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寄回去。”了肾移植手术的人,需要服用大量免疫抑制剂,免疫力低,容易染疾病,而虫草有增抗染能力的功效,所以袁渊设法让父亲一直都服用虫草。
袁妈迟疑了一:“是没了,你爸不让你再买了,不吃那个也没关系。你每月就那么工资,还给家里寄这么多钱,得攒钱谈对象了。是爸妈没用,帮不上你的忙,还得拖累你。”说到后来,袁妈忍不住用手压了一鼻。
袁渊顿了一,然后笑着说:“妈你说这个什么呢?你们是我爸妈,没有你们,哪有我?钱我一直在攒呢,最近又接私活了,赚了外快。我的剧本说不定也能卖去了,没准我很快就发达了,到时候还怕找不到对象吗?你们别担心,我都能搞得定的。”袁渊从来不跟父母说找女朋友,只照北方人的习惯叫找对象。
袁妈说:“辛苦了,儿。千万要注意,照顾好自己。我挂电话了,不浪费话费了。”
“好,妈再见。跟我爸说一声,我晚上再打回来。”袁渊听见母亲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不忍心再听,赶把电话挂了。父亲完手术已经七年了,对肾移植手术患者来说,这算是非常幸运的了。肾移植患者由于服用大量药,越到后来,其他病症就逐渐显现来了,状况会越来越糟糕。对袁渊和袁妈来说,袁爸每活一天都是赚的,他们也如履薄冰地过着每一天。
袁渊喝完最后一面汤,想起昨晚顾予任拿走的那些剧本,不知能不能真的卖去。袁渊有不少编剧的同学,混得不错的不乏其人,也有人曾经帮忙引荐投过稿,然而直到最后签合同的时候,总会发生被婉拒的事。这让袁渊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袁渊却直觉不大对劲,但也没有答案。希望这次真能卖去。
袁渊吃了早饭,洗了个澡门去加班。今天这活儿是他接的私活,客公司的庆典是午四开始,他得提前去布置会场,等活动结束,他才能功成退。策划这行不容易,每天都要想新,死大量脑细胞不说,还要面对客的各挑刺不满意,非常不好伺候。好在袁渊已经了好几年,经验富足,很多东西已经形成了路,活动策划起来轻车熟路,只是在主题上要费功夫,别心裁一些,才能显得策划有平。
这次活动从策划到执行,都由他经手,袁渊是跟别人合伙的。他先打电话给经销商,确认布展的东西送到了没有,到了活动现场,他的合伙人也到了,请的工人也来了,大家齐心协力,开始布置会场。这个活动忙活了两个月,不意外的话,完之后,他和同伴每人能挣一万左右,所以尽麻烦,也还是值得的。正忙着,袁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来一看,是顾予任打来的,接通,还没说话,就听见对方齿不清地说:“袁师兄,晚上聊剧本,等我睡醒。”
袁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要不是他叫了那声袁师兄,他肯定会以为他打错了。袁渊看时间,九半,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昨晚上就在看剧本吧。这电话里只说了聊剧本,到底怎么个聊法,电话里聊,还是当面聊呢,当面聊又去哪里,话都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这人到底是傻啊还是怎么地。不过因为这通电话,袁渊心也好了很多,这么快就有文,是不是说明真能卖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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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杰照约定,九钟到了顾予任的公寓,这家伙还睡得昏天暗地,小呼噜打得非常快,再看床和床上,都散落着剧本,刘一杰皱眉,这家伙到底几才睡的啊,该不会看了一夜剧本吧。刘一杰作为顾予任的生活助理,对他的生活习惯是非常熟悉的,只有当顾予任特别累的时候,睡觉才会打呼噜。
刘一杰将剧本收好,等了半小时,将顾予任拍醒来:“予哥,起来复健了。”拍了好几次,顾予任才醒来,满脸迷瞪:“啊?”刘一杰说:“说好去复健的。”“几了?”“九半。”
顾予任用力抹了一把脸:“手机。”刘一杰将手机递给他,他拿着电话,拨通了袁渊的电话,说了那样一句没没脑的话,也不等袁渊答话,就挂断电话,扔开手机,打了个哈欠:“给我打电话找宁,我先睡会儿。”宁是他的经纪人宁秀吴,他解约之后,还没有签新东家,只跟宁秀吴签了个人约。
刘一杰看他又开始犯二,哭笑不得:“让宁过来?什么时候过来?”
顾予任将埋松的枕里,嘴都不动,发蚊呐般的声音:“午。”
“那你不去复健了?总要吃饭吧。”刘一杰对自己的工作是非常负责的,然而顾予任已经没有了回音。刘一杰垮肩膀,只好去给宁秀吴打电话。
宁秀吴接到刘一杰的电话:“他找我啥?”
“我不知,昨晚上他看了很多剧本。”刘一杰说。
宁秀吴兴起来:“他愿意接戏了?”顾予任一就由宁秀吴带着的,顾予任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所以她一心把他当自己的儿一样带着,顾予任又二又拧,唯一值得欣的是,这小专业素养好,工作上没让她费过心,但是生活上老是状况百,每次都要她去帮忙,收拾残局,真是碎了心。这次车祸就是和朋友去玩,在速路上的事故,虽然他们是受害人。
刘一杰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让我给您打电话,让您午过来。”
“那好,你送他去复健,我午过来。”宁秀吴说。
刘一杰动了动嘴,没敢说顾予任还在睡大觉。但他也不会真把顾予任挖起来去复健,对于伤患来说,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见顾予任在睡觉,他跑去买了菜,将大骨炖汤,再用大骨汤熬粥,等顾予任睡醒了好喝。
宁秀吴过来的时候,刘一杰在客厅里看电影。宁秀吴得矮矮胖胖的,面相一团和气,但是睛里却时不时透着光,她是个对自己人很宽容,对外人很明的人。宁秀吴闻着满屋的香:“还没吃饭?小予呢?”
刘一杰赶放遥控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予哥还在睡觉。”
“这都几了,怎么还在睡?去复健了吗?”宁秀吴一边走一边往卧室走去,像个妈妈一样唠叨,“这屋里空调怎么开这么低,当心冒!顾予任,你给我起来,你叫我过来,自己在这里什么秋大梦!”说完一把扯开了顾予任的被,了半截没穿的光。
顾予任猛地惊醒,赶伸手抓住被捂住:“宁,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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