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早就知的。”
赵世碂惊讶看他。
“孙竹蕴说的。”
赵世碂心叹,怎的把这个人给忘了!
“朕想着,赵从德到底名义上是你的父亲,你与他父多年,怕也要为难的,就没想着告诉你。原本朕打算端午后,便将他放去为官,半路上令人杀了他。哪料到——唉。”
“陛……”
“朕知你是真有些本事的,手能用的人也不少,这几日琢磨琢磨便能明白过来。你是故意要叫他们俩丢人,为朕气,顺带还能连累你自个的名声,是不是?”
“……”
赵琮严肃:“是不是?”
“是。”
赵琮叹气声:“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愿当这个所谓继承人,朕能明白。但你不能这般儿戏地对待自己的名声,你不在意,朕在意。正是因在意,朕才选择替赵从德隐瞒。”
“陛,我错了。”
“岂止你错了,朕也有错。若是事先咱们互通想法,又何至于此?这是一个教训,你与朕都要记得。”
赵世碂勉,他还瞒着许多呢。
但是有些事儿的确要先通个气。
赵世碂思索了会儿,又:“陛,钱——”
赵琮看他:“淑妃?钱商非说让赵从德溜了,是他得不对,跟朕反复请罪,淑妃也担忧着呢。其实与他们父女俩毫不相的,那些人既能混洛县学学刺杀,那日金明池,无数的百姓,不用混都能去。朕如今觉得,那些人定是与赵从德、姜未有关的。”
赵琮十分信任钱商,倒也不怪他。当年他式微,钱商是第一个向他示好的,他得势后,无法给钱月默更多补偿,便给她的几位哥哥补偿。钱商父几人,居位,抑或要职,几年来兢兢业业,从不差错。且为人谨慎,更是清廉,未赵琮了许多事。赵琮找不到错来,赵琮没有任何缘由要去怀疑钱商。
赵世碂将想要说的话又憋回去,什么证据都没有,还是过些日待有了些许证据再说吧。只是这一次,他再不轻易擅自主。
赵琮说罢便低喝茶,他收起复杂绪,又赶:“陛,虽说让赵廷给溜了,倒是有了新的线索。”他将孙筱毓母的事儿说了一番。
赵琮便召那位母来亲自问话,母将之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赵琮也未想到,直到最后,孙家最聪明的居然是孙筱毓。其他人吃再多堑也不了智,孙筱毓倒是真的智慧了许多。他令那位母回去,但凡有信便立刻去赵世碂的府上。
母应,这才转走。
赵世碂还不大有兴致。
赵琮早收拾好了心,拍拍他的手劝:“快去洗洗,换衣裳,这几日在外风日晒,也累着了。”
赵世碂靠到他的肩上,轻声:“哪里就累着了。”
“你也别再沮丧,如今国库充盈,练兵多年,即便真要打仗,也无甚可怕。就怕姜未、赵从德要与其他国家联合,只是辽国、西夏的使官已传来信,他们已发往开封来,不日便到,可见这仗暂时还打不起来。前几日,朕与你都有些过急了。”赵琮再轻拍他的肩膀,“普天之,莫非王土,赵从德也总能找到的。再者他就一个人,即便有人相帮,又能些什么来?姜未也只不过是利用他,说不得也是利用完了,就找个地儿将他杀了呢。”赵琮说到最后,甚至开起了玩笑。
“嗯。”赵世碂却还有些无打采。
“还不兴?”赵琮低眸看他,笑,“回真起了战事,朕给你个将军当?”
“陛说话算话?”赵世碂立刻神起来。他就怕真起战祸时,赵琮会不舍让他领兵。
赵琮有信心这回能再将辽与西夏再笼络来,其余小国不足为惧,即便真打起来,真派赵世碂去,危险还是较低的。再者,冷静来的他,当真瞧不上赵从德,毫无威胁。
他:“自是真的。”
赵世碂彻底打起神,面上的郁卒一扫而光,再度笑起来,又问一遍:“真的是真的?”他并不喜文官,词臣虽也好,毕竟赵琮喜。但他更愿带兵去打仗,鲜血与白骨总能让他兴奋。
“一提到打仗便这般兴奋?你什么经验都没有,当先多读些兵书才是。待这阵忙完,朕带你去瞧瞧禁兵是如何训练的。”赵琮笑着,伸小拇指,“来,你既不信,朕与你拉个勾。”
赵世碂新奇地也伸小拇指,两人拉上了勾。
赵琮笑:“往后真打仗,朕一定派小十一当将军。”
赵世碂也笑:“我也一定保护陛,万死不辞。”
因端午那通荒唐事所起的慌、迷茫与郁卒,皆消散于这个拉勾之间。
赵世碂兴兴地起去后洗澡、换衣裳。
赵琮低看着小拇指笑,染陶这时走来,轻声:“陛。”
“小十一去后洗澡。”
“是呢,后的玉池格外舒适,引了温泉来,陛与郎君也难得来一回。陛说明日便要回去,婢令吉祥与吉利伺候郎君往那去了。”
赵琮:“这几日吓着孩了,是该泡泡解乏,只是得小心他的背后,不能碰到。”
“郎君立起来比陛还呢,陛还担忧他。”染陶笑,“陛放心,池有浅,碰不到郎君后背。”
“一晃,包包尾,已是整六年。他当初刚来时,才这么。”赵琮伸手,比了个度,“他在朕心,永远都是孩。”
染陶抿嘴笑:“陛就护着他,着他吧。”
赵琮也笑。
染陶又:“方才婢去洇墨的话,他们当初隐在杭州,不好照王府排辈叫,便照单娘的吩咐改叫‘三郎君’,他们叫惯了,一时难改。”
很合合理,赵琮听过也罢。他知小十一还有事儿瞒着他,但是总归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儿,例如小十一的那些手,这些事,他也无意过问。他当初不也想瞒着小十一赵从德的事儿么?
小十一也瞒着他赵从德的事,却也是为了他好,想给他气。
谁都有秘密,只要不以伤害为理由与目的,都有可原。
毕竟人人都有不由己。
赵琮想罢,也站起,说:“朕再去看会儿奏章,今日谁也不见了,你们多备些晚膳,他累得很,得多吃。明日咱们便要回去,回有空来这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今年端午了这样的事,怕是得三年也不来此的。”
“是,陛放心。洇墨也会包小馄饨,还会许多杭州的吃,她也在厨忙着呢。”
赵琮不在意地,便去书房看奏章。
即便是看奏章,赵琮看得也不是十分仔细,他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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