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也离不开一位叫周陌的年轻小将。
这名少年将军本是边关的一名偏将,当主将被北胡人骇得仓皇逃、副将不敢主事担责、军队群龙无首时,他毅然决然得而,率领手兵将与北胡人周旋,为朝廷赢得了调兵遣将的时机。
随后,他又在各个大小战役奋勇杀敌、指挥若定,军功卓著,官阶也是一升再升。在朝廷无良将可用之际,周陌崭角,被朝廷委以重任,最终任命为平北将军,率军驱除胡虏,收复北方大片失地。
经过三年多的苦战,战事终于宣告平息,但大多数被拉上战场的战士——包括白缎的父亲——却再也没有回来。
由于战死者太多,朝廷连抚恤金都发不来,或者说发来、却又被官僚途克扣?周陌将军看不过,将自己的家俸禄全都拿了来,抚恤自己麾牺牲将士们的家眷,而白缎家也是其之一。
这笔钱并不丰厚,但对于山穷尽的平民人家而言仍旧是一笔救命钱。当白母从里正手拿到这笔钱的时候前突然一黑,但她很快恢复了意识,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现实——她对于丈夫的死亡早就有所预料,如今只不过是抛弃了那最后一丝期待。
确认自己的丈夫永远不会再回来后,白母果断贱卖了家的田地,跟随白缎与老木匠一同搬去了县城,用抚恤金与这些年积攒的银钱置办了店面。
白缎木工、老木匠四拓展生意、白母则负责看店,三人分工合作,日倒是渐渐好了起来,唯独让白缎担忧的只有白母的,似乎愈发憔悴虚弱了去。
很快,白缎湛的手艺便得到了镇诸人的认可,逐渐传了名声,赚得钱也越来越多,只可惜,好景不,朝廷好不容易打退北胡,却没有消停几年,便又开始作妖——而这一次,受害者是被一众百姓视为保护神的平北将军周陌。
周陌在将北胡人驱逐之后便留在北方镇守边关,北胡人被他打得元气大伤,又惧怕他的勇猛,数年来不敢再度兴兵妄动,而朝廷与梁帝也逐渐遗忘了曾经被北胡人吓得胆战心惊、夜不能寐的日,再一次被安逸骄奢腐蚀了脑。
周陌在民间声望极隆,甚至誉为大梁的保护神,全国各地都在称赞他的功绩,而北方更是只知周陌而不知梁帝。
这功盖主境况一直让梁帝不悦甚至防备,更何况兵权旁落一直都是君主的心大忌。梁帝由于一直担忧北胡人再犯而不得不隐忍不发,只能暗提培养自己信任的武将,分化周陌手的兵权。当这不满越积越多时,就差最后一条导火索,便能引起一场天崩地裂。
而这条导火索,很快便被人递到了梁帝手——有人密信状告周陌私里串通北胡人,意反叛。
这封密信自然是伪造之,因为这名横空世、脾气倔又刚正直的平北将军不仅是梁帝的心大患,同样碍了朝诸位权臣的。
为了军饷问题,他数次在朝堂上与把持朝政的权臣发生剧烈得冲突,在拉拢不成反遭呵斥之后,一众朝臣便异常想要将这位手握重兵又“不识好歹”的将军拉。他们利用梁帝的猜忌伪造密信,串通同样除他而后快的北胡人,自导自演了这一陷害忠良的“好戏”。
梁帝看到密信后然大怒,不是相信也好、顺推舟也罢,他终于决定趁此机会解决这条在自己卧榻之侧酣睡的斑斓猛虎。
不久后,梁帝急招周陌回京,而周陌生老实直率,虽然曾被手人劝说要小心梁帝兔死狗烹,却仍旧还是抱着尽忠职守的心思顺从返京。
然后,他便被梁帝以通敌叛国的罪名了大狱。
梁帝本以为一切已然安排妥当,周陌被秘密死后木已成舟,再加上通敌叛国的“罪证确凿”,就算民众朝臣有所不满也对其无可奈何。却不料这件事却被了去,同样的还有某位朝廷官员伪造密信、陷害忠良的始末。
顿时,朝堂民间一片哗然。万民请愿为周陌申冤诉苦,朝堂上也有人不满此事,向梁帝频频施压。
见事迹败,梁帝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一意孤行死周陌,不得不继续“彻查”此事,最终置了一位伪造证据的官员,洗清了周陌上叛国的污。
但尽如此,已然暴自己对于周陌心怀忌惮的梁帝再也不敢再重用于他,以免他当真借机造反。于是,梁帝暗示负责查案的官员造了几条莫须有的罪状,虽然罪不至死,却也借机将他放苦寒之地,也算达成所愿。
比起抄家灭族,放已然是梁帝最大的“仁慈”了,最起码人还是保了来。至于最终能否被顺利送往放之地,而不是途现什么“意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囚禁着周陌的囚车一路缓缓而行,正巧路过白缎所在的县城。城市民们自发走上街,泪为这位蒙受冤屈的将军送行,而白缎也是其之一——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曾在对方麾当过兵,也同样念那一笔送到他们手上的抚恤金。
囚车上的周陌形容狼狈,但神间却极为平静,并无颓败憔悴之。他安静地坐在木制囚笼,脊梁笔,似乎一也不担心自己未知的前路,反而仿佛仅仅只是休憩片刻,很快便能再度奋起拼搏。
可以说,白缎自小便听着这位少年将军的传闻事迹大,对周陌充满敬意,如今,他在英雄末路之际真正见到对方,却并没有任何的失望之,反倒觉得他想象的英雄就应当是这幅模样,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折不断那一刚的傲骨。
也许是白缎的目光太过专注了些,囚车上的周陌突然转过来,准确得在人群寻到了他,与他目光相接。
这一刹那,白缎心一阵狂,他连忙转避开对方似乎直抵灵魂的视线,努力平稳自己的无措。随后,当白缎再度抬起来的时候,囚车已然吱嘎着远去,只留一个穿囚衣的模糊的背影,令白缎有些懊恼,又有些怅然若失。
莫名其妙地叹了气,白缎提着为母亲抓的药,转自己的店铺,又开始了一天普普通通的劳作。
作者有话要说: 谢 蓝泠泠、我大我先、阿澄澄、萧甾还、追的作者都更新、Ashley、制芰荷以为衣 七位小天使扔的地雷,还有 令狐柳 亲亲扔的两颗地雷,一颗手榴弹和一个火箭炮=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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