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布上了手,“到底是了什么事儿啦!”
刘卿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了句,“我想……我想跟老师一起去西疆。”
还以为了什么大事……刘昭暗地里松了一气,回过神来又觉得有些惆怅。明明都已经失忆了,怎么还是对那赵麒念念不忘的?那赵麒究竟有什么好的,不知是对他儿了什么迷药?
“爹,你怎么不说话……”
其实倒是也难为刘昭了,一大把年纪总是被这么折腾,如今刘卿总算没事儿了,说不定还能自己想通讨个可人的媳妇呢,谁知又被那赵麒勾得神不守舍的。真是诚心叫他一个老人家碎了心啊!
“唉,你既然心意已决,爹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劝诫你,赵麒就算现在已经不是大韩丞相,也是财大势大的逍遥侯,指不定将来要娶几房妾室,你到时候能有什么地位?”
刘卿却问,“爹,你要跟咱们一起去吗?”
说了这么一大堆,结果这刘卿本就一句也没听去!刘昭气得胡一翘,,“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逍遥侯夫人了?赵麒能看上你!”
刘卿闻言皱了皱眉,不悦地嘀咕,“为什么不能,我哪里不如别人了。好歹我得也好看,还聪明着呢!”
“竖!”刘昭气得随手将桌上的几张纸丢到他上,不疼不的,“一个大男人得漂亮有什么好的!有本事去大事!没息的东西!”
刘卿被骂了一顿,不敢嘴,便默默地低着不说话。
看着他略显乖巧的模样,刘昭想起来他因蛊毒失了神智的那些时日,要说赵麒对他无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是赵麒敛保守,凡事不会轻易说,刘卿跟了他定是要受不少委屈。
刘昭想了一会儿,问,“你说跟他一起去西疆,他怎么回答?”
刘卿了鼻,压低了声音,努力地模仿赵麒当时的语气,“好了,你说的我都知了。”
“没了?”刘昭瞪着睛,“就说了这个?”
“嗯!”
刘昭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刘卿的表,看他一脸的满足,好像赵麒同意他跟着一起去西疆已经是什么了不起的恩赐似的。到底是亲爹,刘昭觉得自己家宝贝儿平白无故的被旁人拐走了,还一副倒贴过去的样,真是越想越气!
“卿,你当真想跟那赵麒一起去西疆?”
见他神严肃,刘卿不敢怠慢,连忙说,“是,孩儿不孝,求爹成全!”
他的语气或是神都太定,刘昭哪里舍得不成全,只是一想到那赵麒冷淡的,直觉将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儿,便摸了摸上的胡须,思忖片刻,,“你想去哪儿,爹自然不会反对。”话锋一转,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刘卿一听这事有着落,眸跟着发亮,直直地盯着刘昭,“我一定听爹的话,不会闯祸的!”
刘昭,“你去西疆,我自然是不会反对,只不过,我要他赵麒亲自来刘府,给我敬茶磕,叫我一声爹!”
要说赵麒若是真的迎娶刘卿,刘昭便是丈人。自古以来,女婿(儿婿)给老丈人磕敬茶便是天经地义的事,刘昭提的这个要求虽然有些刁难的成分,但总来说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想到赵麒是那么骄傲的人,他怎么会愿意这么委屈自己的事……
他一脸为难和委屈,刘昭便哄,“卿,不是爹存心刁难,只是那赵麒心孤傲,倘若这一次他不愿为你自降份,往后又如何肯为你着想?”
刘卿摇摇,伸手抓住刘昭的手,恳求,“爹,我替他跪……”
何为恨铁不成钢?刘昭算是刻地会了一次,他儿本就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偏生着了,非要同那赵麒纠缠不清!知晓刘卿倔的,刘昭再与他争辩也是无益,只好妥协,“也好,你且将此事转告赵麒,倘若他不愿,你再替他也不晚。”
他这一招擒故纵用的巧妙,虽然一番话听起来是通达理,细想之却见其妙之。倘若赵麒愿冲他一介平民百姓磕敬茶,那便算了,他到这地步,刘昭也不必再去担忧赵麒对刘卿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倘若他不愿,到那时候刘卿就算是替他跪了,只怕心里也是有一个疙瘩。届时不用他刘昭再主意,这两人迟早要因此事心生嫌隙分扬镳还不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刘昭自然是心暗自得意,见刘卿不说话,又,“卿,你是堂堂七尺男儿,嫁与赵麒本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赵麒再对你不好,将来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么?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刘卿“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忽又说,“孩儿不觉得委屈。”
“你!”刘昭气得说不话,索甩袖转离去,“朽木不可雕也!”
待他走后,刘卿蹲□,捡起地上掉落的几贴药方,仔细地整理好了,用银称轻轻压在桌上。他当然知刘昭是为他好……可是,无缘无故的,从心里蔓延而上的酸麻如同蚁蚀般慢慢侵占了边边角角,叫他忍不住想哭。
老师那样一个骄傲的人,除了大韩皇帝,哪能轻易弯腰向他人跪!刘卿心如麻,又不敢真的跑去跟赵麒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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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家伙真这么说?”
“是,属听的清清楚楚。”
“哼,胆倒是不小。”赵麒冷笑了一声,合上手的书,又问,“卿怎么回的?”
卢尧,“卿哪里敢忤逆他爹,又担心侯爷听了生气,恐怕这时候还不知怎么办呢!”
赵麒,“行了,我都知了,你先去吧。”
卢尧了声“是”,想退,又实在好奇得很,便开问了一句,“侯爷,您打算……”
“本侯正想找人气,那刘昭一把老骨又动不得……”
“属先行告退。”
桌上半壶茶是新添的,氤氲着几丝汽,赵麒便维持着单手支着的姿势,静静地望着那缕升腾而上的雾气神。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已经闻不见茶香,窗外天也渐渐暗了来。赵麒唤了人来,问了句,“刘大人今日没来?”
“回老爷的话,刘大人没来。”
赵麒依旧坐在原,书卷摆在桌上,却是一页也未翻过。
他就坐在这儿睡着了。醒来时,上披了一件狐大衣,大约是半夜人们给他盖了上去。
今日是韩臻给的最后期限,还有半个时辰他便要动去往西疆,从此,诀别京城。赵麒忽然觉得有些迷茫,他在京城待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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