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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旧雨封池
文案:
当时皆成刃
岁月变换,我心依然。
程锡x徐至
哥哥的故事,没看过不影响。
作品标签:年上 破镜重圆 投意合 HE
第01章
除夕夜仍然营业的酒馆实在是少数。
家家忙着团圆,笑挤在宅。路上张灯结彩,只是鲜有行人,繁华的城市过了九,也走向冷清。
徐至推开酒馆的门,声音清脆的风铃响了一阵。
面向着门的酒保应声抬,手里洗着的宽玻璃杯锃亮无比,他朝背对着吧台而坐的人小声说话,型很容易辨认:“徐先生来了。”
坐着的人左手微动,一个尾酒杯,然后就着推酒的姿势侧过来。他额饱满,窝颇,眉心不见沟壑,光很是随和,刚与柔在他脸上不冲突,甚至相得益彰。
酒馆里还贴着即将上映的电影的单人海报,上边的男人打扮考究,眉锁,诉说太多,不细看竟不太能认这是同一个人。
可提及程锡,几乎没有人不知这个名字。
十余年间,靠着神化的演技将国和国际上的表演大奖揽怀,在电影质量断崖式的今天依然势不减,影帝称号不胜枚举,毫不夸张地说,是业界标杆式的人。
所幸馆的客人其实只有他们二人,否则一场动难以避免。
见徐至仅仅是坐到了自己边,却没动那杯酒,程锡劝:“威士忌苏打,试试?”
脚酒杯里酒澄澈,气泡冉冉上升,边缘随地缀以小块柠檬。
看上去味清淡,徐至仍以开车的缘由拒绝,然后转对酒保说:“苏打就好,谢谢。”
“你总是这样,来喝酒的地方喝苏打,”程锡用手指轻去自己酒杯上的盐粒,一鼓作气饮尽杯的龙兰,“今年该喝的也喝啦,你早些回去,我先走了。”
辣味似火炙,压住了盐粒的咸和年轻龙兰的酸苦,程锡喝得太猛,说完话后被呛住,难受地咳嗽两声。
一只手在他背后轻拍,力竟然很适,徐至冷淡的声音就在他右耳边:“没什么事的话,就再喝一杯吧。”
程锡很快平复来,徐至也收了手。
抚上他后背时的动作娴熟不已,撤去时也没有犹豫。
他苦笑一声,又坐回木椅,让酒保重新上了一杯龙兰。
没让酒保抹盐、加柠檬片,只是往矮胖的杯里加了很多的冰块去缓释它的辛辣。
他推着酒杯,让它与徐至前的那只杯相撞,发脆的声响。
“杯,徐至。”
程锡今年三十八岁,千禧年凭借在一文艺片里的惊艳表演大众视线,十六年来作品不算太多,却都是经得起反复观看的经典。
他这人从一而终,知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也不会涉足歌坛;嫌综艺太累,接受的最大程度是访谈,但仅限于工作方面,与隐私相关的问题一律谢绝;曝光率偏低,连个人社账号也没有,资讯和照片全靠工作室发布。
有人挤破脑袋想现在大众面前,生怕被更新换代的浪淹没,有的人却反其而行之,滴不漏,低调得连粉丝都觉得自家偶像可能随时跑路,回家田。
大众对神秘的程影帝从来不缺乏好奇心,甚至有狗仔持不懈跟了数年,不过到那人职业生涯惨淡收场时,也没能挖有价值的料来。久而久之,窥探影帝私生活的兴致竟也不约而同地散去,从此程锡清静不少。
他星途顺利,诸如豪门弟、被富商包养此类揣测也不是没有,只是说无凭,他甚至无需面澄清,言蜚语便不攻自破。
要说与哪位富商有过缘,程锡想,不知徐至算不算?
前的画面有些模糊。
他了酒杯,掌心被激得冰凉。
“你从前醉得没这么快,”徐至的声音既沉又冷,“我送你回去。”
徐至让酒保取了程锡的外,搭在他的肩膀上。所幸自己没来得及喝那杯威士忌苏打,除夕夜再叫代驾想必很难。
程锡两看着还神,脸颊也不见酡红,醉意来得突然,徐至与他相识十四年,也是偶然才学会如何分辨。这人酒量不佳,为了躲应酬对外公布的信息是酒过,再大的场合也能滴酒不沾,护得自己周全。
可在徐至这边,程锡每年除夕都会来这家酒馆陪他喝上一杯,时间不,喝完回家。他自己则被酒馆收留到孤独的后半夜,踏着馆里平和纯净的莫扎特K330离开,回到城市正央,便又是崭新的一年。
他将卡递给酒保结账,对方笑着婉拒:“今年就让我请你们一次。”
他上没带现金,又不想欠人酒钱,便从程锡袋里摸钱包,怔愣了一,从夹层里拿两张大钞留在桌上,让酒杯压着。
徐至把人扶到车上,程锡半醉半醒,睛仍然亮着。
“你还记得我家怎么走么?”他说,“当初你送我的那,我把它上面的一层买来打通了,安安不适合住在偏僻的地方……”
徐至替他系安全带的动作又是一顿。
安安是谁?
他再看向程锡的神有些复杂,但什么也没问,只是兀自启动了发动机。
一路上走得安静,徐至没有开车听电台的习惯,程锡像是闷得难受,将车窗一丝小,细细风声来。
他本就开得不快,如此一来又降了速度。
程锡说的地方是徐至多年前送给他的房产,地段很好,不会过分吵闹,最重要的是安保得周密,也难怪程锡的隐私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只是没想到程锡把家安在了那里。
他想起付账时打开程锡的钱夹,很有年,意大利手工制,时间沉淀了的料透一奇妙的颜,频繁使用的东西竟然也护理得很好,划痕不多,包边被磨损的程度也还能接受。
比起这个旧钱夹,徐至更无法忽略的是,最外面半透明的卡槽里,一左一右放了一张泛黄的电影票和小孩的照片。
他不太觉得那个小孩与程锡毫无关系。
也许“安安”,就是那个孩的名字。
如果说低调是为了妻儿,到极致也是有可原。
也许正是一个父亲对幼崽的竭力保护,才让程锡在圈里了这么多年。
明明没有喝酒,徐至的嘴里却突然泛了苦味。
程锡家所在的小区叫“兰”,是2006年徐至父亲还掌徐氏时开发的楼盘之一,兰字化用了他母亲名字最后一个字的谐音。
当年不似近年来房地产泡沫严重,适时投机利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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