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摸摸。”
小姨捂住了表妹的耳朵，瞪了陶项明一
。陶项明收敛地咳嗽两声，把镜
对准他爸，一个一个地介绍过去，“宁宁，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还有姑姑、姑父、小姨……”
宁衡第一次遇到见家
的场合，
张得
咙好像卡住了一样，
涩地喊：“阿姨好，叔叔好，妹妹好……”每打一次招呼他就低掬一
，黑发上不听话翘起的呆
一晃一晃的，看得小表妹大呼“好可
”。
面对一个这么乖巧的好学生，家们都不自觉地柔和了态度，七嘴八
地关心起来。
项月香一改刚才对两个儿
的敲打态度，亲切地问宁衡：“宁衡啊，我们家陶项明有没有欺负你啊，他要是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你尽
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陶爸爸在旁边
称是：“就是，一会儿你加一我们的微信。”
最
陶项明的姑姑生怕这位学神看不上自家侄，笑容满面地夸了又夸：“你这孩一看就是个聪明懂事的，和我们家项明正好
得。姑姑前段时间去湘西旅游，带回来好些古丈尖、凤凰米酒什么的，我让项明给你带学校去啊！”
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凑到镜前面，眨
着喊：“表嫂表嫂，你要记得给我签名啊！”
宁衡的社
技能完全不足以支撑他同时应付这么多亲戚，他只能模仿陶项明的微笑技能，不停说谢谢。最后还是沉默寡言的姑父
言替他解围：“哎，你们都冷静一，瞧把孩给吓的，都不知
该说什么了。”
陶项明笑嘻嘻地回到镜正
，“宁宁，我家人都这样，你多担待啊。”
宁衡浅浅地笑着，“没关系，他们都和你一样，特别好。”
陶项明又瞥了爸妈一，：“好了，不跟你说了，新年快乐，零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嗯。”
慢悠悠地收起手机，陶项明扬起一个
有成竹的笑容，“怎么样，我们家宁衡很不错吧。”
陶爸爸：“是很不错。”
项月香翻了个白，“一看就是个好孩，跟你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好的一个除夕夜，就在陶家人畅想未来的讨论悄然过去，到零时，他们连以后该去哪个国家结婚都想得差不多了，正在就荷兰和西班牙争论不休，把著名景挨个儿拉来评了一番。陶项明无奈地摇着，到
台上给宁衡打电话，一问才知，宁妈妈和宁爸爸竟是都已经睡了。
“我们家仪式
比较弱。”宁衡解释，“不过他们今天一直陪我数完倒计时了才去睡，刚刚
屋，我还偷听到妈妈说不能被你给比去。你呢，小姨和姑姑他们还在吗？”
陶项明：“嗯，我们几家买房买得很近，从小就是大家
的方式生活过来的，习惯一起过节。”
宁衡：“真好啊……”
在遇到陶项明之前，他的确是不在乎节日和团圆的。宁爸爸和宁妈妈曾经
过一段时间的保密研究，那会儿一年难得回家几次，遇到攻
克难的时候，更是没有休息的概念。所以他从小就知，有些事比家更重要。
“次来我们家过年吧。”陶项明
着笑意朝他发了邀请，宁衡想象自己坐在那群亲切的家人间，
闹闹地嗑瓜聊天的场景，心升腾起一
意。最好能被陶项明抱着，依偎在沙发上，窗外着细密的小雪，那样就算立刻死去也会很开心吧。
不过，这样的想法他没敢说来，乐天光的陶项明要是知这些假设，一定会又担心又懊恼。
他喜
的人永远是散播温的太，或许有一天，隐藏在他心的那些消极和恐惧，也能如烈日的寒冰一般彻底消
吧。
新学期，宁衡所在的301宿舍被大包小包彻底淹没，来自于陶项明家乡的土特产让全宿舍的人大快朵颐。除了可以吃可以喝的
之外，陶项明竟然还抱了一堆本纸笔过来，封面上印的都是
可的图案，有活灵活现的小猫，正在啃竹的
，还有慵懒梳的雄狮……
宁衡翻着都看了一遍，发现
页更有乾坤，不仅纸张很好，每一页上还有一个简单的Q版小人画在角落，各
姿势和表
都有，十分可。
于睿看了哈哈大笑，“这不是
时候那些女生用的本嘛，陶项明你还有收集这个的好啊！”
陶项明看了于睿一，那目光蕴着于睿看不懂的同，然后他摸了摸宁衡的，“喜吗？”
“喜！”宁衡毫不犹豫，“这是你自己的画的吗？”
于睿看着又黏在一起讨论手绘小人的小侣，抱着衣柜以撞门，“夭寿啊！这个世界还能不能给单
狗一活路了！”
宁衡充满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于睿，辛苦你再等几个月，很快我们的房装好，就能搬去了。”
于睿：“……”他还能说什么呢？跪谢大佬手留。
随着
季学期的到来，燥和炎逐渐在这个城市里蔓延开来，陶项明原本就火旺盛，很早就换上了单衣，看得宁衡羡慕不已，时不时摸一他的手臂、脖，
得他燥到险些魂魄窍。
在课堂上憋了半天，到课铃响起，陶项明终于如释重负，提议：“我们去买
果吧。”最好是买西瓜枇杷之类的，降降火。
只要是陶项明要的事，宁衡随时都是一副“你说的都对，我要一直跟着你”的乖巧姿态，
的手任他牵着，可以让人化到心底里去。谈恋快一年，虽然陶项明三令五申不能随便在大街上亲起来，但宁衡对于牵手和摸摸这样的小动作仍然乐此不疲。
果店里人满为患，西瓜岌岌可危，看快要被抢劫一空。可是宁衡刚一靠近，就有个略微熟的男生睛一亮，怀里抱个西瓜喊：“宁神宁神，我这儿还有，分你一半！”
陶项明认这是曾经在双学位上蹭课找宁衡问问题的一个学弟，他还没来得及吃醋，宁衡就给了对方会心一击：“谢谢你啊！程……程……”
他低着，一脸苦恼的模样。如果是数字的话他一定记得住的，但是名字就……
程南盛的心在滴血，然而面上还是要保持微笑，再次自我介绍。他一说宁衡就想起来了，随着新一届的丘赛临近，小一的大一学生们听了他第一年就拿到全能奖的事迹后，有不少都跃跃
试，想要组队参赛。也有人直接在微信上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带队的。
于是宁衡礼貌地笑笑，鼓励：“你要去参加比赛对吧，丘赛加油。”
程南盛一个冲动，问：“宁神，你真的不愿意再参加一次吗？”丘赛对参加次数并没有限制，只要还是在校大学生，就能反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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