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慕一个人在家里,浇了,换了猫砂,加了猫粮。门铃响了,何慕以为是常明安落了什么,从猫里往外看,发现是常明安的妈妈杨小珍,提着东西站在门外。
何慕吓了一,他不知杨小珍是有钥匙的,连忙冲房间里,最快速度换上家居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冲过去开门,张地揪着衣角:“阿、阿姨好,你找常老师吗,他开会去了。”
第三十七章
杨小珍手上提了一袋果,林林总总的,什么都有,自顾自走来,把果往茶几里一放。
何慕忙拿茶壶去烧,偷摸着给常明安发了条短信,说他妈妈来了。然后他也不敢回到客厅里,只能守着壶,等着烧开,翻了红茶泡了一壶,端去。
杨小珍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洗了手,削了个自己带来的果,像上回一样,很自然地削了一块,递给何慕。何慕简直手忙脚,又想着要赶把苹果接过来,又要顾着倒茶,一着急,茶顺着壶嘴来,洒到了桌上。
杨小珍“哎呀”了一声,何慕简直张得要哭了,他怕杨小珍生气,急急忙忙又蹦起来,在纸巾盒里了五六张纸巾,把溢来的茶走,把淋淋的纸团放在手里,拿去扔掉。木木跟在他脚边,见他往垃圾桶里扔纸,探着脑袋要往里看。何慕怕她翻垃圾桶,连忙把她提起来,抱着坐,重新倒了杯茶。
杨小珍要给他的那块苹果还拿在手里,已经有些微微发黄了,何慕要去接,手里又抱着猫,最后又只能把猫放,匆匆忙忙地去把手洗了,再把苹果接过来。
这么一折腾,何慕更张了,坐在那里,拿着苹果小小地啃,一声不吭。
杨小珍喝了茶,问:“你叫什么名字?”
何慕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乖乖地回答:“何慕,慕斯糕的慕。”
“哦,”杨小珍又问,“你爸爸妈妈还好吧?”
何慕被问得一愣,低着,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小声说:“妈妈去世了。”
杨小珍有些愕然,当初常明安跟她说过何慕家里有些困难所以才借助在这里,至于是什么困难也没说,杨小珍意识以为这是常明安当初的隐瞒之词,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她意识问:“爸爸呢?”
何慕这更不知怎么回答了,只摇了摇,不安地在椅上挪了又挪。杨小珍叹一声,纵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也说不来了,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
何慕不知杨小珍是个什么意思,抬看了她一,发现她在发呆神,只好也坐着,最后实在坐不住了,从杨小珍买来的果里,挑了一个红通通的石榴,破开,剥小粒的果,装在白瓷碗里,一整碗推到杨小珍手边,说:“阿姨,您吃。”
杨小珍抬看他,打量他,看他整齐束着的尾辫,还有他里不加掩饰的张和讨好,最后又是一声叹。
常明安在这时候回来了,他是会开到一半早退回来的,急急忙忙地门,见两人不发一言地对坐着,愣了愣,然后喊了声“妈”,问:“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杨小珍站起来,过去推着常明安了厨房,把厨房门关上。
何慕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要走过去听,又觉得不好,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挪到门边,站着听。
“是个好孩,你怎么就……”杨小珍说着说着就带了哽咽,“你昨天说的我想了很久。”
常明安:“您说。”
“只要你开心乐意,你跟谁在一块儿我都没话说,只是你在学校里教书呢,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你能完全不在意吗?”
常明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都想过了,我的收来源大是企业经济模型分析,教书只是因为我喜,所以一直着,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不呆在校里。”
“你……”
常明安很平静地说:“人生总没有十全十的,要选择一样就要放弃另一样,我想和他在一块儿,说不定就是一辈的事。”
杨小珍半晌没说话来,最后只能说:“你想好了就行。”
常明安对她说:“等放假了,咱们一起去旅游吧,哪儿都行。”
杨小珍:“哎,好。”
两人从里面来的时候,何慕坐在沙发上,见杨小珍要走,忙站起来,和常明安一起送她到门外,摁了电梯。分别的时候杨小珍和常明安拥抱了一,杨小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慕,也伸手和他抱了一。
何慕了鼻,小声说:“阿姨再见。”
送走了杨小珍,两人回到家里,一时间竟没人说话。空调开得很,常明安的鼻得难受,用手了。何慕拿过空调遥控,把温度调低了好几度。常明安见状说:“吧,待会儿你冷了。”
何慕没回答他,反而一把空调给关了,原本呼呼的空调风一停了,屋里安静得很。
这是怎么了?
常明安把遥控拿过来,重新把空调打开。何慕已经自顾自了卧室,钻到被窝里,杯拉起来盖过脑袋,窝成一团,一副不想说话也不想动的样,常明安跟着走去,伸手拍了拍,问:“怎么了,不舒服?”
何慕一坐起来,掀开被,发被得糟糟,但脸上表是严肃的,眉皱起来,认真地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常明安说:“怎么……”
“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你的什么打算,我全都不知。你、你连气温度太了都不跟我说,我可以多裹一件衣服,你把我当小朋友吗……”何慕难得有声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自己先委屈了起来,鼻皱了皱,眶都红了。
常明安手忙脚起来,要去搂何慕,却被他用手推开,只能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听他歉,何慕倒先绷不住了,伸手去搂常明安的脖,埋在他颈窝里,生气地去咬他肩膀上的,说:“你有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也会都告诉你的。”
常明安原本不告诉他,是怕他多想,怕他难过,这样闹一通,才知,一份平等而认真的,比起一方替另一方纯然地遮风挡雨,互相坦诚,共同承担可能是更好的选择。他想了想,郑重地答应了。
“好的,明天开始,空调温度要调低一,一就好。”
第三十八章
日就这样如一样过去。
期末了,常明安忙着各期末需要上的材料,总结本学期的教学工作,何慕忙着准备考试,偶尔还在家里劈着背理论课的重。两个人各忙各的,偶尔休息的时候抱一抱,亲一亲,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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