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了,纸钱不够的话记得托梦给我喔,哦,对了,我带了小灰来看你,自从你走了以后,小灰都有闷闷不乐呢……”
南风版的小灰也有闷闷不乐。
走到少年后,楚桥飞用力咳嗽一声。
“妈呀!”
跪在地上的小乞丐浑一颤,随后又疑惑:“爷爷,是你来了吗?”
噗……
“是啊,乖孙,我来看你了。”嗓坏掉的南风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可是……你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到你?”
胆奇大的小乞丐上不怕了,探探脑的对爷爷的坟墓左看右看。
“我就在你后啊,乖孙。”
南风忍笑,好久没作人了,久违的幸灾乐祸涌上心,整个人都舒坦了。
小乞丐小心翼翼的回,看见是他们时,呆住。
然后,端起破碗,就跑。
“给我站住!”
南风疾手快,大步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手的碗随之一晃,里面的连同那条叫小灰的鱼,瞬间飞——咳咳!
啪唧...
鱼儿边咳嗽着,边快的朝向楚桥飞飞去。
楚桥飞闪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那条活蹦的鱼在离开他之前拼了老命的扑腾,成功和楚桥飞合作一人鱼搞笑剧。
“噗哈哈……”
小乞丐和南风乐的直不起腰来,拼命捶地。
郁闷的把那条不作死就会死的小破鱼手忙脚的扔只剩半碗的碗里,楚桥飞仔细理着因鱼儿扑棱被抓的发,满是怨气:“这什么怪东西,又是会学人咳嗽又是会飞的……”
“噗……它才不会飞哩!是被扔去的啦!”小乞丐再次被他逗笑,献宝似的捧着碗:“这个,你们可都没见过吧,这叫鮟鱇,因为能发老人一样的咳嗽声,所以也叫老鱼。”
南风凑近一看,这鱼全无鳞,大而扁,尾细小,怪模怪样的,察觉有人靠近,还很得瑟发两声得了哮般的难听咳嗽。
啧……实乃居家旅行,吓人破的利。
在坟地养几条这个,看谁还敢挖人家祖坟!
“别看它得难看,可真难养呢,我都养了好几年了它还是这么。”
“估计是它怕大后被你吃掉吧。”
小乞丐个被看穿心思的腆笑,珠一转,瞥到楚桥飞掉落地上的铁锨,转移话题:“你们……不会是来挖人家祖坟的吧?”
“咳咳……”
这次是南风咳嗽的。
“不是,我们来,是让一位朋友土为安。”
“节哀。”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小乞丐调的吐吐。
“你呢?怎么这时候跑来这里,不会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活人可比死人可怕的多,最起码死人不会打我,骂我,看不起我,不是吗?我这时候来,是为了见见爷爷,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去哪儿?”小乞丐虽看着比他还小,但话语蕴的理,和楚桥飞不相上。
“不知,”小乞丐摇摇,“算命的老麻说,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至于为什么离开,又是去哪儿,我都不知,不过,他说话一向很准的。”
“你叫什么名字?”整理好发的楚桥飞开询问。
“麦苗,他们都叫我苗。”
“那好,苗,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走?去哪儿?”麦苗鼻,有戒备的看着两人。
楚桥飞和善一笑,低:“去、还、债。”
……
“不要啊!放我来!救命啊!来人呐!抢人啦……”
少年清脆的叫喊声,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逐渐趋于平静。
冷风袭过,凉孤墓,间或,响起令人骨悚然的老人咳声。
阿巷的铺盖,成为麦苗暂且休憩之地。
不过,和茵儿是分开的。
离着天亮尚早,三人各自躺,闭目眠。
听着旁人的呼渐缓绵,楚桥飞悄然睁开双眸。
挖坑时的那一幕,犹历历在目。
他本是想,借此机会开导南风,让他逐渐放对旧的执念。
但没想到,仅提起‘执念’一词,他的反应就如此之大,可见那人在他心里分量之重。
忍不住半撑起,侧目去看旁熟睡的人。
明明平日嬉笑怒骂不在话,开朗活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
却偏偏心思细腻,对待忠贞不移,用之,令人咂。
只是……这,若是用在他的上就好了……
这人到底有什么力,引得自己这般沉迷?
微带困惑的表,他谨慎的探指尖,细细描绘着对方的脸面。
光洁的额,秀气的眉,眉梢细,柔和了整个人的气质。
半圆的,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的整颗心都化掉。
秀的鼻,鼻微凉。
粉的却是温,引的他指尖连不去。
不是多惊为天人的面容,竟是乎意料的耐看。
愈看,就愈是心喜,不由自主的倾过,在温畔,印清浅一吻。
就凭他的不离不弃,他便可以耗尽余生,生死相随。
喜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回想起那次未遂的告白,他不禁稍稍凝眉,心有余悸。
还是太之过急了啊……
万幸,没有把人吓跑。
他一向理的很,即便犯错,也绝不会容许自己错第二次。
既然南风忘不了那个他,那么他就慢慢放线,钓大鱼。
他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所以,他会十分耐心的——等君瓮。
正文 【154】 新的开始
次日,天微明时,楚桥飞偕同南风,偷偷摸摸的去给阿巷上坟。
楚桥飞默默在坟前跪了很久,直到暮褪尽,太懒洋洋的从东方边际边缘,方才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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