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劈竖砍,凭一己之力就撂倒了俩变异者。要是放在意外刚发生那会儿,恐怕谁都无法接受对着自己的校友动刀,可一路奔逃目睹了太多丧心病狂,有脑的都知这些人疯了,实打实生死存亡的关,求生的本能永远在第一位,理德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如此一想,堂里百来号同学齐心合力,抄家伙的抄家伙,不敢动刀的就帮着抓胳膊抱总之牵制住变异者们的行动,竟真的将这七八个变异者湮灭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你当时都傻了吧。”宋斐看似揶揄的气里,藏着关切和心疼。戚言的讲述简明扼要,几乎完全客观,没掺杂任何主观,但是个人都不可能在面对那事的时候无动于衷。所谓平静,只是将恐惧压在了心里更的地方。
本以为戚言死也要嘴的,不料他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破天荒承认了:“确实有。”
宋斐诧异地瞪大睛:“你咋变这么老实了?”
戚言崩溃,那些被他努力淡化的昨日回忆又扑面而来:“活生生的杀人分尸啊,我要说我没吓傻我可淡定了你信?”
宋斐:“……也对。”
这,老天爷都听不去,会挨雷劈的。
“你怎么不给他讲后面的事?”同在堂共患难的乔司奇等半天没等来重,急得恨不能推开戚言自己来说。
“后面?”宋斐一脸迷茫,“不就是睡了一夜大门被破然后就是往宿舍逃了吗?”
戚言的神黯来,显然乔司奇指的不是这个。
宋斐耐心等待,他知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所以戚言本能地抗拒回忆。
但乔司奇没了耐心,原本跨着反坐椅的他是拄在椅背上的,这会儿迟迟等不来戚言声,索直起腰板,亲自上阵:“对付那几个丧尸的时候有同学被咬了,等我们把那些家伙爆,被咬的又成了丧尸,这循环反复来了三回,一共死了十几个同学。”
宋斐在楼梯见过被扑倒啃的同学又重新站起行走,在宿舍楼见过被拖屋里只剩半张脸的男生又重新返回台,所以他可以脑补乔司奇说的那个场景。
但他没办法脑补堂里大家的心。
刚刚并肩战斗完的同学,转成了变异者。杀掉变异者简单,可杀掉战友呢?变异者可以瞬间失去理智,剩的同学却不能顷刻改变。
乔司奇说到死了十几个同学的时候,骤然低来的声音里,也是藏不住的难受。但他之前讲丧尸也好,爆也罢,却十分自然,就好像这个事理应如此,不必大惊小怪。
“你别一一个丧尸一一个爆。”宋斐不喜这拿电影类比的随意态度,仿佛那些变异了的同学就不再是人了,不需要被当人看。可他二十分钟前才亲手推楼一个,一边杀手,一边又觉得不能不当对方是人,宋斐都觉得自己矫。然而从昨天事发到现在,他确实一直陷在这矛盾里,就像考时最后一数学大题,绞尽脑,依然无解。
乔司奇被说得一怔,好半天,才隐约get到了宋斐的,连忙解释:“那个,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真觉得这就是丧尸病毒,而且在堂的时候也确认了,伤他们哪里都没用,必须要割或者毁掉他们的脑,才能让他们彻底丧失攻击力。”
宋斐跟听天书似的,只能去看戚言。
戚言一摊手,意思很明显——你别问我,我也只是个懵的正常人。
“我读书少,你先等会,”宋斐思绪有,“丧尸有脑吗?电影里不都是挖人脑,吃啥补啥。”
乔司奇囧,想了想,换了更严谨的说法:“丧尸的智力大幅度退化不假,但颅腔里的脑组织还在,也仍然运作,就是这个丧尸的大脑驱使着他们攻击活人,啃人,并且屏蔽了对疼痛的觉,弱化了关节的灵活和末梢神经的锐度,致使他们的动作缺乏灵活……”
宋斐原本斜着靠在椅上,到最后正襟危坐,觉自己听的不是校友胡扯,而是走近科学。
戚言最开始只当乔司奇天行空,虽然发生的混到现在都没个合理解释,但不代表就可以东拉西扯。然而越听,越觉得这扯得似乎也不是完全没理。甚至在乔司奇没全说完只是停一缓气的时候,忍不住附加说明:“那些人被砍的时候,不是断胳膊断哪怕是刀,都全然没影响,直到其一个被菜刀劈了天灵盖,才开始变得不对劲。”
“嗯,”乔司奇猛,“倒地上不动的要么是直接被劈开了脑袋,要么就是脸上被连剁带无数刀最后刺穿脑袋,总之都是被毁。这和丧尸的设定完全一样,无痛无智,行动迟缓,还有一,被他们咬到的人也会变成丧尸,你还觉得我是开玩笑?”
宋斐无法反驳,但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那些都是电影啊!这他妈也太科幻了吧!”
乔司奇叹气,沉默半天,才沉声:“如果你现在穿越回唐宋元,告诉他们以后两个人相隔万里都能瞬间说话上,人能跑到月亮上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认为你太科幻?”
宋斐反驳,虽然呐呐的声音毫无底气:“那是科技,二者质还是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戚言打断他,显然已经站到了johns同学的阵营,“科技能发展,病毒也能。”
“而且艺术都是源于生活的,”乔司奇补刀,“你怎么就知那些丧尸片全是凭空瞎想,一没有现实依据?”
“……”宋斐觉自己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钢铁意志要崩塌。
一时间440陷前所未有的压抑寂静。病毒传染,丧尸屠园,游戏里都属于hard模式,放到现实,那就是无尽地狱。
有个疑问一直压在宋斐心底,从昨天到今天,他都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现在,他承受不住了:“已经死这么多人了,难一风声都没传去吗,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们……”
有些话说来会害怕。
可是自欺欺人的不说,更难熬。
乔司奇沉重地摇:“如果真是病毒爆发,人稠密地区首当其冲,我怀疑咱们学校的传染源都是市区那边传过来的,不然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儿淘换病毒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学校有人去了市区,染了病毒自己也不知,结果回来了才爆发?”宋斐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考试路上碰见的许秋磊。
乔司奇:“有可能。”
“可是不对啊,”宋斐想不通,“咱们现在都知,被咬之后很快就会变异,但从市区回学校不堵车都要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回学校才发病?”
戚言眯了睛:“要么是途发病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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