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自然是要与人尽。”
这句话声线轻柔而慵懒,犹带着勾人的媚意。纤细的手指撩起寝衣,一双玉白的足在夜泛着羊脂玉般的白,他扭动着腰/肢走了几步突然捂着脑袋的扶住旁边小几,嗔怪般说了句:“来的真不是时候。”
陈慕不知自己怎么了,他记得自己回顾完这个傀儡皇帝的24小时,从夜里幸妃嫔到一大早天还没亮爬起来上朝批改奏折,听那些大臣抑扬顿挫的禀告,即使是加速也让人厌倦。他睁开睛,但随即便陷黑暗,连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都不知。
狐疑的起,淡定的接受婢的伺候,直到真切的坐在那张宽敞的龙椅上,陈慕仍有些不适应。
这么多剧,他也不是没当过皇帝,只是以前那个灵皇毕竟和这里的皇帝不一样,心里难免打怵。
起初他有些坐立不安,但半刻钟之后困得直的陈慕就不太在意底的人在说些什么了。
被人小声喊醒时陈慕只觉得脖酸疼,面前的帽珠晃的人。他看过去,是从早上一直在他前晃悠的小太监,红齿白,看着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正是俊俏时候。依他在自己前晃动的频率来看,小太监职位,就算不是大总,大约也是个贴公公。
此时,小太监浑绷着,低着脑袋只能看到鬓边垂落的帽绳,他的声音清,耳细柔不似男人刚:“皇上。大人们等着您发话呢。”
陈慕于是抬看向底的大臣们,乌泱泱一群穿着官袍的人低站在那,像是一群勾脖吃的傻鹌鹑。
陈慕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一句台词,暗搓搓清了清嗓扬声:“众卿可还有事奏?”
底无人回答,片刻有人小声议论开来,一位站在前排穿绛红官袍留着一撮白胡的老臣站来:“臣等无事奏。”
陈慕,略微沉用神示意旁边的小太监,片刻如愿听到了那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从那张硌/的龙椅上来走到无人的地方,陈慕伸了个懒腰,吓得后面的小太监脸白了白:“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适?”
陈慕锤了锤肩膀:“腰酸背痛算不算?”
小太监的越发佝偻,几乎像只直立行走的虾:“才命人去请太医。”
陈慕摆手,觉得有好笑:“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没折要批吗?”
据原的24小时来看,这个皇帝虽然什么都不成,但该的事是一件都没少,早朝、批奏折、午请大臣议政以至于晚上翻牌幸后嫔妃,板板正正真的是傀儡的傀儡。
陈慕窝在御书房的椅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随手看了好几本折愣是没看个所以然,举着折看了一阵突然探拍在小太监上:“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磕吓了陈慕一,好一会儿缓过神才咂咂嘴让他起来,但小太监还是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又磕了两个念叨了好几句“才该死。谢皇上开恩”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陈慕见他这样,尴尬的动了动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在面前一堆奏折里翻翻找找一副暴躁样,旁边的小太监倒是能忍,低眉顺一也不知替他分忧。
陈慕看着糟糟的桌面,又慢悠悠的整理好,确定没有剧书之后郁闷:“你!”
小太监一惊,缩着脖试图将自己藏起来一般,嘴里小声的说着:“才在。”
“叫什么名字?”陈慕在椅上坐好,沉着脸的样十分骇人,小太监一张白净的脸上越发苍白,细瘦的条颤抖着几乎要如同风尘一般散去,陈慕甚至听到了他牙齿碰撞的咯吱声。
“才,才贱名安顺。”
陈慕皱眉,了,即使知封建社会尊卑分明,此时也有接受不了,说自己的名字还要先骂骂自己,也是可悲。
“安顺。帮我,朕找本书!”
小太监安顺狐疑的看了他一,似乎在说是找什么书,陈慕于是继续说:“把没有字的书全给我···给朕找来!”
安顺心想里写满字的书很多,无字的大概只有司书库才有,却又听到陈慕轻呵:“就在这屋里找,快!”
安顺恭顺的低,越发张的样:“喳。”转便领着一群人找开了。陈慕坐在椅上看,诧异这些人训练有素,这么多人一起翻找东西,愣是没发大动静来。
不半个时辰安顺捧着一本书册过来:“皇上。”
陈慕睛亮了亮,别人看不到,他却能,那黛蓝书上的黑小楷可不就是剧书三个字。急切地拿到手里,随意翻了翻,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工整的很,比他那手虫爬字好了太多。
安顺倒了杯梅凉茶放在他手边:“皇上。您要这空无一字的书册什么?”
陈慕瞥了他一,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的安顺又是扑通一声跪了来,那副恐惧模样似乎陈慕一句便要将他死。小太监悔的都青了,他师父这些日不好,隐约有放权给他的意思,可如今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了。
正懊恼的要哭,就听见一声:“起来吧。”
安顺怀疑自己幻听,不敢动,片刻又听见一声:“站起来!”
这确定不是幻听了,安顺麻溜的爬起来垂着脑袋站在一边,陈慕推了推空掉的杯,安顺忙添满。
许久,安顺忍不住瞅了陈慕一。穿着黄龙袍的青年黄帝,上束着明黄盘龙发带,越发衬得肌肤如玉,夏光自/开的窗钻来,映在皇帝侧脸上,透着一令人心安的宁静。
安顺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个样,他跟在爹边许久,偷偷的看过皇上很多次,可每次,他不是很生气就是很愤怒,不是在杀人就是走在去杀人的路上。
实在是和宁静一类的词汇没有半关系。
安顺不禁又瞅了他一,站在一边神。外的传言果然是不能信的,说什么皇上暴,如今看来分明是个明君,那本无字天书不知有什么秘密,让皇上看的这么神。
两个人,一主一仆,一坐一站,陈慕看得迷不知饥渴,安顺也跟着神,幸而夏日天,不然安顺怕是要因为没有及时为皇上掌灯挨上一顿板。
陈慕喝了酸甜可的梅凉茶,合上书本,站起松了松骨,窗外是烈的晚霞,拥抱着只剩一半的太。
他站起,将翻到最后一页的剧书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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