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不通,谢文睿是他一手提上来,两人亦君臣亦好友,是他最信任的臣,谢文睿怎能背叛他?
只是再转念一想,连小十一都能骗他,还有什么是不能放的?
再者谢文睿背叛他,能不与辽国那位有关?所以这与辽国直接发兵,又有什么不同?
赵琮扯了扯嘴角,也不再看雨,转带尚书去详谈。
谢文睿杀了钟兴,带走一大批最新研发的弩车。他在军多年,自也有亲信,他带了一千来人,一行往北去。
既是往北,自是去辽国。
好在京东东路离开封尚不算远,只要安排及时,总能堵住谢文睿。若是从前,赵琮怕是还真要为谢文睿这事儿郁闷好一会儿,但如今有赵世碂的前车之鉴,赵琮冷静极了。
反倒是闻讯而来的几位品官员被吓得不轻,愣了一会儿,只听陛署。
赵琮派邵宜带人去堵截谢文睿,再派人带禁兵去河北东西路支援,就怕真要打起来,好歹先堵住他们的来路。
可叫赵琮没想到的是,耶律延理的招数,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谢文睿杀了钟兴,从登州离去,到莱州后才被人察觉,而将消息传到京。
而得到谢文睿叛国消息的次日,离京城更远的登州才来了新消息。
赵琮也才知谢文睿是以什么为由叛的国,原来谢文睿杀钟兴的五日前,女真便已来犯登州。只是女真并未过辽国,而是直接坐船从海上过来,用了五日到得登州境。
谢文睿明知他们来犯,却一应对也没有,等到女真军现在海面上,终是引人察觉。他杀了钟兴,带人叛国。
耶律延理不仅说动了谢文睿,竟然还是叫完颜良给他打阵,完颜良还真愿意听他用。
赵琮其实也还真不怕。
谢文睿虽带走新武,登州的兵却是实打实练成的,从前研发的各式武也多的是。谢文睿能带走一分,却带不走全。再者完颜良的船,还是从前他与完颜良关系尚好时提供的,压不能与大宋的船只相比。
赵琮依然冷静,一面派淮军严防,一面再从京派人去坐阵。
也如他所料,完颜良的船只本不敢靠近登州海域,只敢远远与宋兵对峙。但赵琮也不敢掉以轻心,耶律延理有多聪明,他是知的,谁知又有什么后招。
开封的雨也只了那一日,再未接着。
谢文睿却还没堵着。
邵宜是赵琮的得意手,谢文睿更是。谢家世代武将,谢文睿又经事颇多,躲避邵宜的追踪躲得格外得心应手。得知谢文睿叛国的同时,赵琮便已派人去武安侯府捉拿他的父母。
自然是捉了个空。
赵琮自是只能苦笑,他一直都过于相信谢文睿,从前谢文睿在外时,倒真派人盯着武安侯府。如今多年已过,即便谢文睿远去登州,他也未派人看守他们家的府邸。正因为这份信任,他又犯了一回大错。
他也不知,为何每回都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在骗他?
没有时间给他自怨自艾,不过是几日,登州又有新消息传来,竟然连丽的王瑜都跟着反了。
这是叫赵琮万万没想到的,瑞庆节时,王瑜派来的使官是如何讨好他,他还记得。不过几个月——
他当年的三面包抄理论的确是发挥了作用,只不过对象当真由辽国变为了他。
而至此,耶律延理那方倒是一反应也没有,辽兵自始至终就未现过。
那些人跟着耶律延理一同背叛他、打他,赵琮不气。
可是耶律延理这样安静,反倒叫赵琮十分气。
他手把手教来的人,用他的法这样对他,还冷静至此,似乎他赵琮多么不值得成为对手。
辽与宋是早就断了往来,这一回辽帝虽说亲来开封。但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里,两国关系依旧没有缓和,其他国家还就等着他们俩打起来呢。他打探不到辽国都城里是什么境况,开封府的境况能否被辽国打探就说不得了。
毕竟他到底有多少探在上京城,从前的赵世碂知得一清二楚。
他却再也安不了人去辽。
丽与女真从东而来,人数尽大增,但依然只敢在上与宋军对峙。他们的船只与车弩皆不如大宋,自然只能对峙,他们要起的也不过是个多堵住一条宋军的退路而已。
正是张时,萧棠求见赵琮。
多年前的时候,萧棠便帮他盯着那伙常来东京的西夏探。十多年来,自有被他收用的。这伙人里,也有格外受李凉承重且还未暴的。
萧棠,要说的就是这事儿,他:“陛,李凉承已准备与辽国五公主一同反辽。”
“什么意思?”赵琮皱眉。
“陛您别看外风传五公主耶律玥是如何瞧不上李凉承,实际这里名堂多得很。”
“耶律玥不是耶律延理派去监视李凉承的?”
“的确是,但是陛——”萧棠先将辽国皇室复杂的关系给陛说了一通,因耶律延理的缘故,赵琮排斥听这些,这还是一回听说。萧棠说完后,再,“耶律玥心恨辽帝恨得很,这个节骨上便想与李凉承一同在后烧火,烧了耶律延理。”
赵琮的眉皱得更。
他恨耶律延理?
当然。
但是谁也不能杀耶律延理,小十一的命,只能是他的。
赵琮便反问:“耶律延理到底是谁,你是知的,你以为李凉承与区区一个五公主,能在他底演这些?”
萧棠笑着拱手:“陛,臣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耶律玥上毒,需得耶律延理定期给解药才能解。也是因这个缘故,耶律延理才能放心这个五妹妹。”
“那耶律玥更不该造反才是。”
“这就是这位五公主的厉害地方了,她想索杀了耶律延理,自己登基皇帝。”
赵琮冷笑:“又是一位则天啊。”
赵琮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对这些人的敌意有多大,仅仅因为他们想杀小十一。
萧棠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真正的意,却能明白陛与那为十一郎君之间难言而复杂的关系。他静了片刻,等陛心绪定了,才又继续:“臣怕有误,暗地里打听了许久才敢来禀于陛知。而且替臣打探消息的那人,他的亲人等全都在臣手。”
赵琮:“朕信得过你。”
今日若是任何一个其他人与他说这些,他都不会信。萧棠的话,他还是愿意信的。
“李凉承与五公主都想得到陛的助力,约莫就这几日,西夏怕是有人要来。自从耶律玥嫁去西夏,耶律延理对李凉承的制少了些。再者,耶律玥到底是有几分能耐的,驻扎在西夏的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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