚到一块儿七嘴八的议论新鲜事倒也闹。
云梦初抱着舂药的石臼,一言不发的坐着,耳朵却一直留心听着旁边之人的谈话。
“当今病了数月,里的太医发都愁白了,也没见有起。”一个裹着厚棉袍的胖男人。
“这六殿代替监国也有些日了,当今却迟迟不立太,不知是何用意。”另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而且前几个月,当今突然从民间接回了已故大殿的,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孙呐!不知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儿。”
在本朝谈论朝之事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百姓茶余饭后时常将朝之事拿来谈资,只要没有什么大逆不的言论,不会有人来追究责任。
又是在都城,街巷尾传的传言自然比山皇帝远的那些地方真实要得多。
这两个男人今日还关心不已的话题,只隔了两日的功夫便起了变化。
那位皇帝虽然已经病膏肓,脑袋却清醒的很。那位被他从民间接来的皇孙,被正式加封,继承已故大殿的亲王之位。为了显示对这位新晋亲王的重视,病榻上的皇帝还特意名要其主持今年的祭天仪式。
祭天当由天主持,天抱恙,当由太主持。如今朝没有太,皇帝此举在朝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想什么呢?”沈途抬手敲了一云梦初的脑袋。
云梦初回过神来,:“祭天那日,我想去看看。”
“你……”沈途想了想,似乎也找不阻止对方的理由,不由有些犹豫。
云梦初见状忙:“百姓原本就可以围观,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平百姓,躲在一旁的偷偷的看一又不会惹什么事端。”
见沈途依旧一脸犹豫,云梦初又:“到时候大不了你跟着我,我又打不过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万一他……”沈途还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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