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
可是拨号的时候,宁玺又犹豫起来,刚刚难受成这样,劲儿还没缓过来呢,到底打还是不打啊,别两个人又隔着手机开始闷气儿,他都快有冲动想要买张机票再回去。
明天石三就开班儿了,今晚指不定要闹腾闹腾,别玩嗨了又给忘了时间……宁玺平时绝对不会这么事儿,但他现在人一在外地,觉自己孤一人的,能够挂记的就是故乡的人,一分一秒,一静一动通通都是他。
午到了学校之后,行骋的电话回过来了,老老实实把今儿早上的事告诉了宁玺,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一阵,宁玺有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叔叔就,”宁玺咳嗽了一声,“只收你手机?”
行骋抓住了属于他的重,凶神恶煞地叨叨他哥:“你冒了?走的时候那件衣服是不是给脱了,北京冷么,还是飞机上空调开得低,毯没要一张么?”
宁玺都大了:“不是……你先跟我说,叔叔就只收了你手机?”
行骋答:“对啊。”
被踹了那么一狠脚的事儿,半字不敢提。
宁玺还算了解他们家,“没揍你?”
“没,我妈还说我带坏你,倒是被拧了耳朵。”
行骋一提这就隐隐约约有些肚痛,心想周末有空还得去医院看看,别给踹病来了。
“学弟,前面得拐弯儿,别光打电话不看路。”
宁玺那边忽然来一个男声,听得行骋一愣,直接问他:“谁?”
“学校里来接新生的学,”宁玺说,“他带我去宿舍楼。”
铺天盖地的烦躁突然就如一般席卷而来。
行骋心里现了一落差,明明往日这个时候陪着宁玺走路提东西的人都是他,可是现在读了大学就有新认识的人陪着他,甚至嬉笑怒骂全都让别人看了去,自己只能隔着个电话,连人都见不着。
他那边没吭声了,宁玺连着“喂”了几声,没闹明白弟弟怎么了,惹得那边帮忙的学一脸好奇地问:“跟家里人打电话吗?”
宁玺,确认了一电话没有挂,“是我弟弟。”
手机上备注的字儿很大,宁玺也丝毫不遮掩,那个学眯了眯,确实看到“弟弟”两个字,但还是有成竹地说:“是男朋友吧?刚看你打电话的表,真不像是弟弟。”
这么直接地“被柜”还是一次,宁玺有儿猝不及防,但也没有否认,只是淡然地笑笑:“我很他。”
“北京很大,特别海淀这边,大学多,事儿也多,什么人都有,圈也。”
学带着宁玺到了男寝楼,停了脚,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晚上没事儿去玩的话,要注意儿,人杂,什么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嗳,你把你手机给我,我来输号码,不麻烦。”
帮了这么多忙,又接待他,宁玺实在不好推却,便把手机拨号的界面调来,把手机递给了他。
学拿到宁玺的手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小心”摁到了通讯联系人界面,反复了两,发现通讯录里存的号码,和通话记录都删得只剩一个人,就是“弟弟”。
他了然似的,朝宁玺笑笑,输自己的名字,邢飞也。
宁玺揣着手机回宿舍,跟另外的室友打过招呼,挨床沿边儿坐好,给行骋打电话。
再不打,明天开了学,就没法再天天联系了。
一想到这,宁玺就难受得浑不舒服,但他还是没法,只得暗示自己,得儿,撑去,等到明年的九月,两个人在北京,如果他这一年打工多攒儿钱,还能在外面一起租一房住。
晚上去堂吃饭的时候,宁玺又碰到了邢飞也,他也有儿惊讶自己这一副生人勿近的表还能有人来打招呼。
邢飞也只是笑,买了两罐儿红带宁玺走了一圈儿校园,认真地聊了天。
他们,果然是一类人。但是有时候宁玺觉得,他能喜男人,也仅仅是因为是行骋而已,若要换了其他人,可能微乎其微。
邢飞也是北京人,算是在海淀区经常玩儿的,一听宁玺想找份工作,思来想去,就只记得有酒吧还找侍应生,但他摸着看了宁玺一会儿,摇摇,“不成。”
宁玺有儿懵:“为什么?”
邢飞也叹气,笑:“你这相,去了只会惹事生非。”
他对这小学弟倒是半儿想法没有,不是他喜的型,但是保不齐他把人介绍到酒吧去,惹儿多少事端,他哪儿负得起这个责任?
宁玺没话说了,只得,说:“等周末了,我去逛逛看。”
昨晚行骋等到宁玺回了寝室才睡,两个人打了四五个小时的电话都没挂,宁玺不能说话吵着室友,只能听行骋讲话,他打字,遇到想笑的时候,憋得难受,咳嗽几声,行骋还要在电话那笑他。
“你不记得你在金川的时候么,一冷就往我上靠……”
宁玺听得一羞,迅速打字:!
行骋在那边儿继续厚脸,“你现在冷么,晚上北京还是风大吧?要是冷,你就往被窝里靠靠,脚。”
宁玺继续迅速反击:往被窝靠?
“就像我在抱着你,”
弟弟在那边儿朝着麦克风亲了一,听得宁玺手一抖,手对着手机麦克风就打一,行骋连忙问:“怎么了?”
宁玺黑了脸,回他:啪,扇你脸。
太惨了,异地恋真他妈惨。
电话。
第三十九章
九月,离别与初遇都在此展开。
沉浸在恋里的青期男孩儿,眉间的那气儿是遮掩不住的,就像任眉之前说的一般,你和你哥哪儿瞒得住啊,稍微熟悉你们儿的人,看神就看来了。
每个人在望向自己喜的人的时候,神是不一样的。
但自从宁玺走了之后,行骋收敛不少,明显比以前要稳重得多,没那么躁动了,有空也不楼去找场打球,趴在桌上写地理题,一圈一圈儿地在山脉上画重,记名字,看到那个秦岭的南北分界线,一会儿神,再拿红笔把“燕山山脉”圈来,记住了,这是北京河北那片儿。
他盯着那四个字,得脱掉校服外披在肩膀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行骋开学第三天,应与臣的学校还没报,回了成都天天待家里边儿不知是闲的还是真好心,开着车跑石来,给行骋抱了几箱六个桃。
“贴!”
行骋随手开了一罐,仰脖扯了一,任由汗顺着颏儿留背心,“够我喝一个月。”
应与臣靠在他的小跑车边儿上笑,手里转着打火机:“补补脑,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我答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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