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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anana
古怪的故事，全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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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你……是来面试的吗？”
“啊，是的，您是李老师吧？这是您的办公室吧，哦，不好意思，我一时好奇，您
人和您真有夫妻相啊！哦！这是我的一些摄影和绘画作品，还有钢琴考级证书，英文，数学竞赛的奖状，我之前还去
国参加过……”
“这些都等面试的时候再说吧……面试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你来得也太早了。”
“是有些太早了，我本来是想先来熟悉熟悉学校的，
育馆，图书馆，还有那边那个，就是从这儿能看到的那间植
园我也去了。也不知
怎么搞的，估计是一直记挂着面试的事，不知不觉就走了过来，我看门开着就自己
来了，是我自作主张了，不好意思了，要是打扰到您了，我现在就
去。”
“你坐吧。你说你来的时候门开着？”
“是啊。您这间办公室的风景可真好啊，真敞亮，是朝南的吗？我有
儿分不清东南西北，哈哈。”
“你一个人来的？”
“我妈妈从小就很注重培养我的独立
，这也很符合英才的招生宗旨，您说是吧？哈哈，我这儿怎么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了，您别介意啊！您要忙什么的话您忙吧，不用
我。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还是我给您讲个故事，打发打发时间？”
1．
“我妈妈有个
同学，姓萧，我妈妈说，我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那阵
吧，我们家和萧阿姨家住得很近，我爸爸经常差，妈妈是老师，那会儿已经是年级主任了，在学校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多，萧阿姨当然也有工作，她在家里教人弹钢琴，妈妈说，她那时候图方便，经常把我放在萧阿姨那儿，一来我能学学钢琴，二来，萧阿姨很喜
我，也
会照顾孩，在萧阿姨家，她比较放心。
萧阿姨没生过孩。我妈说是因为她
不好，她的时候就很瘦，个也不，一看就是营养跟不上，午大家在学校里吃饭，都是从家里带了饭盒，大锅蒸熟，条件好一些的，有大荤，什么
啊，红烧
啊，条件次一的，怎么也有个
，能见到油
，可萧阿姨的饭盒里永远都只是白米饭和萝卜
。她的成绩也不怎么样，除了术，音乐这
用不着的科目，成绩在班里属于倒着数的，到了冬天，她还经常迟到，我妈去上学，路上会经过一条河，回回都能看到萧阿姨蹲在河边洗衣服，大冬天的，上冒
气，路上都结了层薄冰了，她的手指冻得像胡萝卜，一边
鼻涕一边洗衣服。我妈说，怪不得她生不孩来。
“萧阿姨有个弟弟，早产，当年费了好大的劲，
了好多的钱保住的命，可也就只保住了一条命。萧阿姨的这个弟弟是个脑
，不会走路，天天在床上躺着，她家人倒很看得开，说什么有个儿总比没后好，国传统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萧阿姨家里这事，学校里的同学们都知，她以前差选上他们学校特困扶贫帮助对象，可惜隔
班有个比她更惨的，女孩儿，妈有
神病，爸爸是个扫大街的，五十多岁老来得，生
她，估计是妈妈怀
的时候营养没跟上，天生瘸，才上那阵，她爸就因为
氓罪被抓了起来，他妈被家人接回了老家，留她一个人在一间雨天漏，平时漏风的破屋里待着，吃饭全靠别人救济，周末就去捡垃圾。老师您说，是不是够惨的？”
“社会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要是真碰上她这
况的，社区街会帮忙不说，社会募捐也能筹不少钱。”
“李老师您真是料事如神呐！没错！社会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就算在我妈那个年代，大家家里都不是很富裕，但是还是都很愿意帮助帮助比他们更不富裕的人的，那个女孩儿后来还真的是通过社会募捐上了大学，后来还国了。不过我妈说女孩儿在学校里的日可不太好过，这也能想象吧，有残疾，家境又不好，因为社会募捐，家里的事上了报纸，电视台，市
都还去她家里坐过呢，反正搞得她爸坐牢，她妈妈神不太好的事人尽皆知……这么说起来，我听说英才也有个专门针对家境不太好的学生设置的奖学金？不过像英才这生源和教育环境，肯定不会有校园霸凌这事发生的吧？”
“你不是要讲萧阿姨吗？”
“哦，对对对，原归正传，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说到萧阿姨的家
，萧阿姨的爸爸呢，原本在山西的矿上挖煤，一次矿难，左
瞎了，左瘸了，回了老家，
了张残疾人证在少年
外面摆摊卖泥人。他们家住得离少年很近，在那里摆摊，一来生意稳定一些，二来家里有什么事，回家也方便，再怎么说萧阿姨家也是有收
的，她也还是有爸妈照顾着的，三餐吃得不算好，但也不用发愁，还是没那女孩儿惨，学校补助反正是没戏了。
“毕业后，萧阿姨去了纺织厂上班，三班倒，还在菜市场摇绒线的店里帮人家织
衣，
线，补贴家用，反正是没日没夜地活儿。她弟弟的病很耗钱，她爸妈还想着要给弟弟娶媳妇儿，光有了儿还不行，儿也还得有儿啊，这样才能生生不息啊，您说是吧？那就更得很多钱了，不然谁愿意嫁给个脑呢？
“再后来，我妈在家附近见到萧阿姨，她说，她整个人都不一样啦，气
好了不少，人也不瘪了，个是不可能再有变化了，但是腮帮上有了，红光满面的。一打听才知，萧阿姨的脑弟弟走了，她结了婚，又离了婚，又结了婚，跟着自己的第二任老公——一个给房地产老板开车的司机住在老板家的别墅里，平时在老板家帮忙家务，算是个帮佣吧。萧阿姨手脚很勤快的。
“我学钢琴的地方就是那个老板的别墅。我妈说我还和那个老板的女儿一起上过课，一起玩过，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前阵，新闻播什么天才钢琴少女维也纳金大厅巡演，我妈一看，一就认来了，就是那个老板的女儿嘛！她还把我和她的合照翻了来给我看，拍照的地方就在女孩儿家里，钢琴边上，我们俩都不不愿的， 边上有个大人，一只手和一条镜了。那就是萧阿姨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最近萧阿姨过世，我和妈妈一起去参加葬礼，我都不记得我有这么个钢琴启蒙了。反正自打我对钢琴这回事有印象，我的老师就是音乐学院的王教授了，他也是英才毕业的，和您差不多年纪吧，不知您有没有印象呢？”
“姓王？没什么印象……”
“他以前是学校音乐社的，学校搞文艺演都是他弹钢琴伴奏，您真的没印象？您别误会啊……我不是要和您攀什么关系啊！其实，我想了想，可能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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