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对于未来,他们并不确定。
“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不等天亮,现在就走。”穆期恢复力,不再去思考其他问题,也顾不得受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和恶心,他听着大家七嘴八的议论声,皱眉,“我爹死了,我们穆家在当地算是大,在那些民就是羊,每次城墙攻破后那些大都没有好场,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跟着人逃去,而且要快,等天一亮,这些民就会被组织起来,那样我们想走都走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在经过汇总消息后,穆期发现其他族人消息滞后,他们在事发后就跑到大房这边,接着一直小心翼翼地躲着,基本上什么都不知,于是,不别人会不会有意见,他开始发号施令。
有穆多粮,其他人想到穆期读书最多,又是穆怀恩的儿,对这些事肯定比他们知得多,加上穆家族人大都是老实田的本分人,因此大家竟然觉得有了主心骨,议论几句后很快就同意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看到了穆期和陈香上的血迹,以及神。
他们走的是北门,天快亮的时候,穆期牵着自己的驴车顺利从混离开这座还于混的县城,如释重负。
☆、人在路上
了城门,大家面面相觑,皆松了一气。毕竟穆期之前讲的事太吓人,大家一路走得提心吊胆,生怕有人认他们直接砍杀,现在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大郎,咱们要往哪里走?”穆多粮走过来问他,才几天的功夫,他脸上的皱纹似乎又了一层。
“我家打算往南走。”穆期看了一老叶氏,见她没有反对就继续说:“先到普平县找一我外祖他们。”
听说是去找叶家,大家都没有意见。
这时候的人逃荒首选的就是去自己的亲戚家或者有熟人的地方,即便没有熟人,知有同乡在也行,因此只要有人逃荒到某地安家落,当再一次发生灾荒时,同乡的人会不自觉地沿着前辈的路走。
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外举目无亲,走的时候全凭传言或者跟随大,看到某地适合生存,或者走不动就停留来,等有机会再看是否回乡。
叶家是普平县的商,在穆家人是见识过世面的人,而且叶家还有钱,现在听说要到那里,大家总算是有些安。
说实在的,大家即将背井离乡,心里很是忐忑,连穆期也有同样的想法,他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怎么了解,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往看过的资料就明白,逃荒路上是多么危险了。
可是不走又不行,如今蝗灾刚过,秋收本就是没有,达半年的灾荒已经使得村民的存粮吃得差不多了,比如穆家,要不是如此,他们之前肯定不会轻易答应从乡跑到县城里,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不是每个人都喜寄人篱。
既然已经有了方向,穆家人就没再纠结,直接朝普平县的方向走去。和他们同样逃来的人也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到了这时,人基本上就开始分,但和他们一样朝南走的人很多,大家默默地赶路,并不多言,就算要说话,也是压低声音。
这么多人形成一弯弯曲曲的人,认识或同村的人都聚在一起,大家相互警惕。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穆期大概扫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都是用扁担挑着两只箩筐,里面放的是自己的铺盖或仅剩的粮,如果家有幼儿,还会放幼儿去,大家的表茫然又充满了不安,这是对未来的恐惧。加上人群时不时响起的婴儿哭声,平白添上几分凄凉。
“大郎,你大外公那边……”老叶氏跟在他边,此时她上的绸缎已经换成了一般村民穿的布衣裳,手的楠木拐杖早已不知去向。
她的另一只手牵着穆清。
“我们这里有蝗灾,邻县肯定也逃不掉,我相信大爷爷他们是知的,只是心存个指望罢了。”穆期扶着老叶氏,“粮可能不够吃。”
他们穆家在宁安县一共有五房人,大房穆多粮养住了两个儿,孙辈有两男两女,加上大等女眷,共有十人;二房就是他们家,包括陈香和瑞珠,有六人;三房三爷爷穆多金,活到成年的儿只有一个,孙辈有两男一女,共有七人;四房的四爷爷穆多银早逝,前几年儿儿媳都先后染病去世,如今四房就剩四王氏和一个小孙;至于五房,五不在了,五爷爷穆多铜有三个儿,娶上媳妇后开结果,家里的孙辈有一男四女,共有十二人。
穆期刚才又清了一遍人数,整个穆氏族人有三十七人,其自家的青壮,包括五十多岁的大爷爷他们这一辈,一共也才十一人,相比之,和他同辈的孩实在是不少。幸运的是,族里最小的孩已经有三岁了,如果是婴儿的话还不知该怎么养,风险太大。
最要的是,除了他事先保存的八百多斤粮,穆家其他房的粮并不多。
“幸亏大郎你能提前准备粮。”说到粮的问题,想起刚才其他人惊喜羡慕的目光,老叶氏心充满了自豪,同时又语气佯装发怒,“早知晓你要买粮,你就该早跟我说。”
她想起了昨晚匆忙从家里逃时只来得及收拾一细,那些难拿的大件都放弃了,现在想想,到底觉得可惜。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大件就算拿来也没地方放,现在整个队伍只有他们一辆驴车和一辆手推车,其他人都是用扁担挑着,而且灾荒时最值钱的还是粮。
“我的驴车不就是用您的钱给打的?”穆期安她。
老叶氏闻言叹了气,她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大孙早就告诉她可能要逃荒的事了,只是她从来不信,觉得安平县还能撑得住,没想到一个夜晚就……
大概是想到了同样的事,两人终于安静来。
因为驴车上装有粮等资,所以穆期他们并没有全上车,如今在车里休息的是穆圆圆,小家伙今晚可是吓坏了,要不是懂事,加上况急,她指不定撑不住,现在一安全,就赶让她上车去休息。
穆期准备的粮有分分给其他房,所以车还有一空间来半躺个人。
“大郎,你爹娘……”在沿着小路不知走了多久后,老叶氏终于提起这个的话题。
穆期知老叶氏已经清楚事的真相,在装东西的时候她找陈香和瑞珠问过。
他抹了一把脸,沉默不语。
“你娘……这都是阿的错,我早早就有这个结亲的念,又想让他们两个多熟悉一些,就时常接你娘到咱们家玩耍,时间日久,你娘就真的看上你爹了,见状我乐观其成,没想到你爹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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