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的了。
这时十几个人已经一拥而上,凌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定了心神左右抵挡,竟然接连摔翻了好几个。
为首的几人显是吃了一惊,各自刀剑。
跑是跑不掉的,凌仲现在只想拖得一时算一时,街上不时有巡逻的差役和燕军,只要等到他们过来就算是成功了。
跟班们见主刀剑,也纷纷亮了家伙向凌仲招呼过来,凌仲提起扁担放抗招架,却也是顾得了上就顾不了。有人的刀砍在他的上,觉异常,声音也不似砍到,凌仲更是眉都不曾动一。
“今天撞到鬼了。”为首的一人呆了呆,又指挥自己的人再度攻了上来。
僵持了小半个时辰,凌仲终于寡不敌众,被飞来的一脚踢翻在地。几个人上前把他住,一人用刀割开他的,见到那对木制假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假的,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呢!”
“什么人当街斗殴?”随着一声断喝,一小队差役从街另一跑过来。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恶徒见势不妙,便跑,差役赶到时已经踪影全无。
为首的差役来到凌仲面前,看着那木制的假,再仔细打量了凌仲,脸上渐渐惊异的神。
一百三十六
凌仲赶收拾起东西回家,那差役的神让他明白,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要来了。
思娘看他半夜三更急急忙忙赶回家,带去的东西也没有卖完,正想问他怎么回事,凌仲便拉起她:“我们离开这里吧。”
思娘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简单收拾了东西,把早上蒸的馒放包袱里,叫醒三个大的孩,再一人抱了个小的便匆忙离家。
相这么久,她早就知丈夫不是普通人,但却从不问他的过去,只想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山林黑的,象野兽张开的大,要把一切都吞没,他们义无反顾地向着黑暗走去。
夜枭在啼叫,两旁的古树张起凌厉的爪牙,作势要向人扑来。三个孩害怕地靠在苏凌边:“阿爹,我们去哪里?好黑,我害怕。”
“乖,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到了阿爹给你麻糖吃。”孩被麻糖诱惑忘记了害怕,思娘却怕得浑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她不是怕黑暗,而是有了一不祥的预,如同每走一步都会跌渊。
“苏凌将军,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呢?”一个森得象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在咫尺外响起,数百只火把瞬间燃,山林被照耀得一片光明。
盔明甲亮的燕军现在四面八方,路正站立着一匹黑如墨染的骏,骏全无声息地站着,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良驹。黄金辔黄金鞍,极尽富贵奢华,而它上端坐的人也是金冠,穿着金边绣着金图案的玄劲装,英俊威武,极尽贵气和霸气。
“苏凌,朕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你让朕找得好辛苦。”那人缓缓开,沉凝重。
当年在白云山的望日崖寻找了半个多月也没能找到苏凌的影,宇文熠的心又恍恍惚惚升起了希望,只要没有见到尸,便有可能还活着,便还有希望。于是向传密旨寻找苏凌,凡是听说哪里有跟苏凌的特征有象的人都会派人去仔细打探。
他记得苏凌曾经想取三界铺前去西羌,便在西羌和大燕的边界一带加了搜查,其后又加对西羌用兵,连他自己都不知,这样究竟仅仅只是为了削弱西羌取得战略主动呢,还是多少有些希望,能够在西羌被征服的土地上找到苏凌。于是他每年都会到靠近西羌的地方秘密巡视一番,说是劳军,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
这一天终于梦想成真了,听到一名县丞的奏报,再叫来那名见过可疑人的差役细细盘问,他立刻便确定,那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再次现了。
知他不想见自己,于是带人以最快速度赶来,他居然还是逃了来。
虽说已经知了苏凌的近况,前的景象却依旧令他怒火烧。三个孩抱着苏凌的大躲着发抖,苏凌则张地将思娘护在后,两人还一人抱着一个婴儿。
“嘿嘿,这些都是谁呢?苏将军不妨给朕介绍一,也免得失了礼。”宇文熠的语调里带着冰刀雪剑,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被凝结。
化名为凌仲的苏凌毫不畏惧地站直了,直视这宇文熠:“他们是我的妻儿。”
“妻儿?哈哈哈哈。”宇文熠仿佛听到了天最好笑的事,在上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凌大概忘记了,你是朕的妃,朕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休了。”
说着策来到苏凌面前,越过他的肩膀居临睨着思娘,里全是傲不屑,以及——杀气。
“你说朕该怎么置你们这对夫妇呢?是脱光了游街示众,还是直接浸猪笼,再把这群野全煮成汤分给大家喝?”
思娘只抬看了宇文熠一,便吓得赶低。
苏凌轻叹一声:“陛要恨恨苏凌一人便是,他们母什么都不知,你便发发慈悲,放过他们吧。”
“发慈悲?”宇文熠猛地转脸盯着苏凌一声大吼:“那你对朕发慈悲了吗?看着你从悬崖上坠,朕的心都撕成了碎片,若不是薛正他们拉着,就只想就这么跟你去了。这两年,明知希望渺茫,还是千辛万苦地找你,每次得到有像你的人现的消息,就兴奋得睡不着觉,却从来都是失望。每天睛一睁就想到你,睛一闭就梦到你,你说朕还像个皇帝吗?活脱脱就是个怨妇。但你呢?娶媳妇生孩一样没落,小日过得有滋有味。这个时候你的慈悲心到哪里去了?”
宇文熠越说越激动,从背上扑来,便掐住了苏凌的脖,却迟迟没有用力收。
五个孩都大哭起来,苏凌抬起凝视宇文熠狂躁痛苦的面庞,有些歉疚又有些伤悲:“是苏凌辜负了陛,苏凌有愧。只是,这许多年来我实在太累了,现在只自己希望能够平凡地活去,希望有个家有个伴,希望能够有孩,希望能用自己是双手去耕耘这片土地,呵护家养育孩,希望……希望自己还能有希望。”说着顿了顿无奈地苦笑一:“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想有人伴,难朕不是人吗?”说着一指思娘:“她病怏怏,到底有什么好,可你却选她。”宇文熠放开苏凌的脖,大力摇晃他的肩膀:“你说你究竟她哪?”其实宇文熠知自己这副样实在不好看,但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苏凌被他摇得几乎站立不稳,待他停止摇晃后,才柔声:“他们是我同甘共苦的亲人,是我的希望和责任,所以,请陛不要伤害他们。”
宇文熠终于平静了一些,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人,临来前便定决心只要他愿意跟自己走,他便什么都可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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