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H) - 分卷阅读84

    大方略有好转。然而他对完整画像的执着从未消失，但凡哪里传疑似无名居士的作品，便会命人去搜寻。他想，或许某一天能偶然得到一幅有姝的画像，以解心疑虑。

    但现在，他忽然就失去了兴趣，也不再想要探究那位传说的绝世人到底什么样。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有姝，他很好，世上仅此一个。

    九皇本打算草草看几就还回去，却见有姝扑到自己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画卷，仿佛很兴趣，便又改了主意，指着几细节开始讲解，最后摇，“笔不够圆、纸张有旧痕迹，且落款最后一笔没能收住，可见这是一幅赝品。”

    赵玉松大失所望，想到父亲白白去的五千两纹银，心更是疼之泪。

    有姝学习能力很，仔细听了一会儿，又将鉴别方式记在脑海里，准备回去跟爹娘要钱买一幅。若是能找到一幅真迹送给主，他应当会很兴吧？至于自家老爹想调去扬州之事，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敲击声，原是一群举听说九殿在此用膳，竟不请自来。他们弯腰作揖，态度恭敬，再三请求与殿论策，又言殿的书法独步天，无人能及，很想见识一番。

    九皇本想撵他们走，却见有姝正用崇敬而又灼的目光盯着自己，虚荣心瞬间暴涨。

    “罢，请他们来。”他摆手挥袖，姿态潇洒，也不与几人过多叙话，铺开一张宣纸笔走游龙。举们欣喜若狂，连忙围拢过去观看，楼众人闻听消息也都纷沓至来，叫好不断。

    舞文墨时的九皇，仿佛与六百年前的主重合，却也有不同之。那时的他无人搭理，便是惊才绝艳亦要藏拙。现在的他可以尽挥洒，恣意放纵，该笑的时候畅快大笑，该怒的时候怒发冲冠，纵使锋芒毕，纵使晴不定，亦能受到所有人地捧与敬仰。

    而更为不同的是，现在他的边，已经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看看帮主磨墨的薛望京，又看看帮主压纸的赵玉松，早已被挤到人群外围，只能踮起脚尖伸脖的有姝终于认识到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无论他多么愧疚，无论他多么想去弥补，重新活过一回的主已然不需要他的愧疚，更不需要他的弥补。他唯一能为他的，大约只剩静静走开，默默守护。

    思及此，他了通红的眶，悄然离去。

    九皇觉到有人正用狂的目光盯着自己，而且站得极近，连呼都一一在自己侧脸。他一直以为那是有姝，故而写得更为投，待一幅狂草书就，果然听见周围人频频发惊艳的气声。

    他接过太监递来的帕，一面慢条斯理地手，一面勾朝站在自己边的“有姝”看去，想从他得到几句烈的赞，却不防看见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不是有姝！”他愕然，继而在人群反复搜寻，慌无措地喊，“有姝，有姝，你在哪儿？有姝！”

    他发疯一般推开人群，却再也找不见心的少年，先是脸煞白、摇摇坠，后又快步走回雅间，将自己平生写得最好的一幅字撕成碎片。

    “有姝什么时候走的？连个人都看不住，本王要你们何用？！都给本王去！”他面容狰狞，脸铁青，恨不能-腰间佩刀，将这些碍的人砍成泥。

    桌椅、笔墨纸砚等尽皆被他打碎，发乒呤乓啷的大声响，骇得众人连连后退、逃之夭夭。薛望京等人不敢走，只得守在门外急，还冲侍卫首领比划了一个砍脖的手势。

    明知这位主儿看上赵小公，还不把人盯牢了，怎么一儿力见都没有？

    侍卫们也很冤枉，当时人那么多，他们担心其混刺客，自是万分戒备，又哪里有空闲去注意赵家公？这群人也是心大，为了脸，竟把殿-边的贵人无端端挤走，这回殿试谁也别想得。

    九皇疯了一阵才堪堪回神，连忙冲去满大街寻人，寻不到又跑到赵府，却得知有姝还未回转，便又顺着原路去找，终是与心上人肩而过，及至钥方被仲康帝派来的侍卫绑回东。

    第49章 画

    九皇心不在焉地与仲康帝用罢晚膳，这才提开府事宜。

    仲康帝虽然很舍不得，但想到再过几月儿就年满十八，该独当一面，也就同意了。他即刻将手谕送去钦天监，让他们找一个黄吉日建府，便是速度再快，也要半年后才能完工。

    九皇听说还要再等半年，本就沉的面又黑了黑，忙，“父皇，儿臣都这么大了，再住东也不合适，若哪天冲撞了您的妃就不好了。儿臣还是随便找个地儿先搬去吧？”

    仲康帝对儿的疼丝毫不亚于赵知州，冷，“什么叫你冲撞了妃？她们也与你相提并论？朕实在不放心你住在外面，还是等一等再看吧。”话落并未搭理儿的百般哀求，全当自己年纪大了，耳背。

    九皇说得燥也没能打动父皇，只得悻悻然回转。前脚刚踏东，他无奈而又愁苦的表立刻转变成寒气森森，漆黑双目时而划过锐芒，叫人不敢视。

    东侍从早已习惯九殿前后不一、喜怒不定的面貌，纷纷垂、噤若寒蝉。若是九殿没有吩咐，他们绝不敢擅自上前伺候，便是洗漱、更衣这些事，也都是九殿亲力亲为。他仿佛很反旁人的碰，心好时或许不会发作，心差时便须小心了，说不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

    他缓步来到书桌前，似以往那般打开暗格，-一幅泛黄的画卷，缓缓在桌上铺开。

    此时无需吩咐，自然有侍从端着几个烛台靠近，好叫九殿看得更为清楚。

    这幅画像很有些年，边边角角已被磨损，纸张也轻微发脆，一不小心就会撕裂或无法复原的折痕。纸上的墨迹早已褪，依稀能看一修的影站在盛开的桃树。

    九皇默默看了许久，这才令，“笔墨伺候。”

    侍从立刻拿来文房四宝，一一摆放整齐，又有一名女舀了磨墨。

    九皇提起笔，将那些模糊不清的线条细细描绘来，终于描到人像的脸庞时，角温柔浅笑。他可不是宗圣帝那般的优柔寡断之辈，不但错失所，竟连对方的面庞也不敢落笔。虽能隐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