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接着嚎啕大哭。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凌已经疲力尽,抱着香炉连连气。
几天来,苏凌已经近乎崩溃,不是抱着尖叫着满地打,就是痴痴傻傻地发呆,间或咧嘴傻笑。
胡贵看在里却无计可施,只能暗自抹泪。
很快有人将苏凌的况禀告了元皇后,元皇后微笑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随:“知了,你去吧。”
现在才六天,苏凌就已经疯成这副模样,等半月期满之后,看谁还能救得了他?
沙漏无声无息地淌着,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亮,寅时半时正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时候,守在月的侍卫虽然持着没有坐,却不由自主地靠在上,困倦地垂。
门悄悄打开,一条黑影从寝走了来,发轻微的脚步声。
“芷竹君要去?”看守门的侍本是月的人,看见苏凌不敢阻拦,只是声问。
苏凌也不答话,神木然地打开门,走了去。
侍觉得奇怪,立刻跟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却见苏凌直直穿过门外的空地,踩着圃向前走去,茂盛的草在他脚纷纷倒。
侍越发奇怪:“芷竹君。”刚刚一喊,又觉得不妥,立刻转跑里禀报月总胡贵。
月位于皇室最为集的区域,四面八方都有着毗邻的殿宇。
苏凌笔直地走到一空地,猛地站住,抬起凝视着宇文熠寝的方向,缓缓抬起双手抱住自己的,发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几乎附近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女太监乃至娘娘们被这凄厉的声音惊得坐了起来,不少人穿起衣服走来想要看个究竟。
大大小小的灯笼照亮了皇的夜,人们从四面八方走了过来,渐渐围成一个大圈。在摇曳着的灯光,一个男尖叫着用狠狠在地面撞,每次撞击都用了极大的力量,发“砰砰”闷响,青石板上的鲜血如小溪般蜿蜒开去。
“这不是芷竹君么?”有利的人惊叫起来。
更有胆大的人来到那人面前,试图将他搀扶起来。谁知刚刚及到他的,那人便像是受到了大惊吓般,猛地起来,接着便浑发抖地委顿在地。
“鬼啊,鬼”苏凌抱缩成一团,嘶声大叫:“不要啊皇后娘娘,饶命元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乐王勾结对付你们了,饶了我吧。是乐王骗我,真的,他不是好人,元大人不是爷也说他想造反吗,想造反……我再也不敢跟你们作对,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芷竹君的样明显是疯了,而且是被皇后和元国舅疯的。
众人一听苏凌这话立刻了然,在吃人的里,多少人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事原本也算不上稀奇。但苏凌所说的元珏怀疑乐王想造反的话却实在太过惊人,众人一时呆住。
“你这个疯,在这里说什么疯话。皇后娘娘命你为陛诵经祈福,你竟然敢违抗娘娘旨意。”几名侍卫飞奔着从月追了来,架起苏凌便往回走,苏凌不住挣扎,拖拽间洒一路血迹。
围观的人都不是傻,见状哪里还敢多闲事,转便走得净净。
皇原本是天是非最多、消息传得最快的地方。
刚刚才一天,便传开这样的消息:昔日的大夏镇国将军,今日大燕皇帝宇文熠的君苏凌,因与元皇后兄妹作对而被疯。他在疯狂所说的话,也被一字不漏地传播开来。
芷竹君说这些话时确实是疯了,但有些话脑清楚的人未必敢说,疯才会说真话。
元大人确实厉害,乐王被冠上了谋反的罪名,不是不是事实,麻烦大了去了。
得到消息的宇文律已经没有神痛骂苏凌和元珏这两个混了,他作镇定地向皇太后辞行,连夜收拾行装逃去自己的属地。
无论这个苏凌如何没有用,他说的有句话却是对的,他宇文律毕竟是有封地有军队的王爷,只要到了自己的那片地方,就算皇帝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也得三思而行。闳都再好也要有命享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百二十三
火一直在烧,在自己的边蔓延开去,天地间都是火,自己无路可逃。火越窜越,上了自己脸,却没有半分灼烧,反而冷冰冰的,令人疯狂迷幻的香味压迫在颅最,似乎无比清凉,又无比麻木。
天空乌云翻,隆隆雷声沉闷地响起。细细一听,由不是雷声,而是有人在云层后说着什么。
“再来几块凉棉巾。”这声音很陌生,苏凌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上乎乎的附着被拿掉,换上了新的。
有人从门外走来,周围的侍人都跪了去。
“罗塔先生,况如何了?”
“陛,老朽明明说得清清楚楚,血咒是,只能放四株,怎么就放了十株呢?而且这一放就是八天。”罗塔狠狠叹了气,满是抱怨。
宇文熠九五之尊,何等尊贵,要换了平时,敢对他这样说话便是大不敬。但此时宇文熠已经顾不得计较那么多,只是黯然追问:“还能治么?”
“事已至此,老朽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治好,则只能让老天爷来定夺了。”
“如果治不好,他会变成什么样?”
“就象太上皇那个样,时而疯狂,时而呆傻。”
“就没有清醒的时候?”
“哎,也有清醒的时候,但往往会伴着剧烈的痛,生不如死,要老朽说,还不如不清醒好。老朽已经用了药,过一会应该就会醒来。”
宇文熠傻傻立在榻前,只觉得万分懊悔。
知苏凌的况后,他立刻命人撤走了“血咒”,担心有残留的气味,还特意把苏凌搬到了月的侧殿。本来想严惩元皇后,但元皇后却声泪俱地说自己并不知这有毒,只是遵陛之命将搬来,至于为什么搬十株过来,则是她错将四听成了十。
元皇后的看上去悔恨不已,皇太后又及时赶来说。她现在怀有,又是母仪天的一国之后,总不能为了个男妃过分责罚她。
宇文熠双拳握,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转便走,回去后终于还是恨不过,旨罚了皇后一年的俸禄,闭门思过。
那时他还总盼着罗塔能把毒解掉,谁知苏凌竟然已经毒肺腑,康复希望渺茫。
宇文熠弯腰,凝望那张已经被病痛折磨得脱了形的脸,即使在睡梦,他也咬着牙关,眉皱在一起。
伸手指,想要抚平眉间的痛楚,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发抖。
宇文熠不由颓然收手,虚弱和无助刹那间将他笼罩,他甚至在想,为了得到那张布防图而失去他,是否值得。
苏凌终于醒来,神虚无缥缈。看见宇文熠却忽然惊慌失措地往榻缩去,象是害怕到极。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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