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是不死心,我跟你说过几次了,现在还拿这事儿问我?”
“徐振!”要不是车外还有人苏生白都想要咆哮了,“你是不是忘记了资金你到底是怎么留来的?你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得了便宜还踩我一脚?你不怕我……”
“咱俩是一绳上的蚂蚱。”徐振听他这些威胁都快要听腻了,牌也打了不少次,总之是越来越没新意,听到一半他就知这人后面要说什么,索直接打断,“苏生白,你别老拿那破事来威胁我。事是你的不是我的,相比起来,还是你要更害怕一吧?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别来扰我了,这电话我以后会换掉,咱俩最好一辈都别再联系。”
“徐振!!你个王八!!”苏生白眶立红了,“我他妈告诉过你对我来说代表了什么,你他妈这是断我的前途!”
徐振冷笑:“姓苏的,知足吧。你知我有多恨你么?要不是刺客还没拍完,我……”
他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顿了顿,直接将通话结束了。
苏生白抱着膝盖蜷缩在车座上默默地掉着泪,拳越握越,机关算尽才拿到的东西看就要上翅膀离他而去,这让他怎么能甘心?徐振刚才的话一遍一遍萦绕在脑海,他心泛起针刺的疼,然而忽然的,所有的念都停了来。
他一意识到了事有些不对。
徐振说,要不是刺客还没拍完……要不是刺客还没拍完……他要嘛?
他要嘛?
苏生白抬起,车昏暗,前的挡风玻璃遮上了锡箔的挡光板,空隙的余光打在他毫无血的面庞上,车视镜五官清秀的青年面无表,一双如同死般波澜不惊。
这段时间以来徐振的行为脑海,不吃药、发狂、作息颠倒……一夜之间垂老了那么多,他这是不要了?
他不要命了?是吗?因为曹定坤的死让他愧疚了。所以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就是那还没开拍的?
拍完了之后呢?他又会什么?忏悔?把曹定坤的死因公之于众?或者自杀?
苏生白脑越来越,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未必会是真的,但一旦思绪牵了一线,那之后的理智便如同崩塌的衣般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如果他猜测的是真的,徐振真的抱了拍完之后就谢罪的念,那么到时候,他呢?他会是个什么场?徐振会不会卖他?
后背一冷,汗如同站岗的哨兵,一一的,笔直竖立了起来。
*****
米锐越来越看不懂段修博的心思了,在为他来的剧本之后,便直接坐在段修博的私人休息室里安静地看他翻书。
段修博看书很快,但一遍看不彻底,他又会翻第二遍。
“剧本是真不错啊……”他看完两遍之后,忍不住赞叹,“几个角都很有血有,结局也好,虽然写的是小人,倒也不会让人觉得琐碎……”
“停停停停,”米锐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不行不行,都拖了多久了?现在又说要拖延到年底开机。你今天的工作从十月份开始,过过年那几天,一直到明年三月都未必能完成。再喜都不行。”
“我没说我要接。”剧本虽好,最彩的角却只有一个,他肯定是不会去抢的。剩来那个角,他怎么演都是在自降价,像这一时好玩接来的一就够了,混到现在又掉回去专业演角,他又不是傻。
“那你要剧本嘛?纯看着?”
“你知为什么拖那么久么?看剧本绝对是心筹备了很久的一剧,哪怕有资金问题,也没理现在还不拍啊。”
米锐推了推镜:“这剧之前的主演是曹定坤你知吧?曹定坤车祸的事你知吧?”
“我知。”
“这倒不是主因,后来剧组里资金就不够了,开始搞个什么什么……反正是个试镜活动,了个曹定坤的噱,想跟厂商拉赞助。”
段修博听到这里眉就皱起来了,剧本虽然好,但理方和剧组显然人品不怎么样,曹定坤都已经意外过世了,还赚死人钱,不嫌亏心么?
米锐接着:“你猜怎么的,这个活动还没正式办起来,导演就跟男二传丑闻了。哦忘了说了,之前定来的男二号就是苏生白。然后这俩人人人喊打啊,风也是最近才慢慢过去的……”
“苏生白?”段修博傻了,“苏生白也演这戏?”
米锐耸耸肩:“之前看形是这样的,可后来他接了这剧,我也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发展了。”
段修博沉默了一会儿:“投资人是谁?”
“说是曹定坤,曹定坤也怪有钱的,一个多亿说给就给。不过这笔钱他是在环球转手过一遍才给剧组的,等于说现在资金都在环球的手上,徐振还得看人脸办事。”
“行了我知了。”段修博想一个人待会,让米锐先走。他坐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脑袋里反复回闪罗定那本划满了注释的剧本,一想到米锐刚才说的苏生白参演电影的事,又说什么都不放心起来。
***
“?”饭桌上余绍天将跟段修博日常相的片段拿来说给余婵娟听,余婵娟筷停在半空,看向大儿,“那剧不是凯旋的吧?他怎么会忽然问你这个?”
“没问我。”余绍天,“就跟我随便说了一句。哎哟这小脾气有多大你都不知,上次妈你去找罗定的事把他气得小半年都没搭理我,遇上我白一个个的甩,还闹着要解约。最近才愿意跟我开说话了,我都把他当成祖宗供着的。”
“胡说八。”余婵娟沉脸瞪了他一:“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弟弟。”
余绍天叹气:“行行行我错了。反正我从来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个想法。他就跟我说这戏好,罗定喜,他得去查查里演员到底定了几个。嘿妈你说,罗定喜关他什么事啊?”
余婵娟默默地嚼着菜,眨眨:“……罗定喜啊?”
余绍天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咳嗽一声低吃菜。
余婵娟叹气,段修博这是真的不想瞒了吧?直接就在余绍天面前说起罗定的事,简直和他爸一模一样。当初段万庆不想跟她过了,直接就脆利落的提离婚,她看在两个孩需要家的份上不愿意答应,段万庆能带着她去买衣服给新这事。
后来余婵娟找人把段万庆打了个破血,夫妻缘分就此走到尽,段修博显然也跟他爸一样,不是个喜偷摸发展的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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