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熟,其实,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善良又勇敢的大男孩。
和你,跌跌撞撞地大,还要,磨磨蹭蹭地变老。”
行骋看到最后一条,小声地念了来:“和你,跌跌撞撞地大,还要,磨磨蹭蹭地变老。”
“已阅。”
说完,他凑近了些,张开双臂,似乎想忍着眶里的什么。
在单元楼楼里,在他们留过十余年回忆的阶梯上,行骋依旧以优势将宁玺抱在怀里,偏过去吻他的耳,又重复了一遍:“已阅。”
只要他们前路一致,那么他们的奋不顾,从来都与距离无关。
只想无忧无虑,只想“无法无天”。
小时候,天天拉着玩飞机玩枪在小区里窜来窜去的小孩弟弟,同经常在窗前趴着写题的他,往往成为鲜明对比,宁玺大了一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明明就看着像两个世界的人,不知怎么偏偏走在了一起。
年复一年,院里楼上开谢,去秋来,小孩儿们换了一批又一批,石的校服也又换了颜和标志,然而,对于宁玺和行骋来说,世间变化再多,只要还开,人还在,生活总有盼和希望。
如果时间可以倒,青能再来一回,天天去给三搬的,翻墙的,为了球赛打架动的,还是行骋,而那个写着备忘录的,补课赚钱的,也还是宁玺。
他们的纸币心,一片一片,珍藏叠好,被藏在了岁月的衣兜之。
有些事,这辈就那么一回,也只能在学校里。
往后数年,行骋再想起当年在石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数场战役,喊楼训练,以及每一块摔过的泥地,每一张打过瞌睡的课桌,宁玺每一个被他偷吻过的侧脸……
总想说一句,青万岁,三年无悔。
他和宁玺,此生也无悔。
其实寒假那一趟回北京之后,宁玺也给行骋回了一封信,直接寄的快递,放了一件自己的短袖,就是后来行骋穿去考的那一件。
信很短,只有两行字。
“行骋:
你知屋及乌是什么意思吗?
是因为你我。
所以,我才自己。”
虽寥寥数语,却足以表达他的所有。
正如行骋书信里写的那般,时间数字也僵,唯有生命短可衡量。
所谓的“喜”是什么觉,从前的宁玺描述不清楚,只是觉得,行骋在篮球场上打球的时候,好像天气都要晴朗许多。
现在的“”,他能说清楚了。
时间太,难以形容,一切只用两个人的名字概括就好。
二三班,行骋,三四班,宁玺。
再见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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