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实习公司刚来反馈说,不久前实验室监控坏了一段时间,直到昨天才修好。也就是说五月二号你最后一次回宿舍见到冯宇光的那天是没有监控记录的。”
楚慈:“……”
“而你也许有所不知,五月二号同时也是你跟冯宇光最后一次谈,几个小时后他背着那个被你拒绝的双肩背包,死在了富区KTV后门的——”严峫将笔录反手在桌上:“那一天。”
楚慈一直很稳当的表终于变了:
“……你说什么?”
严峫的声音不算冷,但一字字却包着更威胁的力量,在审讯室回响。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冯宇光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同学。被害者化学毒而死,而你有充分的动机,有制毒能力,还没有不在场证据。如果你到现在还试图隐瞒的话,那你就是本案到现在为止唯一的嫌疑人。”
严峫双手叠,上半向后靠,淡淡:“你应该知那意味着什么。”
极度的安静充斥了空气,楚慈仿佛僵在了影里,连睛都不眨一。
“……怎么可能……”
没有人回答,所有目光都盯在他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楚慈终于在几灼灼视线开了,声音很轻也很沙哑,说:“那天午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
“冯宇光正在宿舍里看书,看见我来,突然非要跟我打一个赌。”
第6章
“你相信他?”秦川不太信任地问。
严峫十指有规律地互相叩,半晌缓缓:“技侦正在恢复监控录像,如果能找到不在场记录的话,我相信他。”
副支办公室里满是过夜方便面和香烟混杂起来的味,门外传来阵阵人声,没有熬夜班的警察们陆续来上班了。
“但也太扯了,老严。冯宇光的系主任和导师都说他成绩够呛,能把毕业论文写完就谢天谢地了,那楚慈却说他死活拉着自己打赌要考博,还要课题?冯宇光天天追剧打游戏泡妹,本不是醉心学术的人设。而且你听楚慈的供词,我不信你听不他没说实话,这小绝对隐瞒了很多东西!”
严峫竖起一指,伸到秦川鼻跟前,摇了摇:
“你的前半句我保留意见,只有后半句非常赞同。”
“——他确实隐瞒了一些事。”
半小时前,审讯室。
“他打赌考博。”
“什么?”
“他打赌自己一定能考博,”楚慈无奈:“我不知是什么给了他这自信,或许是每次都奇迹般低空飞过的期末成绩吧。”
严峫和负责记录的刑警对视了一,彼此都非常意外。随即他转向楚慈:“——你们是怎么好好聊到这个话题的?”
“我门的时候他在看书,有个实验不明白,就问我能不能给解释一。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没坏到连话都不能说的地步,所以我讲了大概二十分钟,最后还有几个他怎么都听不懂,我就说今天先到这里吧,反正那些属于课外延伸分,对他来说不懂也没太大影响。”
“然后他就着急了,让我别太看不起人,说自己并不比谁差,要想考博的话也是一定能考上的。”楚慈解释:“其实我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严峫心说我们都明白,学霸对学渣的天然歧视往往连自己都意识不到,但我们学渣其实可了呢。不过他表面上不置可否,只问:“所以你们就打了赌?赌注是什么?”
“课题。如果他真考上了,我就要带他课题。”
“那他如果考不上呢?”
楚慈突然沉默来,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答说:“输给我一块钱。”
审讯室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严峫确认:“一块钱?”
“我不相信他能考上,也懒得从获取任何利益。但当时他绪很激动,非要拉着我理论,我只能快打发了他好回去实验室。”楚慈叹了气,这次微许唏嘘:“如果我知那是最后一次见他,或许我会待一些……至少帮他把那最后几个知识解释完吧。”
审讯室里没有声音,所有人都沉思着,一时只听各自的呼声。
“能请问一么?冯宇光到底是……他是怎么死的?”
严峫从思考回过神来,“唔”了一声,随说:“毒品致幻。”
楚慈有些意外:“不可能,他毒?”
“正因为案不确定所以才需要我们调查,在调查阶段细节不便对外透,相关法规你这个材生不用我们多叮嘱了吧。”
“……”
严峫合上速记本,站起松了松肩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最后一个问题。刚才我同事问你那个奢侈品包的时候,为什么你回答说完全不知?”
楚慈原本已经站起来了,闻言稍有迟疑。
“……我不想惹麻烦。”
他一停,略微错开了严峫的视线,说:“莫名其妙送个包,这事真的无法理解……碰到怪异的事正常人的反应都是离远一,不是么警官?”
·
“确实非常怪,但光凭这不能认定楚慈有作案嫌疑。”
严峫打开窗,上午的新鲜空气一涌而,将办公室里混杂发酵一夜的各气味席卷而空。秦川站在办公桌后,还是有不解:“怎么说?”
“如果我要杀自己的室友,我会选在熟悉的地方,而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千里之外。事实上百分之九十的学生伤害案都是在校发生的,真想杀人的话,制造实验室事故比拿东莨菪碱和二氧甲基苯丙胺来害人要方便得多。”
秦川若有所思。
“不过,”严峫话锋一转:“——楚慈的供词确实给了我一灵。”
“什么?”
“目前还比较模糊,说不清楚,我只隐约觉冯宇光的死可能跟他立誓要考博有关系,化工企业突然坏掉的监控也很巧合。”
“不过现在老只想睡觉。”严峫转过,地伸了个懒腰:“英俊潇洒魅力无穷的严哥,为了丰富和娱乐本市单女青年的业余生活,在相亲这条漫漫征程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以至于鞠躬尽瘁,尽人亡,急需两个小时如婴儿般无忧无虑的睡眠来缓解一受尽折磨的心脏……”
秦川嘲:“甭往自个脸上贴金了,尽人亡?你想得。”
严峫:“灰飞烟灭啊,你没试过?”
秦川:“………………”
“对了,”突然严峫又想起什么,叫住了要门的秦川:“你帮我跟外勤组说一声,让人以案发地为心,立刻布控摸排全市范围的二手奢侈品店。”
秦川问:“二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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