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确实喜卫南, 至少, 喜卫南上属于谢俞的那分。
他双手撑着地面,抬望着邃夜空。
“你就是嘴坏,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都很好。”
“偶尔会骂人,不过我知是为我好吧。”
“工作很认真, 甚至会把自己都给搭去。”
“还有,你很照顾我, 虽然嘴上不说。”
一只手碰到他的后腰,韩默转看,卫南换了个睡姿,侧转向他的方向, 神安稳,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S999:‘任务目标卫南,当前同步率35%’
韩默:‘度是不是有慢?’
S999:‘还行吧。这个世界的特就是这样,急不得。’
从谢俞失踪以来,这已经是第三个任务世界了, 无论谢俞的角格如何受环境背景影响,总有些本质不曾改变。其一,便是不轻易言。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 加上已经掌握了卫南一份的心理活动,韩默对攻略方向总算稍微有把握。
卫南的同步率之所以正负抵消跌跌涨涨,不是因为他讨厌自己,而是因为他的好实在太偏执。如果放其他况,这家伙颇有恐怖人的潜质。
一句话概括,大概就是个病吧。
韩默:“有没有什么快速攻略病的方法,支个招啊?”
S999:“你自己心里已经有底了。目前看来,照卫南的逻辑,你既然喜他,就应该是完全属于他的,不他是不是同等地喜你,反正他没允许你挡枪,你不准轻易自作主张送死。”
韩默:“这个我懂,但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只能坐着等他来撩我了?有没有主动快速一的方法?”
S999:“要嘛你乖乖任他摆布等他日久生,要嘛你表现得比他更有病吧。”
韩默:“……”
这个挑战似乎有。
他看了一卫南的睡颜。有拎不清他对自己目前的算什么,同步率只有35%,还不到的程度,那么该算是占有吗?
卫南认为自己是属于他的,即使变成了丧尸之后也一样。韩默几乎可以肯定,这丧尸化之后不只没有像普通丧尸一样腐化,也没有现狂暴攻击倾向,还多了莫名其妙的自愈能力,八成是卫南的手笔。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他一面漫无边际地思索,一边凝神竖耳注意周遭动静,等待自己休眠的时刻来临。
远方苍茫的地平线隐约可见月光勾勒树影,传来不明生的嚎叫。
卫南临睡前还提过,担心陡坡面的荒镇可能有染者,让他注意一。
现在看来他们的运气倒好。离开监狱至今,只在柏油公路上遇到零星几只丧尸,轻易就被车速甩得连废气都闻不到。睡在野外的前半夜也是风平浪静,竟然连一个染者都没撞见。
韩默休眠的时间需要六个小时,秋季昼短夜,扣除韩默的休眠期,卫南怎么也能睡足五个小时。
但是到了半夜,卫南仅仅睡了四个多小时就自动醒来,看到坐在睡袋旁边的韩默,动作一顿,微笑。
“早安,小可。没有四跑,算你不错。”
“我还能跑去哪?跟隔城的丧尸认亲吗?”
此时是午夜,夜最重的时候,即使连韩默都能觉到一丝凉意。
卫南翻爬睡袋,又是甩手又是跺脚,呵白气。他掏指北针跟地图,在星光眯着研究。
“估计明天午就会路过第一个城市。”卫南说。
活死人毕竟是人变的,人少的郊区染者也不多。但要是隔天路过市区,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到时候就闹了,”卫南没正经地笑,“城里肯定有不少你的小夥伴,到时要凑几桌麻将都不成问题,不用成天跟我大瞪小的。”
“你跟丧尸打麻将你去啊。”韩默翻个白,钻睡袋里。
“不兴啊?我问个认真的。”卫南靠过来,脸就凑在睡袋,“你现在认为自己是人,还是丧尸?”
“有差别吗?”
“如果让你能够选择,你会不会宁愿自己没有意识,只想当一个普通的活死人?”
没有意识,就没有痛苦,没有意识就不必面对恐惧。这也是末日初临,丧尸病毒大规模爆发前期,有一定比例人选择自杀的原因。在人类文明近乎全盘倾覆的时候,死亡也许是比苟延残更仁慈的选择。
韩默了时间思索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当然思考的不是要当丧尸还是要当人这个题目,而是在评估如何回答,能够最大程度拉卫南对自己的好。
“如果没有意识当然轻松,”他说,“但是现在这样也不差,不老不死,还能一直陪着你,你说是不是?”
卫南哦了一声,“那如果我老了或是死了你怎么办?”
韩默他所能的最温柔的表:“把你也变成丧尸,不就能解决了。”
卫南愣了一,张开嘴却没说话,似乎在想像两只丧尸一前一后游在广袤天地间的画面。
‘任务目标卫南,当前同步率40%。’系统宣告。
同步率居然真的上涨了,上涨的理由难是两人同时变成染者,然后永远在一起,这个概念很浪漫吗?
卫南这个家伙谈说的味还真的不一般啊,韩默迷迷糊糊地想,官逐渐遁黑暗。
……
当他再度恢复清醒时,天已大亮,邻近树梢传来稀疏的鸟鸣。
视野里的天空净澄澈,上觉不什么异状,但是韩默本能地从空气里嗅一丝不对劲。
卫南依然守在他边,姿态显得十分疲惫。
在卫南后,散落起码十几腐尸,机动车附近堆叠了好几个,之后每隔几米就是一,一路延伸到十几码外的公路护栏边,再往前就是土坡,坡还着两只手数不过来的染者尸。
很不幸,卫南的预料是正确的,那座荒镇里真的有不少染者。只是他们可能向上爬坡爬的速度慢,前半夜韩默没遇上,却在快要天亮时被卫南给撞见了。
卫南屈膝坐着,枪扔在脚边,手臂上几狰狞的血痕。
“你受伤了?”韩默挣扎着试图撑着手臂起,却使不太上力气。
鲜血已经凝结,变成黑红细碎的血痂。不太像咬痕,但是丧尸病毒也并不是只有被咬到才会发作。
“这是……抓痕?”
卫南背对着他,没有回答,韩默暗自心惊。
万一卫南在这时候被染,任务百分之百要失败。
“卫南?”
“我没事,你别瞎张,”卫南总算发了声,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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