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可怜。唉,我好想再吃一次枣粽、桃排、红豆酿。”
说着叹了气。崇善生前最吃甜,可重生后变成了猫的,看见某些以前吃的东西,一不敢吃。因为崇善看到那些致的糕后,心好似有尖锐的声音在说,‘别吃!吃了就死。’
崇善暂时不想再死一次,所以忍得很辛苦。
今年冬天并不冷,前几天还过雨。夜渐,窗外无风无人,寂静安详。偶尔有车辆缓缓开过,静听得清清楚楚。
邢应苔九多就洗漱好,躺到床上。崇善在邢应苔后面洗澡,这是他复活后第一次给人形的自己洗澡,因此洗得格外认真。
走气腾腾的浴室,崇善一边发,一边往邢应苔的房间走。
邢应苔已经熄灯睡了。崇善尽量放轻脚步,把手伸到那人温的被里——
就在这时,邢应苔一把握住崇善的手腕。
崇善一怔。
握着他的手,燥,瘦而有力,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温,握得崇善愣了。
好半天,他才开问:“怎么了?”
黑暗,超越人类的视觉使崇善能清晰地看见邢应苔的睛。
邢应苔没说话,但表有无声的抗拒。
崇善哄:“我好困,快睡吧。”
卧室沉默了良久,静到能听清两人的呼声。
这房只有一间卧室。
邢应苔顿了顿,说:“那我去沙发上睡。”
说着,邢应苔松开他的手,弯腰跪在床上,开始卷棉被。
那人温的手离开手腕时,崇善用另一只手压了压自己的手腕,像是要再挽留那温度几秒一般。
黑暗,他看着年轻人纤瘦但结实的脊背,好像看到当初义无反顾从他边逃走的男生。
崇善说:“沙发上很冷的。”
“……”
“我就不明白了,”崇善怒,“你能跟招财睡在一起,不能和我。难,我还不如一只猫?”
自打崇善被邢应苔发现真后,他一直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无论邢应苔什么反应,崇善一概不动怒,好像一没把这一切当回事。
可现在不知碰到他那个痛,崇善突然就愤怒起来。
邢应苔听他这话,自己也很生气,说:
“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崇善血上涌,:“你再也不见我?哈哈!你能五年不见我,就能五十年不见我,你想这样说,是不是?”
听他说了这话,邢应苔不由一愣,一时间黑暗都有些扭曲,令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他很快就知崇善为什么听过这句话了。
因为崇善接着说:
“招财每晚和你一起睡,都能听到你说这样的梦话。可是应苔,你敢说你一都不想见我?”
邢应苔面沉,“不想。”他提起被往外走。
崇善跟了上去,一把握住邢应苔的手腕,他轻声说:“那你告诉我,‘bona’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把招财捡回来,对陈半肖说要给它起名为‘bona’?”
听了这话,邢应苔手臂一僵,突然想抬手去捂崇善的嘴。
崇善表可以说得上是疯狂了,他提声音:“那是‘善’的意思,应苔,应苔!你每天晚上和我有关的梦,我也一样。你还想骗谁啊?”
邢应苔手臂一震,用力甩开崇善的手,他呼急促,说:“是,我每晚都和你有关的梦,但你想知我梦的是什么吗?”
崇善一怔,他看着邢应苔因为绪激动而发红的睛,神志突然清醒,蓦地有些慌张。他后悔刚刚和邢应苔说那样的话。
邢应苔说:“我梦见……”
说‘见’这个字,邢应苔的嗓都劈了音,他咳了一声,闭上嘴。房间里死一样的沉默。
崇善哑无言。
邢应苔结轻动。
他看着崇善,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黑暗年轻人的呼都洒在崇善的脸上,崇善只觉得呼困难,突然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所有的梦……最后不是你用手扼死我,就是我用刀刺死了你。”
邢应苔的手颤抖着推开崇善,他说:“我不想杀人,也不想死。你离我远,崇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崇善看着邢应苔因绪激动而发抖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过许多让自己后悔的事,但能牵动崇善神经的,每一件都和邢应苔有关。
崇善想——
后悔的源,从那天开始。
崇善自邢应苔十几岁就认识他,两人度过不少夏秋冬。然而给他留最印象的画面,几乎都是三秋桂,十里荷的夏天。
烈日灼灼,骄似火。
打开崇善家大门的少年,,他穿一件薄薄的t恤,和只到膝盖以上的短。
每到夏天,喜外的少年被会被晒得很黑,但不让人讨厌。他满大汗的模样令人联想到泡在里的海豹,肤光细腻,恨不得掐上一把。
崇善缩在浴缸里,自而上,迅速而锐地观察着朝浴室里走来的男。
邢应苔似乎是跑过来的。他呼急促,嘴鲜艳。微微卷起的发,在空一一,充满年轻人的活力。崇善没办法再去看邢应苔的脸,他低。而那人的又成了压死崇善的最后一稻草。
少年的致修,走起路来微微弯曲。像是大多数男人一样,邢应苔也有。可大概是他肤较黑,离得远,看得就不清楚。
崇善猛地低,他呼变的炙,忍不住往浸了浸。
还没藏好,崇善就被抓住了。少年臂力如铁,把崇善从浴缸里揪起来,着气说:“小叔,你怎么又在洗澡?快来,我给你抓了螃蟹。”
清新的。
生机的。
崇善慢吞吞从浴缸里爬来,闻着边人的味。想,这可怎么办。
我为他着迷。
第36章
定期有保姆帮崇善清扫房间、洗衣饭,但今天还没到时间,从浴室来,就看外面凌的摆着不少摊开的书,地上堆着好几个麻袋,都是读者邮寄过来的信,由编辑转送给崇善。
邢应苔把螃蟹刷好,放到锅里蒸,看到崇善懒散地坐在一边,他在崇善背后叹了气,说:“小叔,你整天这样,不无聊吗?”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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