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只是陪杨媚来办事,偶尔看见了这个包而已。毕竟我是目击者,提供线索给警方是应尽的义务,不是吗?”
两人一站一坐,气氛十分平静,空气却似乎酝酿着某诡谲又难以名状的东西。
“你是故意的。”
江停说:“哦?”
“你想知我为什么复勘现场,想看我在路上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以不夜KTV为心有两家二手奢侈品回收距离更近,但你找到了这一家。”严峫微眯起睛,毫不掩饰地打量他:“你对这个案抱着异乎寻常的关注和参与度,为什么?”
“您想多了,警官。”江停笑着说,“这家价比较而已。”
一名技侦匆匆上前:“结果来了严副!初步比对背包上的指纹和死者重合,我们这就把证带回市局去详细分析。另外据店主代,这个包是三号早上八左右一名男过来低价手的,该名男拿着丰田车钥匙,我们正在联系警大队调取这条路段的监控车牌记录……”
“店监控调了么?”
技侦肯定:“正在调,上就来。”
严峫颔首不语。
“只有一件事,严副。”技侦有为难:“早上八是通峰期,这条路上经过的车辆非常多,锁定难度非常大,逐一排查不知要排都什么时候,怎么办呢?”
严峫听取汇报的时候,视线一直从而盯着江停,甚至连开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挪开。
江停双手叠放在前,安静回视。
“——翔,”严峫提音量。
翔一溜烟跑上前:“哎!”
“我之前让你调取案发地路监控,筛选过后的七辆车里有没有丰田?”
翔愣了,立刻:“有!有一辆!”接着报了车牌号。
严峫目光没动,脸向技侦那边略偏了偏:“跟这条路的监控行对比,如果对上这辆车的话,立刻去局查车主。”
技侦如蒙大赦:“是!”
技侦和翔都急急忙忙去了,椅边只剩江停和严峫两人。
十余米外,杨媚在被警察盘问的间隙空向这边走,但接着就被拦住了,只留来不及掩饰的忧虑目光。
严峫悠悠:“你那女朋友,好像特别怕你落单,是不是担心我吃了你?”
江停回答得特别巧妙:“严警官要是也有一个无的半残废女友,估计就能理解她的受了吧。”
“你无?”严峫立刻反问:“无的人,能比警方更先一步找到线索?”
江停无奈: “凑巧的事也没办法吧。”
江停对警方的态度和回应,已经不仅是合了,甚至能用柔和来形容。但严峫那廓鲜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有隐隐的肃厉。
两人互相对视却都不声,沉默了足足十多秒,突然严峫开了:
“冯宇光是个名牌大学研究生,来建宁实习,正准备考博,死因是东莨菪碱和亚甲二氧甲基苯丙胺等各成瘾药的综合作用。”
江停唏嘘:“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跑到冰箱里呢。”
“所以你有什么灵吗,陆先生?”
“哎?”江停回以恰到好的诧异神:“没有,瞧您这话问得……”
“那你说什么原来如此?”
“……”
严峫冷冷:“我只说了成瘾药,你却立刻听了致幻这层意思。一般人听见东莨菪碱和MDMA估计都不知是什么东西吧,还是说你大学学的是药化专业?”
江停气定神闲的态度终于发生了一变化。
——但那也仅仅是百分之一秒都不到的间隙。随即他一个比较微妙,有类似哭笑不得的神,说:“唔……严警官,虽然我没有上过大学。不过经常吃车药的人都知东莨菪碱吧,你要知这世界上并不只有海宁的啊。”
严峫张开,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这时候江停打断了他。
“我不知哪里得罪过您,以至于让您如此疑心。但既然你们离凶手已经很近了,也就没必要再揪着我这个守法市民不放了吧,您说是吗?”
严峫:“你上次是不是说你想跟女朋友分手回县城?”
江停:“……”
严峫说:“你等着。”
严峫转就走,图侦正从二手店堂来,远远地冲他招手:“找到了严副!白丰田凯瑞,五零二案发当天经过现场,隔日早上八半离开这条路段,这是店监控!”
江停莫名其妙的目光盯着严峫,后者能清晰觉到他的视线,但并不理睬,接过图侦打来的彩印一看。
店监控镜里,一个等、略胖,约莫四十来岁的男提着fendi双肩背,正站在柜台前,跟二手店老板商量着什么。
“局的消息回来了没,这孙叫什么名字?”
“呃,查不到……”
严峫眉一皱。
图侦小心翼翼说:“他开的那辆是……牌车。”
真相已近在咫尺,线索却啪一声又断了。
严峫没有吱声,两颊肌发,肩背线条也在白衬衣绷着,犹如一上了的弓弦。
足足过了好一会都没人说话,直到不远传来脚步声,站定在了严峫后。随即江停非常和气的声音响起来:“严警官,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能走了吗?”
严峫突然一伸手,在图侦讶异的注视把江停肩膀勾住,不由分说直接揽了自己怀里,晃了晃手上那张彩印:“认识么?”
那几秒钟严峫灼人的目光甚至连肤都能觉到度,江停视线一垂,仅在那男的图像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浮现“饶了我吧”的神。
“这个我怎么可能认得来,电视里警察不都是先排查有案底的车辆,再排查有前科的人员么?我连目击证人都算不上啊。”
严峫终于放开他,大力拍了拍他的肩,笑:“不准回。”
江停:“……?”
“你算涉案人员,在结案前限制外,必须留在建宁。”
江停脸微僵,严峫却潇洒转,仿佛漂亮扳回一城的将军,边大步向警车走去边拍了拍手上的彩印纸:“收工,回市局!技侦把证带回去提取目标指纹,排查全市范围的肇事车辆和前科人员,翔!开车!”
警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严峫像狂风卷落叶,裹着所有线索风驰电掣地消失了。
江停站在原地,面沉似。
“江哥,怎么样?”杨媚快步走上前来,神间掩饰不住的惊慌:“那个姓严的有没有……”
“他起疑心了。”
杨媚霎时心一:“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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